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疑雲(2 / 2)

花焰道:“就知道你不行,算了,我們走罷!”

陸承殺:“……”

***

花焰本來還想優哉遊哉逛逛,再回教。

隻是這次謝應弦的回音來得極快,花焰還沒走出城裡,就有魔教弟子給她送來了消息,她本以為是謝應弦對羽曳說的話有什麼看法,沒想到他說的是另一件事。

花焰仔仔細細看完信箋,隨手將之捏成粉碎,麵色慢慢凝重起來。

沒時間回教,花焰又喬裝了一下即刻趕往了另一條路。

這件事頗有幾分駭人。

謝應弦順著那張地圖上可能有的位置挨個派人查探,他儘量挑機靈的弟子去,搜索的十分仔細,那張地圖年代已久,他本來不算抱太大希望,但竟被他真的找到了江樓月的親戚,也就是江家人所在。

隻可惜,那些人全死了。

在十來年間,江家人陸陸續續一個個或意外或因病而亡,偌大的宅子都空了下來,隻剩下一個守門人。

守門人受過江家人恩德,但他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道是這家人運氣不好,還有個親戚也不常來,他就一個人獨自守著這座大宅。

謝應弦怕打草驚蛇,沒有派人深探這座宅子,但他調查過那些人的死因,全都十分蹊蹺。

比如有深閨小姐去廟裡上香,結果意外墜崖在山崖下麵發現屍首,又或者平日裡不大愛飲酒的老爺突然因酗酒過多而暴斃……雖然解釋為愛女意外身亡所以借酒消愁也不是不行,但就是讓謝應弦覺得十分牽強,而後則是失去夫君愛女的夫人懸梁自儘,其他親戚也陸陸續續如此。

江家這宅子在遠郊,他們平素也不愛與人交際,周圍人隻知道這家人出手十分大方,夫人小姐的衣衫也都華貴無比,定期有人送些東西過來,出了事之後依然有人過來,隻是漸漸來的少了。

因為素來低調,他們連殯葬都一切從簡,連法師也沒請,靈堂也沒置,隻匆匆買了塊地便下葬了,當地人提到也隻會唏噓一聲,並無多想。

還好那位置離得不遠,花焰趕過去時,謝應弦正在城中一間客棧裡,凝音和絳嵐在外麵守著,花焰同她們倆打了個招呼便進去了。

隻是謝應弦和花焰兩人現下都是易容喬裝,看起來倒還有幾分滑稽。

謝應弦穿著灰衣攏著袖子,妖異的臉上糊滿了長須,發上也夾了幾縷雪白,是扮成了一個老頭,花焰則恰好扮成了一個老婆婆。

沒想到他會親自來,花焰還有點意外:“這麼緊要嗎?”

謝應弦倚在一張坐塌上,榻上小桌擺了幾碟吃食和一壺茶,他仿佛一個老態龍鐘的老者,慢吞吞撚了一粒花生丟進嘴裡,不答反問道:“你來時有人跟著你麼?”

花焰搖搖頭道:“應該沒有。”

她挺小心的,而且還有陸承殺看著。

謝應弦用符合他外形的語調慢悠悠道:“怕打草驚蛇,有人毀屍滅跡——這件事我懷疑是江樓月所為。”同時,他把小桌往花焰那邊推了推,問道,“吃嗎?”

花焰剛想拿塊酥餅,聽他一說,不由一驚道:“江樓月乾嘛殺自己家人?”

謝應弦繼續慢悠悠道:“對,尋常人是不會,但倘若這江樓月是個假的,那殺得就很有道理了。”

花焰愣了愣:“假的?”

謝應弦微微一笑,解釋道:“你之前跟我說的我又去調查過了,江樓月之前喜歡穿碧衣,再之前是黃衣,再再之前是白衣,但以往都至少有個二三十來年,唯獨碧衣時間極短,隻有不到十年,之後江樓月就換了現在這身姹紫嫣紅的紅衣。而恰好是在這段時間裡,江家人一個個離奇身亡,到現在幾乎一個人不剩。”

花焰想想之前遇到的江樓月,頓時有些寒毛倒豎。

謝應弦又丟了兩粒花生進嘴,略起身倒了兩杯茶,遞給花焰一杯,道:“從始至終也沒聽過哪個江樓月會武,江樓月身邊護衛也一直不少。若有這般本事和你打得不相上下,甚至隱隱勝過你,那江樓月當是個不出世的奇才。江樓月戴著麵具又偽裝了聲線,是可以以另一個身份大出風頭的,但江樓月沒有,這又十分奇怪,而我猜測武林青年俠客榜空懸多年的第一位,隻怕也是江樓月心有不甘,給自己留的。江樓月要麼是另有身份,要麼是身份見不得人,總之若隻是個普通江家人,一切都很不合理。”

花焰接過茶,抿了一口壓壓驚,邊想邊道:“那也許是江家有規定,不得以其他身份出風頭呢。”

謝應弦道:“我本來也這麼想過,但那就沒有必要一個個殺掉自己的家人了。我問過了,江樓月的家人也都不會武,江樓月這一身武功來得太奇怪了。”

花焰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謝應弦用指節叩了叩桌麵,道:“去宅子裡找找有沒有線索,人越少越好,我本來隻打算一個人去,既然你來了,那我們就兩個人去。”

花焰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覺得可能會是三個人。”

謝應弦叩桌的手指一頓道:“他還在跟著你?”

花焰點了一下頭,猶豫道:“你要見見他麼?他畢竟也算是你的……”

謝應弦手指搖了搖,道:“那就不必了,我怕他見到我控製不住拔劍想砍我。”

花焰努力保證道:“他不會的!”

“那可說不準。”謝應弦笑道:“對了,你把耳朵靠過來,我跟你說兩句。”

花焰也沒多想,依言把腦袋湊過去。

沒想到謝應弦伸手,便在她耳朵上捏了一把。

花焰一驚,躲開,下意識道:“你乾嘛!”

頓時便能感覺到客棧房裡飄出一股濃鬱殺氣。

謝應弦用指節抵著鼻尖,笑道:“原來是在上麵。”

花焰知道他在乾嘛了,隻是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兩個人走出去,小二對著謝應弦打招呼道“老伯好”時,謝應弦則對那位小二介紹一身老婆婆打扮的花焰為“這是我那口子”時越發明顯,就連那小二都感覺到不對勁,渾身一抖,匆匆應了聲,話也沒說兩句,撒腿就跑。

謝應弦做得十分明顯。

沒一會,花焰就小聲道:“你是故意的嗎?”

謝應弦也小聲道:“逗逗他看能不能把他氣出來。”

花焰想想道:“這不好吧……”

謝應弦道:“其實當初你若真想逼他出來,我倒有過一個餿主意。”

嗯?餿主意?

謝應弦很少這麼形容自己的建議。

花焰不由回道:“你說說看!”

謝應弦口氣十分平淡道:“你跟我成親——”

花焰:“……嗯???!”

謝應弦挑眉一笑,道:“——當然是假的,就看他肯不肯來搶親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瞞大家說,這個情節花狠狠心差點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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