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真希和乙骨憂太他們正說道關鍵的部分。因為他們在交流之後才發現,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做的夢是有著關聯的。
狗卷棘說自己受了重傷在一個房間裡,而乙骨憂太則是表示自己是因為狗卷同學手臂被砍了,於是答應上層去對一個沒聽過的名字執行死刑。
他們都不是什麼笨蛋——他們善於物理係的戰鬥不代表他們不會思考。或者說, 越是會戰鬥的人,除了那種特殊的直覺係, 全然依靠身體本能來戰鬥的人,亦或者像是五條悟那種, 完全不需要戰術就可以直接打敗全世界的人、
因此, 在聯係上前後的關係之後,明明信息量也不算多少, 還真的給他們討論出了問題來。
他們都知道自家老師是多麼的忙碌和悠閒(並不是錯句), 總之悟也是經常摸魚還把自己的工作交給學生的家夥。所以在真的確定了這個事件是自己無法解決的之後,不管怎麼樣都得交給五條悟處理。
所以在說之前,他們得先自己把一切都理清楚。
狗卷棘沒有在其中插嘴, 連平時附和的鮭魚鮭魚都沒有開口, 而是將目光專注在了這個多出來的小朋友身上。
和外表不同,狗卷棘是一個相當容易付出善意的人。因為咒言的關係,被動的無法說話, 形成了一種看起來相當“不好相處”“高冷”的錯覺。
但是一旦他放柔目光,露出笑容,那種不好相處的感覺就會立刻消散。
至少在這一刻, 看到對方臉上可以評價為燦爛的笑容的時候,時無一時間就有些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當然, 看過檔案之後,時無多少也明白自己現在的馬甲擁有的性格是什麼樣的。可是,不管他怎麼思考, 都完全沒想到……他收獲的會是全然的善意。
畢竟按理說,不管怎麼樣,都得有一些防備和警惕吧?時無以己度人地思考著。
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小孩子的形態了。不,以己度人的話,小孩子外形的鬼才更需要警惕。時無在心裡強調著這一點。
就像是上個世界的Q,越是小孩子,那種無知單純的、且無法預料的殘忍,才是最可怕的。
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會因為覺得有趣和無聊,就去做一些傷害他人的事情。
狗卷棘不知道時無在心中思考的事情,他隻是在收回手之後,想了想,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又一次伸出了手。
和剛才偷偷摸摸地戳臉不一樣,這一次他的掌心朝上,就是一個相當普通的邀請的手勢。
似乎看出了時無茫然的目光,狗卷棘用手指指了指旁邊和下麵的位置,又比劃了一下自家小夥伴們的方向。介於自己也沒有辦法說話,於是自創了許多手勢的時無立刻就理解了狗卷棘的意思。
對方在邀請自己避開其他幾人,偷偷離開。就像是惡作劇一樣。
大概是小孩子的軀體讓時無的大腦也變回了幼年時期——這一點是有科學依據的。
時無反應慢了幾拍,直到狗卷棘像是什麼委屈的小動物一樣聳拉下眼睛,看起來變得失落起來之後——時無,原本大腦的思考完全消失,非常果斷地將手放在了狗卷棘未曾收回的手掌心上。
狗卷棘紫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在月光下麵閃閃發光的看起來非常漂亮。他無聲的、小心翼翼地將時無抱在了懷裡,然後——在普通人完全不敢想象的情況下,直接從這個高度的屋頂,跳了下去。
甚至還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但是就在他們從屋頂上消失的那一刻,原本還在交流的兩人一熊貓,相當默契地沉默了幾秒。
“棘那家夥,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抱走那個小孩——對了,他的名字是什麼?”禪院真希突然想起來這一點。
乙骨憂太沒辦法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他很自然且理所當然地把鍋丟在了五條悟的身上,他略顯遲疑地回答說:“額……這個、要問五條老師吧?”
禪院真希皺眉:“悟也太不靠譜了吧,讓你照顧小孩連名字都沒有告訴你?”
乙骨憂太乾巴巴地笑了一下。
熊貓在一邊說道:“大概是刺激吧?那種瞞著彆人出去玩的感覺,棘不就很喜歡這些嗎?”
禪院真希好像翻了個白眼:“那也不至於在跑之前,還給我們做手勢讓我們不要管他吧?”
“棘雖然喜歡惡作劇,但是從來不會讓人擔心的。”熊貓倒是笑了起來,“所以應該是為了憂太不要擔心那個孩子走丟吧,他們應該不會離開學校的範圍的。”
乙骨憂太則是將目光放在了兩隻狗卷消失的位置,眨了眨眼睛。
他不覺得狗卷同學會做無意義的事情,在這種細節上,狗卷同學總是比彆人想得多。
狗卷同學或許是注意到了棘的不適應,所以想將他暫時帶離開這個位置,同時……乙骨憂太笑了一下,他真的不覺得狗卷同學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