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明甚至聽說,是官府裡某些人,被諾頓家族高價收買了,打算回護一下。
而他更清楚,軍方也有人得了好處,才派出了支援。
不過這件事,他沒有發言權,上麵做了決定,他就隻能聽命——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等他發現情報有誤,對方是兩名至高,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於是他就想打退堂鼓了——這根本不在計劃內的好不好?
他若是擅作主張,決定冒犯兩名至高,軍方有很大可能會把鍋甩到他頭上。
——我們隻想對付紅景天,可沒有說要對付兩個至高!
當然,他有德高望重的至高祖父,未必扛不下這口鍋,但是……他為什麼要扛?
祖父年事已高,安享晚年不好嗎?
尤為關鍵的是,第二個至高,應該還是祖父的熟人,他就更不想扛了。
能堅持解釋一下“諾頓家要授勳”,就是他的極限了。
再往下的交涉?不好意思,你們官府的人來吧,反正他是真的不掌握相關證據。
紮尹爾愣了一愣,才硬著頭皮回答。
“我們有證據,諾頓家族旗下的工廠,曾經受到土屬性至高的攻擊。”
“你有病吧?”曲澗磊臉一沉,“土屬性至高那麼多,憑什麼認定是我?”
“因為……”紮尹爾遲疑一下,還是心一橫,“大人是紅至高吧?據說跟諾頓家有矛盾?”
“真是病得不輕!”曲澗磊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
自由心證當然是可以的,但是你一個區區b級,跑到我這個至高麵前玩自由心證?
紮尹爾的腿肚子都開始發抖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回答。
“授勳是帝國重大盛事,在此期間,諾頓家居然遭遇襲擊,天柄官府高度重視。”
“重視就可以栽贓至高?”曲澗磊冷哼一聲,“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再有,諾頓家的工廠遇襲,跟家族遇襲,是同一個概念嗎?沒準是同行惡性競爭!”
他的話說得有恃無恐,因為土屬性的至高,確實隻是摧毀了一座工廠。
甚至連人都沒有殺一個,那座工廠的工人和守衛在街道警告後,都提前撤離了。
紮尹爾當然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紅景天的團隊裡,不能有其他的至高嗎?
他定一定神,囁嚅著回答,“可是諾頓家族,真的遭遇了襲擊,死傷慘重。”
“那關我什麼事?”曲澗磊冷冷地看著他。
然後他不無嘲諷地發問,“也是因為,有土屬性至高參與攻擊嗎?”
“這倒是沒有,”紮尹爾老老實實地搖頭,那天參與攻擊的是金屬性至高。
然而,有跡象顯示,那個金屬性至高,很可能是紅景天團隊的一員。
而且,對方能這麼問出來,豈不是也說明,人家確定當晚沒有土屬性至高參與?
從這一點上來說,紅景天的嫌疑反而是加重了。
然而,哪怕這些因果他心知肚明,可是能拿出來做說辭嗎?
有官府光環的加持,他可以說一些順理成章的話,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一個小小的b級,在普通人麵前能夠為所欲為,但是真沒有資格在至高麵前放肆。
說到底,他做好了麵對一個至高的準備,但是打死也想不到,這艘星艦上有兩個至高。
更要命的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至高,居然化解了軍方的鬥誌。
曲澗磊見對方唯唯諾諾不敢再說話,微微皺一皺眉頭,“那你還不滾?”
“我……”紮尹爾是又羞又愧又恐懼,腦子裡也是一片空白。
“弄死算了,”偏執狂斜睥著他。
“告辭了,”紮尹爾強行壓製著內心的恐懼,老實鞠了兩個躬,轉身連滾帶爬地跑了。
另一個便裝c級根本一個字都不敢說,追著他離開了。
劉永明倒還鎮定一點,不管怎麼說,這個斜眼看人的至高,是祖父的朋友。
他抬手一拱,恭恭敬敬地發話,“這位大人,我的祖父應該很高興知道故人的消息。”
“你不用跟他說了,”偏執狂的眼睛還是斜的,“我沒興趣見他。”
沒興趣……劉永明聞言愕然,怎麼這個語氣,聽起來是上位者對下麵人說的?
他對此有點不服氣,祖父大人在整個星域的軍方中,都有相當高的威望。
但是對麵現在有兩個至高,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哪怕再不甘心也無法發作。
於是他點點頭,“我會跟祖父彙報的,兩位大人,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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