但是不成想,赫爾特曼居然主動對號入座,他就省下忽悠了。
其實說到底,他說的這種可能性太恐怖了,侍衛長直接就被嚇到了。
現在他承認是猜測了,但是赫爾特曼並不認為是猜測——肯定是不方便說吧?
而且事實上,官府中人做事,也非常在意“料敵從寬”。
有些事情可能不會發生,但是萬一發生了呢?
越是利益紮堆的地方,警惕心理也就越強——曲澗磊把這種心理視為“被迫害妄想症”。
侍衛長以前沒意識到這一點,現在則是越想越恐懼。
所以他都不去問證據了——就算沒有,老板也得提防不是?
“阿內特和克來斯的關係不是很好,他有什麼理由要支持呢?”
曲澗磊搖搖頭,“關係什麼的……重要嗎?沒有永恒的朋友,隻有永恒的利益。”
隻要能扳倒你的老板霍尹爾,那麼四號星又會是一個新局麵。
赫爾特曼問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定要得到準確答桉,他隻是想說服自己。
如果熊貓真有準確答桉的話,他反而要懷疑了——你怎麼能知道這麼多?
沉吟一下,侍衛長又發話了,“你的這個消息來源……”
曲澗磊沉聲回答,“偶然間獲得的,我隻是近期比較關注軍方而已。”
赫爾特曼繼續發問,“為什麼會想起來關注軍方?”
曲澗磊隨口回答,“軍紀官找過我的茬兒,近期又有人套近乎,我想活得明白點。”
軍紀官找過你的茬兒——是蓋文嗎?赫爾特曼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
不過這不要緊,他本人也是出自軍方,這種消息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了。
套近乎的事……一樣很好打聽。
關鍵是隻要近期關注了軍方,就很難忽略庫什尼爾,這個至高最近折騰得太厲害。
所以這家夥的部分隱私被人關注到,倒也不算意外。
侍衛長沉吟一下,才緩緩發話,“你這個猜測……有些道理,確實不得不防。”
他已經認定是事實了,但是嘴上卻又強調是猜測,還真是個心思重的。
“你先把消息講了出來,不擔心我壓價嗎?”
這就是來自侍衛長的試探了,他要看看對方的格局如何。
不是他傲慢,上一次格拉蒂跟曲澗磊接觸的時候,侍衛長都懶得出麵。
值得他開口試探,已經是把對方當做個人物了。
曲澗磊怔了一怔,然後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那你就壓價好了。”
他本就不是很在意錢財,這一次找了一個缺錢的理由,也是想撇清乾係。
否則彆人萬一注意到,他是來自二號星的援助教師,沒準會生出一些關聯想像。
要知道庫什尼爾在來之前,也是身處二號星——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瓜葛?
一旦引發這樣的猜測,他此刻的行為就不是借刀殺人,而是引火上身了。
然而他的回答聽到侍衛長耳中,卻是另一種意思——有種你壓價試一試?
赫爾特曼本人,真是個不信邪的人。
他知道熊貓有背景,但是他身處的位置,見過的有背景的人海了去啦,可能嚇到他嗎?
然而這一次,卻又不一樣,關係到了他老板的前程。
很多人不一定能成事,但是壞事的能力綽綽有餘。
侍衛長現在知道,克來斯和阿內特可能私下聯合起來了,在情報方麵已經占了上風。
如果自己真要壓熊貓的價格,對方都不需要多做什麼,把這個情報再告知克來斯即可。
“他們已經知道你們以為隱秘的合作了”!
隻憑這一點,老板霍尹爾想要暗中還擊的計劃,就要受到嚴重的影響。
哪怕老板最後能成功自保,但是算計不了彆人,這種損失也是無法衡量的。
為了這麼一點蠅頭小利,壞了大事,智者不為。
如果熊貓沒有把情報泄露給克來斯,而是給了庫什尼爾,還能得到來自至高的友誼。
赫爾特曼平時是很傲氣的人,也有衝冠一怒的豪氣,但是並不缺養氣的功夫。
隻會打打殺殺的人,可以做侍衛,絕對做不到侍衛長。
他隨意哼一聲,“開個玩笑,你知道來找格拉蒂,是信得過我們,怎麼會壓你的價?”
頓了一頓,他又出聲發話,“你想要得到些什麼資源?”
“結晶就好,”曲澗磊隨口回答,“如果方便的話,再給些陣法資料,我最近在研究陣法。”
陣法資料的珍稀,是因為信息壟斷的緣故,真的權限到了的話,成本並不高。
侍衛長沉吟了一陣,才緩緩回答,“結晶好說,陣法資料嘛……咱們見麵最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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