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是最強, 不是那種僅差一個兩個階層,有機會能被追到的強大。而是另一種——是強大到,全世界沒有人能殺死他, 導致再狡詐再聰明的敵人,都會下意識選擇對他進行封印而不是殺死。
甚至這份封印, 還需要前後做無數的準備,要確保萬無一失, 才能真的動手。
因此, 哪怕五條悟將在場所有人全部殺死,都不可能會有人因此討伐他——他們隻會戰戰兢兢, 帶著對五條悟的恐懼, 更加小心翼翼地對待這位最強。
當然,一旦五條悟像是那個“未來”一樣被封印,那麼遭受報複和災難的, 就會是他所在意的那些人。
五條悟完全沒有清理後續的認知, 甚至所謂的腦花入侵身體這件事,都是他隨口編出來的,也一點不在意留下的屍體會成為他“濫殺無辜”的證據。
咒術師一般都不會留下屍體, 因為血液、屍體、人體的毛發,都是一種相當適合用來“詛咒”的道具。一般來說,咒術師死亡隻要還有屍體留下來, 都會被交給專門的部門處理——就比如硝子。
說起硝子,作為咒術界稀有的醫生,她是唯一不可能會被報複的存在了, 惹誰都沒有人會惹醫生,萬一真的結仇了,之後救命的反轉術式就沒有人能使用了。
想到這裡, 五條悟用著那讓人背後發毛的輕快聲線說道:“記得讓硝子好好檢查一下~畢竟被腦花入侵的話,很容易就詐屍呢。”
那雙宛若天空一般的眼瞳之中,染著的瘋狂讓人幾乎不敢直視——而他這句話的意思,顯而易見,他甚至不想給這些人留有完整的屍身。
在時無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未來之中,正是因為五條悟沒有將夏油傑的屍體交給硝子處理,而是直接將其埋葬,這才導致了之後被腦花附體的初始。
“所以……還得跟傑說一聲,有人覬覦他的肉/體什麼的。”隨著友人的名字從口中說出口,五條悟的情緒稍稍地穩定了下來。
隻要現在的發展和所謂的未來有著更多的區彆,那麼那些災難就更不會出現了。
“除了和傑提醒外,還得處理宿儺的手指……宿儺,我未來的那個學生叫做悠仁是吧?”五條悟看到的東西比任何一個一年生都要多,所以他也搞清楚了宿儺的手指和那個少年之間的關係。
五條悟拿著自己找人查出來的檔案,看著就算是證件照都能透著一股爽朗和快樂的少年,早知道對方未來會是自己學生的五條悟,頓時好感度就飆升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看起來是我會喜歡的類型誒!”
想到就做,行動力相當高,還有著瞬移能力的五條悟,幾乎在下一秒,就順著檔案上給出的學校地址,看見了那個穿著運動服正和同學們笑著交流的少年。
比起未來所看見的那個,現在的虎杖悠仁還要顯得更加稚氣一些。
而五條悟到哪都是發光體,過於出眾的身高和外形,頓時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他的身上。
五條悟也一點也不在意,還對著站在站在操場上順著同學的目光一起看過來的虎杖悠仁揮了揮手。
虎杖悠仁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同學喊了他一聲,他才對著五條悟,遲鈍又迷茫地指了指自己。
五條悟開心地點了點頭。
如果在這裡的是其他人,他們都肯定會猶豫是否要將這個孩子卷入咒術的世界之中。但是唯獨五條悟不會,他根本沒有這個概念。
這個世界的最強,就是一個任性到極點的家夥——哪怕六眼告訴他,現在的虎杖悠仁身上沒有咒力,是看不到詛咒的“普通人”,五條悟也一點也不帶猶豫地對其打招呼。
——畢竟,悠仁會是我的學生嘛。
五條悟憑借著這個毫無道理的理由,就將人引領到自己這邊的世界。
不過這一次,有五條悟盯著,虎杖悠仁不會在和宿儺扯上關係,從最初的最初,甚至連虎杖悠仁的出生,都是羂索一點一點計劃出來的。
在虎杖悠仁還未出生之前,他就是為了成為宿儺的容器而產生的。
五條悟可一點也不打算對虎杖悠仁說這些,也不打算用另外的什麼方法讓虎杖悠仁擁有咒力。
他看中的是虎杖悠仁的可怕體質——那堪比天與咒縛的力量,隻要和真希一樣帶上咒具,不就能看到詛咒了嗎?
所以原本還在上著體育課的虎杖悠仁,被一個剛見了一麵的陌生的白發青年忽悠著——忽悠著,就忽悠到了咒術高專的校門口。
“……誒?是不是哪裡不太對?”虎杖悠仁猶豫道。
五條悟雙手合掌:“完全不會啊,悠仁~”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五條悟還是直接就用了更加親切的稱呼,他笑著轉換著概念:“悠仁現在不是國三生嗎?”
虎杖悠仁點頭:“是啊。”
五條悟:“那不是應該要考慮讀什麼高中了嗎?”
虎杖悠仁想了想:“是這樣沒錯!”
五條悟輕快道:“那不就是了嗎?就讀高中之前不是應該進入學校考察一下嗎?”
虎杖悠仁一下子沒轉過來,恍然道:“原來如此!那就麻煩你了,五條先生!”
“叫我老師——五條老師。”五條悟用著格外爽朗的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