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1 / 2)

我的馬甲美強慘 顏荀 17509 字 7個月前

時無並沒有真正見過鬼舞辻無慘。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無慘幾乎從不在鬼殺隊成員麵前露麵。

時無斬殺過上弦、下弦, 以及連他自己都數不清的普通鬼,可是就是沒有真正遇到過鬼舞辻無慘。所以當年初遇炭治郎的時候,從他口中得知對方遇到過無慘, 所有的柱都表現出了震驚的情緒——包括時無自己。

不過沒有見過,不代表時無對鬼舞辻無慘這個概念是一無所知的。他的確不會去記事, 甚至在那個時候,連同伴的名字都沒有去記住過, 轉眼就會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可是對於敵人, 時無從來沒有不認真過。

就算敵人再如何弱小,但是身為鬼, 本就是一件需要警惕防備的事情。

而鬼舞辻無慘是他們追尋了千年的敵人, 這千年以來的信息,足夠他們摸索出無慘這隻鬼的性格。

有人告訴過他,和他說過鬼舞辻無慘的信息——身影完全被陰影遮擋的藍發少年突然有些怔愣了一下。

是誰告訴過他, 關於無慘的事情來著?

紫藤花大片大片倒映在少年的眼底, 重要之人的最後碎片似乎也開始回到了拚圖之中。

時無隻有十來歲,對於鬼的仇恨更是來自於這個年紀,他會理所當然的使用“我們”來形容, 鬼殺隊是需要領導人的,又是誰將他從混沌之中拉出,教導他文字, 讓他不至於像個文盲一樣什麼都不會?

是主公啊……

時無稍稍牽起嘴角,他其實早就該想起來了,隻是這份記憶就像是主公一樣, 太過於溫和,如同春季午後的陽光,淺淺淡淡卻又帶著足夠的暖意和溫柔。也如平靜的湖水一般, 清透平和,從不會掀起狂風暴雨。

人需要光,需要水,需要空氣。主公的存在就像是這些事物一般,哪怕是失憶,這份記憶也從不會逼迫他想起,而是平淡的、又慢慢的,在某一天的午後,於紫藤的背景之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之後,恍然憶起——是主公啊。

可惜,現在沒有茶,沒有陽光,更沒有紫藤花。隻有一隻需要被斬殺的鬼物。

之所以會說起無慘,是因為,時無在等待的途中,無意識地開始思考無慘和迪奧的共通性。

也在思索承太郎給出的計劃可行性。

因為多出了時無的存在,因為阿布德爾和伊奇沒有死亡,而且,他們也提前知道了迪奧的能力,不需要花京院典明用死亡來參透這個謎底。所以現在對付迪奧的辦法,不可能和檔案上的發展一模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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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

當時無目光灼灼地說出迪奧布蘭度的名字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議,波魯那雷夫更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說誰?!那個迪奧——兒子?父親?!”

波魯那雷夫用自己的母語語速極快地說了些時無完全聽不懂的詞句。時無已經在一個月的時間內學會了英語,真的不能奢求他在這段時間內還能相當迅速的自學彆的語言了。

時無假裝對他們的驚訝沒有反應,也不否認現在這個情況其實的確是他的些許惡趣味,要不然他可以有無數種更平和的方式來劇透迪奧的能力。

反正不管他是怎麼樣的人,時無都承認自己就是這樣的“自己”。

做出一副“你們為什麼這麼驚訝”的表情(雖然並沒有做出這樣的表情,隻是眼睛中些許透露了這樣的情緒)。時無自然而然地接了上來。

“因為我、”時無刻意停頓了一下,轉而換了台詞:“他之所以會提到迪奧的事情,就是我那會兒剛好在和他聊關於他的敵人的能力。”

“我和喬、他的關係很好,他遇到的敵人名字叫做……惡魔?迪亞波羅?”

時無掃了一眼在場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的幾人,開心地給被他拿來套人設的喬魯諾未來的敵人的信息說了出來。

喬魯諾未來的敵人,雖然是個人類,但是基本不乾人事,不過做惡事的程度時無沒有辦法判斷,檔案上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因此,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敵人,未來等這些人自己去接觸就知道了。

時無隻是看到檔案上提到了波魯那雷夫的名字,所以順便暴露的信息和情報。而且這樣粗略和自己也搞不清楚的反應,更符合喬魯諾那不會和人細說這些事的人設。

因為喬魯諾沒有說全部的事情,所以我東方仗助不知道不是相當合理嗎?

“迪亞波羅的能力是對時間的刪除,具體到底是怎麼刪除的,喬魯、他沒有細說過,但是也因為聊到了關於時間的替身,所以他和我說——”

“【說起來,據說我父親的能力,也和時間有關。】”時無眨眨眼,對著總算反應過來這份信息的幾人,說出了最重要的台詞,“他是這麼說的。”

“時間?”花京院典明沉思著,低喃著這個關鍵詞:“時間……時、間!”

花京院典明不愧於在場最為細心的那個人,也是猜想最為大膽的那個人。

紅發高中生的眼睛此刻幾乎放著光芒:“我知道了!迪奧的能力!”

“你們還記得嗎?我說過的,我之前和父母來埃及遇到了迪奧,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會在那個時候被迪奧種下肉芽,被他控製。”

“在那個時候,雖然我一直很緊張,但是當時發生的事情,讓我一直在思考他的能力是什麼。”

在不知為何被迪奧注意到之後,迪奧沒有在花京院典明的麵前放過替身,但是絕對使用過替身的能力!

“迪奧幾乎是沒有任何時間的間隔,就可以出現不同的地方——我無法確定這是否是我當時過於緊張而產生的錯覺,但是往著時間的方向去思考的話,他的能力隻有三個方向。”

花京院典明豎起了一根食指:“第一,沒有人說過,替身的能力是不可以重複的。”

喜愛打遊戲,猜想向來大膽的花京院典明,說出了一個沒有人想過的方向。

在一路上,他們遇到的敵人的替身都是截然不同的,各有各的特點,現在的時代,替身使者還是太少了,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進行判斷,也因此,花京院典明的說法點醒了他們。

嬰兒是替身使者,動物是替身使者,連武器都可以是替身使者——那麼有兩個人替身的效果是一樣的,有什麼問題嗎?

“如果是刪除時間的話,刪除的情況應該是兩種,一是刪除在那個時間發生的事,類似於【刪除了他在這個時間裡所有行動使用的時間】……”

花京院典明用著最簡潔的語言,將所有的可能性都說了一遍,時間和空間一直是科學家們、哲學家們在思索的難題,現在將線索擺放在了他們的麵前,他們已經要比兩眼一抹黑的去探索要好無數了。

“最後一個可能——”

花京院典明和空條承太郎對視了一眼,臉上變得相當凝重:“也就是,【暫停時間】。”

花京院典明一共提出了三個可能性,刪除,加速,還有暫停。

前兩者可以通過鐘表確定,最後一種反而是最容易判斷的了。

而且刪除和加速用得好,也約等於暫停了——不論是哪一種能力,對於他們來說,都是相當難解決的。

“暫停時間……”波魯那雷夫糾結地頭發都快抓著落下來了:“這該怎麼打啊!”

“暫停時間總比重啟存檔好吧。”時無輕快地插了一嘴,無意中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這是時無對於之前係統告知的對於東方仗助的未來的感歎。但是也不能提醒得太過明顯,幾乎是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時無就用著非常平淡的表情,說道:“和時間相關的話,不還可以解釋成遊戲裡麵的那種存檔的,把時間調回去什麼的……?這應該也可以作為參考。”

時無的態度很自然,本是不該引起多少注意的,偏偏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波魯那雷夫幾乎都是人精。

阿布德爾更因為占卜師的身份,對於這些都非常敏感。

他們默契的忽視了迪奧兒子的這個身份,不去思考對方是敵人的可能性。但是,兩個高中生年齡的人在普通的聊天之中,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說起敵人的能力?

他們的對方,這麼硬核嗎?

會突然提起關於敵人的能力,會進行討論——往往這個對話,代表著一件事,那就是,“敵人的能力是時間”這個話題,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共同話題。

迪奧的那個兒子,會遇到一個這樣的敵人,那麼仗助呢?

可惜他們現在沒有時間去關注這些,不管怎麼樣,都得先把迪奧解決掉,這才是現在最大的問題。

“花京院,你剛剛說,不同的人的替身能力,也可以是相同的……?”空條承太郎在思考之後,說出了這樣的台詞。

花京院典明點頭。

空條承太郎想了想,沒將話說的太清楚,而是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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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於迪奧和無慘這種類型的敵人,計劃幾乎是太大的用處的。他們既然能活這麼久,就代表著他們本身,對於活下去這件事,經驗豐富。

隻要有個大致的方向,之後的行動完全看情況改動反而是最合適的。

迪奧會先將目光放在喬斯達血脈後裔的承太郎他們身上,所以承太郎幾人會先和迪奧打起來,之後表現出不敵然後逃跑。

波魯那雷夫和阿布德爾伊奇,則作為追擊的一方。前後夾擊。

就算時無現在摻和了進來,這些人也不願意真的讓他陷入在危機之中,所以根本沒有安排太過危險的任務,隻是讓時無遠遠綴著,見機行事。

偏偏在這個時候,波魯那雷夫一副剛剛想到的表情:“說起來,仗助你的能力這麼厲害,你能把迪奧修複變回人類嗎?”

而花京院典明看上去顯然是猜到了波魯那雷夫要說什麼,卻沒有攔住他真正說出口的行為,現在在一邊捂住了腦袋有些無奈。

這個行為顯然易見,花京院他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隻是不願意時無去做而已,太危險了。

時無則是說了實話:“我不知道。”

“畢竟迪奧活了百年,我不確定我會把他修複成為什麼狀態,也許是人類,也許會變成他成為吸血鬼的時候的巔峰時期。”

“如果真的要試試看的話……最好是在最開始就去實驗,否則等迪奧受了重傷之後,”一個修複下去,反而把人給治療好了,那故事就有趣了。

波魯那雷夫聽懂了潛台詞,乾笑了起來:“還是算了,太危險了。”

時無乖巧地站在原地,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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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時無正在試圖繼續薅係統的羊毛。

甘願被薅但是真的已經透支了所有可以在這個時候給時無的東西的係統,已經開始假裝自己不存在了。

“真的就沒有日輪刀之類的武器嗎?”時無用著幾乎是撒嬌的口吻說的。

係統:……

“我從喬瑟夫先生那裡得到了一個情報——關於他除了替身之外的那個叫做波紋的能力。”時無輕快地說道:“感覺波紋和呼吸法真的很像,都是調整呼吸,使用出生命能量……?”

惡趣味的小朋友感歎道:“如果我在喬瑟夫先生麵前使用呼吸法,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呢?”

係統:……

時無不知道呼吸法、不,是波紋,他不知道波紋對於喬瑟夫來說代表著什麼,因此他還可以用著惡作劇一般的口吻說出這樣的話語。

他隻是隨意地找著話題,隨機說了一些沒過腦的東西:“還有,我本來想著要不要做點偽裝,就和以前一樣,穿著羽織把刀給隱藏起來。”

“但是這個世界,血脈相連的親屬之間竟然有著連接的關係——我就算是想躲開迪奧,等到了一定距離之內,也會被他注意到吧。”

這個能力堪比GPS。

“如果當時迪奧一直待在屋子裡麵,就會因為建築倒塌曬到太陽而死掉吧?為什麼他們這種存在,反而能活那麼久呢?”

“對了,我有和你說過嗎,呼吸法鍛煉到一種境界之後,會在身體上產生斑紋。聽彆人說,我的斑紋是一朵雲。”

“而產生斑紋的人,據說是活不過……”

【閉嘴。】

時無乖乖地停止了腦海中的碎碎念。他期待著係統會給他的反應。

【你會活下去的,不隻是25歲,哪怕開了斑紋。】

這個回答並非是時無滿意的,他更在意的是,開啟了斑紋的其他夥伴,雖然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但是炭治郎已經開了斑紋,從他認識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難道那麼好的人也不能活過25嗎?

【……】

係統好像是被他氣到了,因為他的這份想法並沒有刻意隱瞞係統。

但是在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係統突然開口,還是那老套的機械感極重,沒有什麼感情的ai聲音:【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時無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不遠處的動靜,接下來的這句話不在是在心中和係統的交流,而是直接從口中輕輕說出來:“來了。”

按照計劃的大概,現在應該輪到他出場了。

——

在對抗迪奧的能力之中,時無擁有的特殊地方,來自於自身能力未被完全知曉(說真的,替身戰鬥就是打得情報戰,偏偏在場的承太郎幾人,一個比一個都要正大光明,替身的能力暴露的一乾二淨)。

以及——迪奧絕不會想到的,所謂的,呼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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