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跑路是真(1 / 2)

第五章

察覺到花焰的怔忪,水瑟越發得意起來。

“當初他護法位置做的不太穩當,教內對他意見最大的莫過於你娘那一派,為了堵住那幫人的嘴他才故意和你定下婚約,你真當他是喜歡你啊?”

“他同我說,若不是因為你是聖女,又與他定有婚約,他根本對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丫頭絲毫沒有興趣,耐著性子陪你還不如回去侍弄草藥來的有趣……”

“……”

“不信嗎?你仔細想想,整個教內除了他還有誰能給你下了藥不被你發現?還有……”水瑟嬌聲笑道,“這匕首你還記得嗎?”

花焰定睛一看,那匕首柄上刻著羽毛的紋路,末端鑲了枚紅寶石,是她去年新年送給羽曳的禮物,特彆托鐵匠定做,僅此一把。

當時羽曳珍而重之地收下,眸光溫柔地流連在匕首上,對她說他會好好珍藏的。

水瑟滿意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冰冷刀刃貼上了花焰的臉龐。

“再把你這張臉劃破,你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對了,你知道這是哪裡嗎?”她說得慢條斯理,似乎非常享受這一刻,“這一年來我和羽曳哥哥都是在這裡幽會的,你嗅覺這麼敏銳應該能聞到羽曳哥哥身上的藥香吧,我和他……”

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水瑟眼疾手快點了花焰的穴,又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接著用力將她推入密道中,將牆麵複位,這一切不過瞬息間。

做完,她才收起匕首,整理好鬢發衣裝,施施然前去開門。

來人素來一絲不苟的衣衫顯得有些淩亂,不過眼神卻很亮,和平日裡溫順平和的眉眼不同,神采飛揚得很,正是花焰的未婚夫,正義教右護法羽曳。

水瑟乳燕投林般地飛撲過去。

“我已經都照你說的做了。”

“做得好。”羽曳微笑,他的目光溫情繾綣,同看著花焰時並無多少區彆。

水瑟伸手環住羽曳的脖子,羽曳垂下視線,吻在了她的唇上,水瑟柔弱無力地攀著他的肩膀,片刻後才分開。

羽曳狀似無意問道:“對了,你看到花焰了麼?”

“她不是被你關起來了?難道不見了?”水瑟疑惑的表情非常逼真,轉瞬又化作哀怨,“羽曳哥哥,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的嗎?”

羽曳莞爾一笑:“你在擔心什麼,我自然對她毫無興趣,我喜歡誰你還不知道麼?”他尾音上挑,溫柔勾人,“隻不過她若離開去找謝應弦,也是麻煩事一樁。今晚事情有些多,待我把麻煩都解決乾淨,你……”他低笑,“便是我的聖女。”

羽曳走後,水瑟摸著嘴唇,迫不及待打開了密道。

“阿焰,你聽到了嗎?我有沒有騙你?”

花焰呆呆坐在密道中,目光呆滯,仿佛打擊太大已經失去了反應能力。

水瑟越發得意,一把將她又拖了出來,花焰跌坐在地,水瑟重新拿起匕首,準備在那張茫然無措的漂亮臉蛋劃上一刀,就在刀鋒即將劃上之時,水瑟突然手腕一痛。

下一刻,她就被人捏住手腕,哢嚓一聲擰折了。

匕首應聲落地。

水瑟的尚來不及反應,就看見手腕上紮著的銀針,她驚痛難忍道:“你、你怎麼……”

花焰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笑眯眯道:“我娘教過我一招,能短暫改變身上穴道的位置,不用內力也能用。”

剛才他倆惡心那會時間,夠花焰從繩子裡把手掙脫出來了。

水瑟咬牙切齒:“你……剛才都是裝的?”

“倒也不算。”

花焰歎了口氣。

她是還挺失落的。

什麼嘛,閨蜜是假的,未婚夫也是假的,她和她爹都看走眼了,他們全家都被騙了!

水瑟不是什麼好姑娘!羽曳也根本不是什麼好人!

他們正義教除了她真的沒有好人了!

而且先前還沒發現,羽曳情話真的講得蠻惡心的,花焰頭一回聽他說話有想吐的衝動。

她娘跟她說男人油嘴滑舌,擅長甜言蜜語的都沒一個好東西,像她爹這種傻乎乎的不會哄女人的(她爹:咳咳咳!)的才是好男人,花焰還覺得是她娘親的偏見,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果然,要找真正善良的俠義之輩,還是得從正道找!

花焰活動了一下手腳,掏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不知道羽曳給她吃的藥的成分,解毒劑一時半刻也做不出來,隻能先嗑藥恢複點力氣。

不過雖然內力全無,但掰折水瑟手腕的力氣還在。

水瑟此時中了她的軟筋散,才是真的氣力全無。

花焰如法炮製的把水瑟塞進密道裡,脫下水瑟的襪子,塞進她嘴裡,拿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笑靨如花道:“一點小報複,你說我是在你臉上畫一個叉還是畫一個勾好呢?”

水瑟拚命掙紮,眼神驚恐,嘴裡嗚嗚咽咽。

花焰比劃了幾下,想起她爹的囑托,最後還是頗為遺憾地將匕首放下。

她爹說的,君子要有容人之度。

“便宜你啦。”花焰拍拍她的臉,又拍拍手,“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讓我早點看清了羽曳的真麵目……你想要就留給你啦!”

外麵的爭鬥聲仍未停止,花焰出門撿回了自己的扇子,又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

最後,她想了想,繞了點道,去了趟地牢。

地牢外陰風陣陣,地牢內慘叫聲連連,換個尋常人來隻怕會嚇得兩股戰戰,花焰十分習以為常,她娘親曾經跟她說過,當年她爹娘就是在這裡心意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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