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原本要繞過她離開的腳步,在聽見豆包的名字後,停了下來。
他眸光冷冷的掃過來,落到了雅雅臉上:“說。”
看見這個糾纏著豆包的女生,路易都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精神力。
可他答應過兩個爸爸,不會隨意釋放自己的精神力。
“路易,我知道你是太子,但太子也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對路易的身份,雅雅心知肚明,可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了這個身份就可以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你對leo你不覺得過分嗎?他交朋友,談戀愛,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乾預他?”雅雅的言辭越說越激烈:“再說了,就算他現在被你洗腦,會聽你的,可你能攔他一輩子嗎?”
“他遲早會交到更好的朋友,也遲早會找到戀人。到時候,他會跟他的戀愛做最親密的,比跟你還要親密的事——”
雅雅的最後一句話還沒落下,一股子恐怖的精神力就倏地鎖定到了她身上。
這一刻,她甚至感覺到了瀕臨死亡的恐懼。
“你,你——”
雅雅想說話,卻發現拚儘全力,喉嚨裡也發不出聲音來,她驚恐的看著路易,宛若在看一個怪物。
“我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在極度的精神力壓迫中,路易冷冷的開了口:“再讓我發現你來打擾leo,我不保證我會對你做什麼?”
兩人雖是麵對麵,但雅雅膝蓋發軟,手撐著走廊的牆壁,連站起來都已經困難了。
她後背被冷汗浸濕,臉也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就在她被壓迫的喘不上來氣,路易身後的門,突然嘎吱一聲,開了。
在門開的瞬間,雅雅發現籠罩在自己身上的精神力,儘數褪去。
“哎?路易,你怎麼在門口?”揉著眼睛出來的豆包,看看路易,隨後,又看見了跟路易麵對麵的雅雅。
他眉頭當即一皺:“你是過來找路易還是找我?”
雅雅在他門口堵著,一看就是來找他們。
想到這裡,豆包還不放心的看了下路易:“路易不愛跟人說話,你要是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
“leo。”
終於能夠喘上氣,也終於能說出來話的雅雅,白著臉,對著豆包告了狀:“路易他很危險!他剛才想殺了我!”
豆包:“……”
好脾氣的豆包臉都黑了。
他家路易早就學過帝國法律,絕不會亂殺人的,這女生總是來打擾他就算了,怎麼還能汙蔑路易呢。
雅雅看出豆包的不信,立馬急了,她解釋道:“我沒騙你,他剛才還用了精神力!他是真想殺了我!”
“你不要胡說了!”
豆包見她一而再的汙蔑自家路易,臉黑的不能再黑:“我們路易絕不是你說的這種人!再說了,他好端端的為什麼想殺你?”
雅雅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敢說是自己先刺激了路易。
“行了,你是個女孩子,我給你留點麵子,不跟你追究了,但下次再讓我聽見你汙蔑路易,我就不會再像今天這麼好說話了。”
豆包是真氣著了,他丟下這話,就把路易給拉回了房間裡。
路易還略掙紮了下:“我還沒給你拿水果。”
豆包:“……”
豆包看看被汙蔑了還要記掛著給他拿水果的路易,隻覺得他家路易簡直就是個小可憐,他攥緊了路易的手:“我不想吃水果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回到房間,門也緊緊關上。
雅雅看著關上的門,再想想路易,她咬牙:“真會裝!”
在她麵前釋放精神力來恐嚇他,可是leo一出來,就立馬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做,這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綠茶精!
“你給我等著。”
雅雅憤憤的扭過頭離開,她死死的攥著拳頭,發誓早晚要把路易的真麵目揭露出來!
聽著外麵的腳步聲遠去,豆包臉上的表情總算好看了一點兒。
“路易。”
豆包捏了下路易的臉,路易的臉不如他的軟,但他還是很喜歡捏:“下回再看見這個女生,你不要跟她說話,也彆跟她接觸,直接遠離她,知道嗎?”
“嗯,知道了。”
兩人在沙發上靠著說話,路易抬眸,問了豆包:“你怎麼剛睡下就醒了?”
以前豆包睡午覺,最低能睡上一個小時。
提起午覺,豆包也滿臉鬱悶:“我做噩夢了。”
“噩夢?”
路易聽見這個詞,當即坐直了身子,抬起手,給豆包按了按太陽穴:“什麼樣的噩夢?”
豆包喜歡被他按摩,所以直接躺了下來,一邊讓他按著,一邊跟他說起了自己的噩夢:“很奇怪的噩夢,夢裡我被人關了起來,手腳都上了鐐銬,我想跑都跑不了。我一直在叫你,可叫你也沒有用。”
路易聽著他把噩夢的內容敘述完。
在敘述完後,路易垂眸,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豆包,突然問道:“哥哥,如果有一天,把你關起來,還把你拷上的人,是我,你會害怕嗎?”
豆包哽住。
他仰著臉看著大膽假設的路易,想說你在開什麼玩笑。
但看路易神色認真,他把話又咽了回去,半晌,他思考完畢,猶豫著回答道:“如果是你的話,你不想讓我出門,跟我說一聲就好了呀,我不會出門的,你沒必要把我拷起來。”
“如果……非要拷起來,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生氣。”
“但我一定不會害怕你。”
路易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路易,不管路易做了什麼,豆包都很肯定自己一定不會害怕。
哪怕路易把他拷起來,他也相信路易不會傷害他。
豆包眼底流露出來的信任,讓路易眼底暗了暗,他伸手捂住了豆包的眼睛,不讓豆包看此刻的自己。
“哥哥,你要記住你說的話,永遠都不要害怕我。”
被捂住眼睛的豆包:“……”
他伸手去抓路易的手:“知道啦,你這會兒怎麼奇奇怪怪的,是不是沒睡午覺,腦袋都漿糊了?”
他抓住了路易的手,在自己臉上貼了貼:“我們一起睡會兒吧,等睡醒了再去吃燒烤。”
“好。”
兩人一塊睡了下去,等全都醒過來時,外頭的天都黑透了。
豆包拿起星機看了一眼,發現星機上有不少電話跟消息,他睡覺前給星機設置了靜音,所以電話聲一點兒沒聽見。
“路易,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豆包看了下對話框裡的圖片,這些人的燒烤已經支起來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散場了沒有。
“我給他們打個電話。”
豆包坐起來,把電話回撥了過去。
幾秒鐘後,電話被接通,豆包不出意外被埋怨了一通:“你睡個覺睡的也太長了,我們也不敢去敲你的門。”
有路易在,這幾個朋友不怎麼敢放肆。
“豆包,我們都在掃尾了,你跟路易過來吃吧,正好還有很多沒烤的食材,還有幾個煙花,你們倆來玩吧。”
“嗯!等著我們。”
豆包隨便洗了把臉,換身衣服,就拉著路易出了門。
燒烤食材果然還剩下不少,隻是他的朋友們都吃的差不多了,再等他們過來後,就讓他們自己烤,他們吃飽了要一起去浪會兒。
豆包擺擺手,跟他們告彆:“去吧去吧,我跟路易在這兒烤就行了,拜拜。”
沒了豆包的這些朋友在,路易的心情明顯更放鬆。
他親自上手烤著食材。
烤到一半,豆包還給簡寧打了視頻,讓簡寧看自己這邊的燒烤。
“哇,我也想吃了。”
簡寧看到燒烤,頓時饞了:“我讓西澤爾去給我烤。”
他們家裡也有燒烤工具,隻是這個時間點,如果要吃燒烤,是晚了點兒。
豆包遲疑了下,還是問道:“乾爸,你沒有吃晚飯嗎?”
剛吃過晚飯的簡寧,淡定道:“吃了啊,剛才吃的是晚飯,現在要吃的是夜宵,這有問題嗎?”
豆包:“……”
豆包:“沒問題。”
跟簡寧聊了一會兒,簡寧懶得跟他們倆說話了:“好了寶貝們,你們大爸爸已經在生火烤了,我要過去看看,不跟你們說了。”
視頻掛斷,豆包想想因為乾爸一句話,就立馬去給乾爸弄燒烤的大爸爸,他羨慕道:“乾爸跟大爸爸的感情真好。”
他的大爸爸也很疼爸爸。
“我對你不好嗎?”路易耳尖的聽見了他的話,直接抬眸看著他,問了出來。
豆包哭笑不得:“你對我當然好啊,隻是咱們倆跟乾爸他們又不一樣……”
路易抿了抿唇,望著他沒說話。
豆包被他的眼神看著,不知怎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你雞翅烤好了嗎?我好餓啊,我想吃了。”豆包忽略自己一刹那一樣的心跳,旁若無事的走過去,把話題拉到了吃的上麵。
路易把一串烤腸遞給他:“這個好了。”
路易燒烤的火候掌握的很不錯,他烤了一盤又一盤出來,成功的把豆包給吃撐了。
吃撐了的豆包,坐在鋪到地上的地墊上,摸著肚子,抬頭看天:“我現在一步都不想走了。”
吃撐了往地上一坐,真的很難再起來。
路易陪著他一塊看天,兩個人肩並肩,沒幾秒,豆包就自覺把自己的腦袋靠到了他的肩膀上。
天上有漫漫星河。
他們倆一起看著星河閃爍,無人打擾,隻有彼此的呼吸聲安靜的響著。
這一秒,豆包隻覺得用所有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來形容當下的美妙。
不知道看了有多久。
豆包的脖子都仰的有點酸了,他揉揉脖子,偏過臉,看向了路易:“路易,我們不坐了吧,我屁股跟脖子都是酸疼的。”
路易起身,把他拉了起來。
溫泉山莊的景致不錯。
兩人在起來後,拉著手,在山莊裡轉悠著。
他們轉著轉著,聽到了一道很奇怪的聲音,像是在痛苦,但聲音又很低,也不叫救命。
豆包皺著眉,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小林子,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進去。
還沒等他考慮完,他就被路易牽著手,直接帶離了這裡。
“路易等等。”
豆包被帶走了還要回頭看:“小樹林裡有聲音,你沒聽見嗎?是不是有人遇到危險了啊,我們去叫——”
豆包說著說著,在路易繼續往前走的動作裡,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剛才是什麼聲音了。
他小臉一紅,抓著路易的手,任由路易把自己給帶走了。
“咳。”
接下來好一陣,豆包都紅著臉沒說話,直到在外麵轉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搖搖路易的手,清了清嗓子:“時間不早了,我們回房間寫會題吧。”
他過陣子還有個比賽,現在想多做點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