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婚後番外(一)(1 / 2)

正文番外·婚後番外(一)

大清早,花焰還睡得迷糊,就被來通傳的弟子吵醒了,那魔教弟子神色複雜,戰戰兢兢,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

“呃……那個人,他來找您了。”

大抵也是不知道怎麼稱呼,就隻能這麼叫著。

花焰反應過來,立刻麻利地爬起來洗漱打扮,溜出門去。

很快花焰便知道,實在怪不得那弟子如此驚懼,因為陸承殺一身黑衣,背負著長劍,神色冷峻,殺氣凜然,猶如標槍一般立在魔教大本營外,配合著正義教外遮天蔽日的漫漫黃沙,顯得極為肅殺。

怎麼看怎麼像來找茬的。

當年陸鎮行一人一劍殺上魔教大本營,大部分魔教弟子就算沒見識過,也都有所耳聞,如今見到這幅畫麵難免心驚肉跳,就算……

隻見他們聖女大人迎出門去,裙擺飄飄,一臉驚喜道:“你忙完了?”

那人臉上的表情似突然軟化,連身上的殺氣也都一瞬之間被滌蕩乾淨了,他點頭道:“嗯。”

“先跟我進來好啦!”他們聖女大人說著,那人似猶豫了一下,又點了一下頭。

然後兩個人便大搖大擺從正門走了進去。

門口守衛,包括上麵和四周看熱鬨的弟子都還是覺得這一幕十分詭異——雖然他們連喜酒都喝了,教裡後來也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宴儘情吃喝,但還是……

他們聖女大人居然真的嫁給了停劍山莊那個陸承殺!

卻說那日婚宴也是十分刺激,兩方人定的城名曰熹城,城裡人沒多少,來的一半是看熱鬨的,一半是停劍山莊和魔教的,在城裡那是時刻戒備,以防雙方大打出手——這可能性極高,哪怕現在魔教澄清過往,又與其他正道門派關係不再那麼緊張,可與停劍山莊多年過結也不是朝夕釋然的。

一直到儀式開始時,兩邊站立的涇渭分明的弟子還是難掩敵意,時不時便要把手摸向腰間長劍。

中間新人在成親,兩旁人則都是嚴陣以待,最後門外鞭炮響時,兩邊都有好幾個弟子嚇得連劍都抽出來了,生怕真打起來動手慢了吃虧。

總之在這樣的背景下,再是多麼匪夷所思,這親事還是成了。

他們教裡也不是沒有人反對,比如——

“停劍山莊之人膽敢踏進我教一步,我就算拚了這條老命,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屈長老揮舞著手杖,眼中凶光畢露。

他們教主倒是輕輕巧巧回了一句:“他是謝長雲的兒子。”

這一點幾年前就已經眾人皆知,也算是教內普遍能接受這件事的原因之一,雖然他們教傳承歸屬也未必一定是血親,但教主血脈多少會有點特殊。

屈長老還想嘴硬:“那又如何,就算是前代教主他本人在,我也……”

他們教主勾唇一笑道:“他是不在,但是我在。屈長老,你知道的,你同不同意其實並不重要——我隻是告知,你若非要堅持,自可以離開。”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誰也沒覺得他是在開玩笑。

屈長老吹胡子瞪眼半天,也隻能負氣拂袖而去,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花焰得知之後,還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謝應弦讓她不用想多,說會有人反對是正常,但既然都走到了這一步,再功虧一簣豈不可笑,更何況他們教的行事宗旨素來是不受拘束行事循心。

花焰瞬間也說服了自己,主要是……她真的很想成親嘛!

現在她拽著陸承殺就進了他們教裡,能感覺到陸承殺也很緊張,他之前雖然進過,但都是用輕功飛簷走壁來的,也幾乎都避著其他人,從沒有走正門直接進來。

陸承殺一緊張,花焰就想笑。

她忍不住湊上前去,挽住陸承殺的胳膊,問道:“想我了嗎?”

陸承殺緊張道:“……想。”

他像隻進了羊群的獅子,時刻需要克製自己的本能,現在至少他清楚的知道,什麼是該殺,什麼是不該殺,什麼是他想殺,什麼又是不能殺的。

他們隻要不為惡,他就絕不會動手。

就算主動來找茬,他也……儘量不動手,免得她為難。

花焰哪知道陸承殺想這麼多,隻覺得他說得有點敷衍,不由繼續追問:“……有多想?”

婚禮之後,他們在熹城呆了三日,兩邊人才各自散了,隻是他們才知道按照安排,兩邊還各自有在自家辦的慶宴,偏偏又是同一時間,仿佛彆著勁一般。

新婚三日,兩人隻好被迫分開,不過陸承殺答應,一結束就來找她。

花焰本來還有點不開心,但想起他說了這麼多次來找她,好像也沒有怎麼實現過,終於有一次機會,於是忍痛還是應下了。

所幸陸承殺確實來得很快,他現在身上仍帶著趕路而來的仆仆風塵氣,仿佛是日夜兼程從停劍山莊趕來。

陸承殺聽見花焰的話,微微側頭看她。

她這幾日顯然休息得很好,許是剛起來,臉頰上還泛著飽睡後的淡淡粉色,明眸燦亮,更覺美貌,陸承殺確實一路風馳電掣趕來,腳步不停,但一看見她,那股迫不及待的燥鬱感就慢慢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

他動了動唇,開口。

說得有些模糊,花焰沒聽清,她湊過耳朵去,感覺到臉頰忽然一暖,陸承殺的唇印在上麵又移開,花焰這才聽清他在說什麼。

——想親你。

她的臉驀然一紅。

所謂小彆勝新婚,但他們新婚還沒體會夠,就彆了,此時程度更甚……

再想起洞房花燭時,花焰臉紅得更厲害了。

兩人沒走多久,就進了花焰的院子,院內無人,日光敞亮。

也沒搞清楚是怎麼開始的,陸承殺已經抱著她一路親進了房間裡,期間因為她房間裡太亂,兩人動作間還打翻了不少東西,花焰也沒去管到底什麼東西被打翻了,隻顧著勾著陸承殺纏綿,親得幾乎忘乎所以。

就陸承殺的熱情來說,她確實有感受到陸承殺有多想她。

最後兩人在榻上親得昏天黑地,恨不能揉到一起去,衣衫都褪了大半,陸承殺才想起他還沒去沐浴,這一路過來身上實在算不得乾淨。

花焰領口都被扯散了,青絲披散,呼吸急促,然後懵懵道:“你現在要去洗嗎……”

陸承殺很艱難地點頭,道:“……會弄臟你。”

說完,他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身形一閃,便消失了。

他來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自然知道去哪裡洗。

花焰彎著膝蓋,坐在自己榻上,臉紅得像要滴血,攏了一下衣襟口,心裡模模糊糊地想,就算洗乾淨了,她不是也會被弄得亂七八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