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事務管理部的調查者一直忙到了天黑,發現了大量的異常。
甚至司機還找到了曲澗磊,直接質問,“怎麼有很多氣息被抹去了?”
他並不是有意招惹對方,但是這裡麵明顯存在問題,他沒辦法忽視。
此前已經把對方得罪得差不多了,眼下既然扯著大旗,不差再多得罪一點。
曲澗磊則是翻個白眼,“你說抹去就抹去了?話多!”
反正他是進階至高了,對方能自由心證,他當然也可以混淆黑白。
異管部的人想要封存現場,圓圓跳出來反對。
“你們想都彆想,這是私人土地,沒有主人的同意,也沒有苦主……我看誰敢!”
這態度就很讓人鬱悶,那些異常並不能算證據,有個硬剛的至高,工作很難開展。
調查人員退而求其次,想把第二層防禦陣帶走一部分研究。
因為他們發現,這個陣法跟已知的防禦陣明顯不太一樣,沒準能分析出什麼端倪。
但是這個行為,被半星島上那位至高粗暴地製止了。
“這是我的研究成果,尚未申請專利,我看誰敢動?”
警告已經發出,誰如果敢真的無視,至高真的可以殺人。
司機見狀,無奈地提出最後一個條件,“那你總應該亮明身份!”
對他的要求,曲澗磊沒有任何的反應,就當沒有聽到。
這是發自內心的蔑視,但是必須承認,至高有傲慢的資格——你不滿意可以動手。
然而,司機真是欺軟怕硬之輩,從他的綽號上就能分析出,此人習慣加速、轉向和刹車。
他隻是悻悻地丟下了一句,“等著吧,下次我會帶著戰艦來!”
這一群人忙到深夜才離開,從現場采集了不少空氣、泥土之類的樣本。
對於他們這個行動,曲澗磊並沒有阻止——這些事情他交給圓圓處理了。
而且相關的氣息也被他抹掉了,倒不信對方能分析出什麼。
這幫人離開之後,圓圓喊來的八個守衛也告辭了。
這些人並不是傻瓜,應該已經猜到了一些可能,主動告辭就說明了問題。
隻是曲澗磊和圓圓都懶得考慮這一點了——隻是一幫不知道內情的人。
曲澗磊甚至去廚房做飯了,“真是掃興,搞點美食舒緩心情。”
圓圓默默地看著他做飯,十來分鐘之後,才驀地出聲發問,“所以,咱們會有麻煩?”
沒有誰是傻瓜,前幾天她就在疑惑劫雷,異管部的動靜,更說明了此事裡的蹊蹺。
曲澗磊沒法道出真相,隻能嘗試澹化事實,“聚氣陣本來就是麻煩……”
“如果你覺得不妥,我可以在這頓飯之後離開。”
他從來沒有拉人下水的習慣,而且……我真的不招黑呀。
圓圓沉默一陣,才幽幽地歎口氣,“你應該知道,我說的不是聚氣陣。”
曲澗磊停下手來,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然後正色發話。
“你知道的,我掌握的知識和傳承不少,清弧尚且不能勉強我,何況是彆人?”
圓圓眨巴一下眼睛,眼睛裡多了一些神采,“我找外祖母要她的腕表號!”
她不確定冉冰巒涉及到了多大的麻煩中,也不便打聽,不過聯係一下清弧很有必要。
然而話音剛落,她的腕表就震動了起來,來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發來呼叫的……居然還就是清弧!
女至高表示,天鉤星官府有人聯係她了。
清弧並不喜歡跟人打交道,她甚至連腕表都沒有打開,就是圖個清靜。
奈何官府通過多重渠道,還是聯係上了她,想要知道半星島上是怎麼回事。
清弧不摸頭腦,而且她的脾氣並不好,就要對方先說明,出了什麼事。
所以下午的事情,她已經了解了,然後正告官府,那是我朋友,你們不要多事。
不讓你們上島?這做得很對呀,我也表示支持。
女至高腕表的權限很高,但她還是比較謹慎,沒有在腕表裡說得太明白。
但是她表示了,“你們繼續住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咱們又沒有做違法的事情。”
在掛斷通信之後,圓圓忍不住表示,“不愧是至高,真有擔當。”
曲澗磊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發問,“你不會真信了她的話吧?”
他是真的有心離開了,被這幫人惦記上,有太多事不方便做了。
圓圓也不是真傻,思索一下就反應了過來,“所以聚氣陣……暫時不方便用了?”
“那肯定啊,”曲澗磊很無奈地看著她,心說你這神經不是一般的粗大。
彆說聚氣陣還要經過維修才能使用,就算是完好的,短期內也不可能用了。
一小隻未必是蠢,隻是大大咧咧習慣了——這是沒有經曆過朝不保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