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口不對心。
她在心裡低低地說著。
她知道她喜歡他，就像她一直都懷疑他喜歡她，她和他之間，所欠缺的隻是一個告白。
“我也喜歡師叔……”她輕聲說，“從來沒有喜歡一個人像喜歡師叔這麼多，非常非常的喜歡，喜歡到……”
喜歡到沒有你的世界，我不會喜歡任何人。
她低下頭，臉上滿是紅暈。
而他，圈住了她的脖子。
他親吻她的耳垂，讓她的耳朵因為他的舌尖而粉紅。
“我也是……”
她的臉，紅得更加厲害了。
“師叔，我……我覺得我們……”
“飛行，對嗎？”
戰海霆拿起葉伊放在茶幾上的鷹骨，對著光觀察。
他的眼神既專注又熱誠。
葉伊不敢打斷他，抬起頭，熱烈地看著他。
許久——
男人放下骨笛，說：“確實是。”
“那我要怎麼學習才能——”
話沒有說完，用記號筆做了標記的手就被他握起。
一股暖意順著肩膀流下來，流到她的身體，流過每一個穴道。
柔軟的感覺緩緩流動，葉伊的眼睛開始放光。
“真好，”她說，“感覺真好，整個人都好像浮在雲裡一樣舒服……身體輕飄飄的……似乎隨時可能飛起來……”
“那就飛……”
魔咒一般，聲音滾過耳垂。
葉伊閉上眼，身體果真輕飄飄地飛了起來。
她感覺好像又回到被離魂石控製的那夜。
當然，此刻的飄舞和靈魂離開軀體的輕飄、不安是完全不同的。
她感覺非常的輕鬆，腳踏實地般、坐擁一切般……自由自在。
“這就是飛翔的感覺嗎？”
葉伊有感而發。
“隻是最初的體驗。”
男人一如既往的冷靜。
他收回按在葉伊肩膀上的手，她便因為身體斷了氣流而落下。
但一瞬的體驗也足夠她心滿意足。
“真棒，”她對戰海霆說，“感覺棒極了！真希望我一覺醒來就能徹底掌握飛翔的奧義。”
“這個……”
戰海霆麵色微妙。
葉伊不好意思地說：“師叔，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隻是隨便說說，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飛翔也不可能一夜就學會。我會努力，我會讓自己配得上你！”
“配上我……”
戰海霆很是意外的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葉伊點頭，說：“對，我要做配得上師叔的人！”
“為什麼？”
戰海霆顯然沒想到葉伊會說這話。
“因為——”
葉伊組織了一下語言，說：“我想獨當一麵，讓彆人提起我的時候，首先想到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xxx的徒弟、yyy的師侄。”
說到這裡，她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在我心裡，師叔你永遠是最棒的！”
聞言，男人露出寵溺的笑容。
這時候，雪球也醒了過來，搖搖晃晃走到兩人身邊，用身體摩擦他們的腳踝，張開嗷嗷待哺的小嘴，咿咿呀呀要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