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麼辦啊!”鐘維欣抓狂了, 兩個人擠在小廁所裡。
方知濃淡定地看著她:“早死晚死不如自己提前告知,維渡哥可不好欺騙, 維悅姐也是靈敏得很,她都來中國做市場調研了,肯定也想開發中國市場。”
香港和新加坡的信息互通程度是差了點,可和內地現在往來越來越多, 港星都會來內地發展。
鐘維欣還生在這一家子的人精裡頭, 實在是不夠看,倒不如早點坦白從寬。
每說一句, 鐘維欣就絕望一分,她這個智商就是她家墊底的, 原本家裡想讓她留在新加坡讀大學, 她不樂意,選擇了香港也是希望可以自由一些。
從小鐘維欣就生活在優秀兄姐的陰影下,當然不是自卑,鐘家在教育上還是很好的,沒有一味要求孩子必須是多麼多麼優秀, 她還是很樂觀自信的,沒有因為兄長和姐姐這麼優秀而自卑, 堅信自己也是很優秀的,但是兄長和姐姐在智商上絕對是碾壓她的, 以至於從小到大沒跳出過他們的五指山。
原本多好啊, 兩個人在美國, 她離他們十萬八千米, 想怎麼來怎麼來。
“我們先出去,我就是來找你的。”廁所裡還是有點冷的,空調吹不到這裡,大家在屋裡都穿得少,方知濃就穿了一件單薄的衛衣。
兩個人回到坐席上,鐘維欣還有些呆滯,鐘維悅狐疑地看了看她:“怎麼了?”
方知濃搶答道:“維欣姐有些喝多了,我去的時候還有點呆呢。”
“我有點頭昏,不用管我。”鐘維欣也意識到自己神色可能不太對。
鐘維悅給她換了飲料:“那就彆喝酒了,你這酒量是不大行。”
吃過晚飯,長輩們開始麻將了,小輩們就打牌,這幾天鐘家人就學會了麻將和牌,這東西剛上手的時候就是好玩得緊,鐘太太也不能幸免,夫妻兩已經連搓了好幾天。
老家原本隻有一個麻將桌,男人們要玩,女人們也要啊,又臨時買了一個。
外頭已經開始放起煙火了,已經放了兩個晚上,大家也習慣了,不是每家都會在年三十吃年夜飯的,總有年三十還要上班的,就會在年二十九或者二十八,今天是年三十,基本上是不用睡覺的,即便睡了也要被煙火給炸醒。
打了一會兒牌,鐘維欣腦子裡想得一直是怎麼辦,實在是沒有心境,以喝多了為借口,換上了鐘維悅,她托著方知濃上樓去了。
“我該怎麼辦怎麼辦!”鐘維欣坐在於方知濃的床上,□□著她的小玩偶。
方知濃已經聽了不下百遍這句話,眼皮都懶得抬了,“你覺得你能騙過維渡哥維悅姐?”
鐘維欣搖搖頭。
“兩條路,一是自己坦白,二是等他們發現。”方知濃盤腿坐著,捧著一盤車厘子,吐出一個核,再丟一個進去。
“關鍵是時機不對啊,我經紀人剛給我接了一個選秀節目,我要是現在說了,他們很可能直接給我解約,不行,一定要等米熟了再說。”
米熟了?方知濃原諒外國友人的諺語,提醒道:“是生米煮成熟飯。”
鐘維欣理直氣壯地說:“意思不就是米熟了。”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是怎麼被英皇選中的?”方知濃很好奇,難道香港滿大街的星探?
鐘維欣道:“我在學校裡參加校園歌手比賽,被人錄了下來給英皇的人看到了,就來找我,我也挺喜歡唱歌的,當時也沒想那麼多,稀裡糊塗的就簽約了,前一段時間在接受專業的培訓,公司還在給我製定出道的計劃,我這小苗還沒發芽呢。”
方知濃見她說得這麼輕巧,稀裡糊塗地就簽約了,合約要是有問題呢,要不是確定是英皇,換了一個不知道的公司,她還要擔心被坑蒙拐騙,難怪維渡哥和維悅姐都不放心她。
一盤車厘子都被她吃光了,方知濃把盤子放床頭櫃,悠然道:“我看你還是早點說的好,省的被人騙人,娛樂圈多複雜,你要不亮出點你的靠山,會被人欺負的。”
鐘維欣聽她這語氣這口吻就好笑,挪過來捏她的臉:“你這口氣,像你是我姐,小孩子還知道娛樂圈複雜,姐姐發現你老裝大人,不行,一點小孩子的樂趣都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