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整個人都灰頭土臉的, 但是好歹還是躲開了掉下來的水泥和磚頭石塊。
瘋狂鑽石是有著距離設定的,他無法離開時無1-2米,而屋頂的高度絕對超過了兩米——隻能說, 幸虧房子是一個整體,而係統能在這方麵, 替身的能力某種意義上也是能量兌換的,隻要係統那邊認定“修複”的能力是修複一整個整體而非拳頭觸碰的“部件”的話, 那麼這個bug, 就等同於可以操作。
所以時無觸碰牆壁的時候,還有連接著屋頂的承重柱的時候, 就相當於是能修複整個房子。
這就和之前的透支是一個道理, 係統總是能在這些方麵給予時無一些方便——代價依舊隻是能量。差距無非是消耗的多少。
但是,時無對上伊奇那雙疲憊的狗眼睛,在心裡歎了口氣。迪奧和鬼舞辻無慘一樣, 存活能力簡直是max。無慘活了千年, 從平安時代活到了大正時期,而迪奧則是被砍頭都沒有死,在海底沉睡了百年, 又被幸運地撈出來。
時無破壞了這整個房子的結構,將“房子”這個整體,修複成為了建築材料, 可是迪奧絕不會因為這個小小的情況而曬到太陽死亡。
如果他這麼容易死去,那麼簡直就太過滑稽和讓人不敢置信了。
任務並沒有完成,係統沒有提示音本就證明了這一點。而也因為房屋被破壞, 承太郎他們大概也無法確定迪奧此刻的位置了。在太陽下山之前,因陽光是天敵弱點的迪奧,絕不會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也因為時無表現出了這份結果, 以迪奧的智商,很容易就猜出他的能力是修複,最多就是不確定能否修複人體罷了。
時無緩了一下呼吸,從地麵上坐起來,順手將疲憊的伊奇抱在懷裡,仰著頭看著一瘸一拐地跑過來的波魯那雷夫和確定萬他們此刻麵對的敵人的確死亡而小跑過來的阿布德爾。
“仗助!你沒事吧?你怎麼在這裡!”波魯那雷夫相當自來熟地喊出了時無馬甲的名字,就是喊出名字的口音有些許的奇怪。
時無沒有解答這個問題,而是自然地說道:“我給你治療一下吧,波魯那雷夫先生。”
剛才的戰鬥之中,波魯那雷夫的身體內部有多處鼓著,腳掌被吞噬了個大半,整個人狼狽極了。
阿布德爾則是因為替身的特殊性,要比波魯那雷夫好很多。
見時無這麼說,波魯那雷夫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自身的疼痛和殘缺,突然就抱起腿嗷嗷叫了幾聲。
夥伴還在身邊,甚至算是完好無損,原本以為失去的同伴回來——波魯那雷夫現在的心情相當驚喜,因此態度也沒有檔案中變得那麼苦大仇深。
波魯那雷夫吸了吸鼻子,眼眶還在泛紅,他簡直不敢相信現在就在他眼前站著的同伴,仿佛之前因失去同伴和眼睜睜看著伊奇受傷的情緒都是幻覺一般。
結果現在,明明最狼狽的反而是他,表現得卻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樣。
瘋狂鑽石從時無的身體之中退出,拳頭對準了還抱著腿的波魯那雷夫,順便也碰了碰旁邊冷靜的阿布德爾。
結果現在,看起來最糟糕的反而是一身灰塵的時無了。
瘋狂鑽石,永遠的神。
時無抓了抓頭發,沙子和灰就從其中飄灑而下,讓時無不得不打了好幾個噴嚏。生理反應不受延遲的迫害,因此時無也沒有辦法控製。
瘋狂鑽石能修複衣服,但是不能修複他這個人,而這個人自然也包括了頭發,時無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說我去洗個澡。
“總之——我們現在先去和承太郎先生他們集合吧?”在阿布德爾問出問題之前,時無主動開口說道。
從他做出選擇,在這裡走出來的時候,時無就不打算做個躲在最後方的輔助了。
當然,他必須要活下去,至少在其他人確定存活之前。
阿布德爾張了張嘴顯然想說什麼,卻被波魯那雷夫勾著肩膀的動作打斷了。
銀發的騎士像個大男孩一樣笑容滿麵的,他拽著失而複得的夥伴,爽朗說道:“走走走!也不知道承太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建築還是完好的前提下,沒有手機的定位和聯係,時無等人隻能按照最笨的方法找人。但是,現在整個建築物都崩塌了,導致一眼望去,直接就能看見被磚頭什麼的壓了一聲的空條承太郎等人。
一直被空條承太郎帶在腦袋上的帽子和時無的頭發一樣,落滿了灰塵。
但是最顯眼的不是一聲黑衣的空條承太郎,而是發色相當鮮明的花京院典明,他被空條承太郎背著,像是失去了意識一樣昏迷著。
時無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情況。在波魯那雷夫等人戰鬥的同一時間,另一邊的隊伍同樣在麵對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