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考慮到院子裡那位,居然是沐雨的“學長”,他還是按捺下了心頭的火氣。
對方說得倒也不錯,不管怎麼說,朝陽學院的至高,年紀還很大……這身份並不難查。
他低頭看一眼地上斷腿的家夥,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問。
他終究是個至高,處理這種小事實在是自降身份。
於是他走到一邊,拿出了腕表,開始呼叫自己認識的朋友。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實在有點過分,不過他的身份在這裡擺著。
不多時,他就打聽到了沐雨的一些情況,更得知了她的學長可能有些誰。
其中一個人的身份,非常符合院裡那位的做派,然而……也非常離譜!
活了四百歲都不止嗎?科特爾意識到這一點,頭都是大的。
已經成就了至高之上,還是說……也被冷凍過?
然後他又聯係了生物研究中心,終於得到了確切的消息——果然是那位!
他甚至打聽到了,沐雨被喚醒,似乎並不是走的正常渠道!
相關的消息綜合起來,科特爾的頭越發地大了——沐雨這是吃虧吃大了!
他並沒有搞清楚,沐雨的冷凍出現意外,到底涉及了什麼人。
但是他也不想弄清楚這一點,這種事情,用腳趾頭都想得到,裡麵的水絕對很深。
所以他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地下躺著的那位,然後又看向了斷臂的鄭學文。
“你就是沐雨至高的親人?”
“見過至高大人,”鄭學文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她是我的祖姑婆。”
“你這胳膊,回頭處理一下,”科特爾的眉頭皺一皺,和顏悅色地發話。
“你跟地上的這家夥……是怎麼回事?”
鄭學文將事情經過又講述了一遍,他很清楚,這時候不需要添油加醋,實話實說就好。
他的心裡也有點感慨,姑奶奶沉寂了二十多年,居然……還真有被人關注到的一天!
雖然他身邊一直有個至高陪伴,但是科特爾至高這種存在,距離他還是相當的遙遠。
現在,對方居然和顏悅色地了解自己的委屈。
科特爾聽完之後,表情也有點怪異,他真沒想到,沐雨的侄孫居然會被欺負成這樣!
怪不得院裡那位要大發雷霆,這種事情擱給他,那也絕對不能忍。
總而言之,這件事情不難處理,科特爾決定徹底解決掉。
至於沐雨等至高麵臨的糾紛,他絕對不想介入。
想一想就知道,這邊來探望的就已經有兩個至高了,事情不可能輕易化解。
他把自己職責範圍內的事處理好,算是給了沐雨一個交代,也就有了理由不介入其他事。
“這件事我可以幫你處理掉……你有什麼訴求嗎?”
鄭學文聞言搖搖頭,“能讓他不再來糾纏就好了,多謝大人。”
“那我還等沐雨再找過來嗎?”科特爾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他能猜到對方的想法,無非是被欺壓得久了,不敢多提過分的要求,生怕將來被報複。
但是事情真不能這麼處理,“你把至高的尊嚴當做什麼了?”
鄭學文老實地回答,“我想等著祖姑婆病好之後,讓她自己決定怎麼解決。”
“病好?”科特爾的嘴角抽動一下,精神力嚴重受損,這種傷害怎麼好得了?
不過下一刻,他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至高之上出手……
於是他好奇地發問,“可以治好的嗎?”
“不知道,”鄭學文老實地搖搖頭,“但她總有清醒的時候,讓她決定吧。”
偏執狂確實遵守了對曲澗磊的承諾,連他都不知道,姑奶奶的病情有望治愈。
天音隱約能猜到一些,知道這時候不合適再任由科特爾再問下去了。
於是她出聲發話,“至高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此人身後應該還有靠山。”
“嗯?”科特爾訝異地看她一眼,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猛嗎,居然敢隨意插話?
但是看了她一眼之後,他忍不住又看一眼,這女娃娃……有人幫她遮蔽了氣息?
他輕咳一聲,“你是做什麼的,能亮明一下身份嗎?”
“啟稟大人,我是朝陽學院的後輩,”天音沉聲回答,“我的身份……有點敏感。”
我糙……科特爾的嘴角微微抽動一下,又是一個身份敏感的主兒?
他倒不懷疑對方欺騙自己,有些東西是偽裝不出來的——比如說氣質。
但是對方這幫人,還真的是來勢洶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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