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敢得罪對方，隻能耐心地解釋，“聯邦對製符的知識，封鎖得很嚴……”
“我知道……”曲澗磊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打斷了她的話。
不管對方有再多苦衷，終究是背叛了自己的國家。
哪怕對帝國而言，她算“棄暗投明”，但是曲澗磊對此人也欣賞不起來。
曲澗磊對帝國的認同感並不強，主要還是因為對方背叛的行為。
不過他也不想指責對方，擱在藍星上，怕是也隻有神州將自己的國家稱為“祖”國。
對方掌握不到製符的精髓，他非常能理解——區區的一個A級而已。
曲澗磊直接問自己關心的問題，“符籙的載體，聯邦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湯普琳思索一下回答，“來源有兩種，一種是真符紙，一種是代符紙……”
這在聯邦也是高度機密，但是因為不涉及傳承，消息封鎖得不是很嚴。
真符紙就是神文體係的符紙，聯邦曾經多次得到大批的空白符紙。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收獲，又得到了一些符籙傳承，經過長期的研究，聯邦在符籙方麵有了長足進展。
然而真符紙再多，也是用一張少一張，研究的過程中，也產生了不小的消耗。
所以現在聯邦大部分的符籙，都是用“代符紙”做出來的。
代符紙是聯邦通過長期研究，自製出來的符紙，效果要比真符紙差一些。
至於說代符紙是怎麼製作的？湯普琳還真不是很清楚。
她隻是大致確定，符紙本身能承載相當的能量，應該是得自一些有能量的物體。
比如說異獸，聯邦長期組織人獵殺異獸，據說是異獸皮多次處理後，能製造符紙。
不是所有的異獸皮都能做符紙，但是哪一種能做，這就是聯邦的機密了。
曲澗磊的眉頭微微一皺，“聯邦還有至高等級的異獸？”
湯普琳回答道，“不多，但是有，隻有至高等級的異獸，才合適做符紙。”
“A級的異獸，承載能量的能力有限，勉強製作出來，效果也很差。”
蕭莫山最擅長抓重點，“A級異獸製作的符紙不多，是處理能力差，還是要保密？”
湯普琳沉吟一下回答，“兩者都有吧，不過主要還是流程要保密。”
“據說聯邦也一直在研究A級異獸的符紙，但是想要推廣，遙遙無期。”
蕭莫山又出聲發問，“那麼也就是說，在聯邦，符籙也非常罕見？”
“這是肯定的，”湯普琳點點頭，“如果不是來帝國，我們根本接觸不到符籙。”
曲澗磊思索一下發話，“如果是這樣，至高級的術法，需要至高之上級彆的異獸？”
湯普琳愣住了，思索一下才點點頭，“理論上說是這樣的。”
“用異獸皮製作的符籙，效果會降級……畢竟一張異獸皮很大，符紙隻裁剪一小塊。”
她是從能量承載的角度去考慮的，蕭莫山考慮的卻是適用性。
“你們激發的大部分符籙是A級術法，但也有至高級術法，聯邦還有至高之上的異獸？”
“那個隕石符籙嗎？”湯普琳知道對方所指。
然而她還是遺憾地搖搖頭，“這個我真不知道，我也沒有聽說，聯邦有至高之上的異獸。”
說到底，還是她級彆太低了，能參與的機密有限。
不過這已經很不錯了，錯非她是有心人，聯邦的大部分A級，估計都了解不到這麼多。
曲澗磊想的卻是彆的，“聯邦抓獲過異空間異獸嗎？”
蕭莫山聞言心裡一動，有意無意地瞥一眼老大：怪不得你問得這麼細。
“這我哪裡知道，”湯普琳苦笑一聲，然後一攤雙手，“您覺得我有這個資格嗎？”
“這可未必，”曲澗磊不動聲色地回答，“你能承擔滲透任務，可靠性遠超普通A級。”
雖然對方表現得很配合，他卻不會認為，人家一定不會說謊。
畢竟湯普琳真正的投靠方向是軍方，有必要事事都向他交代清楚嗎？
湯普琳卻是搖搖頭，平淡地回答，“像我們這種人，知道得越少，聯邦才越會放心。”
“確實是這樣，”蕭莫山點點頭。
他居然幫對方說話，然而，他也是想讓老大有個清晰的認知。
“重要任務看重的是專業技能，其他的……心思越單純越好，畢竟很可能回不來。”
曲澗磊聽得撇一撇嘴，所以說戰爭……真的還是很殘酷。
他點點頭，“好吧，不說這個了，繪製符籙的符墨，聯邦是怎麼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