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曉光閣下不死，我就不會死。”林淼淼說。
曉光麵色不改：“生命分享類的契約？這種高等契約這麼容易就能結成？小姑娘在說大話。”
林淼淼：“確實是大話。隻是一個中階的轉嫁契約，把落在我身上的傷害轉移到曉光閣下身上，最終效果跟我說的差不多。”
曉光：“即使是中階轉嫁類契約也沒那麼容易結成，你沒說實話。”
林淼淼：“我說的是真話，兩位信還是不信，我就不強求了。”
曉鶴笑了：“我信三水。”
曉光目光閃了一下，隨即看了曉鶴一眼，哼了一聲轉開了頭。
林淼淼重提她關心的話題：“曉光閣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你們回到冥夜星？”
曉光沉默了一會，然後漫不經心地說：“我說了，你們會相信我嗎？”
林淼淼：“那要看閣下說的是什麼了。”
曉光似乎恢複了之前氣定神閒的樣子，很隨意地說起來：“前不久，探子傳回了一個消息，引得王國上層震驚。為了驗證這個消息的真實性，於是王國派人到冥夜星。”
林淼淼：“不對，你們應該已經驗證過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了。犬蒙帶了許多異獸過來，之後你們又傳送異獸過來，如果隻是驗證消息，不需要異獸，也不該弄這麼大的動靜。”
曉光看了林淼淼一眼，臉上表情不變：“也許已經驗證過了，信與不信是你的選擇。”
林淼淼：“那麼我很好奇，你們究竟得到了什麼消息？”
曉光：“一個足以震驚妖族王國的消息。”
林淼淼：“閣下也喜歡賣關子。”
曉光：“說慢點，你們才會認真聽。”
曉鶴：“哥，我們聽得很認真了，你快點說啊。”
曉光：“那是一個足以改變人類種群的消息，尤其是變種人的。”
林淼淼：“如果隻能改變人類，我看妖族未必會這麼在意。是不是這個消息也可以改變妖族？”
曉光：“這個還未知，還需驗證，但我們期待如此。”
曉鶴：“我們知道這個消息對大家很重要了，但它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
林淼淼和曉鶴一起看著曉光，曉光似乎很滿意他們的態度，這一次沒在賣關子直接說到：“人類發現了一種藥物，可以消除變異人的缺陷。”
林淼淼目光閃了一下，不由自主想到了李家在冥夜星的研究所，想到了李家對荷藍和朗坤的變異研究。
曉鶴應該是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哥，你說的是真的？人類有辦法消除變異人的缺陷了？他們可以讓血族病人不再虛弱？可以讓變異獸人不再短命？”
曉光默默點了點頭。
曉鶴：“就算這樣，也隻是改變變異人罷了，對妖族和普通人又有什麼影響？”
曉光：“人類不徹底消滅變異人，就是還不死心，他們不肯放棄通過基因變異來製造更強的戰士。現在他們有辦法消除變異人的缺陷，這意味著他們可以批量製造變異戰士。而對於我們來說，傳說它可以提高妖族的出生率和存活率。”
妖族天生壽命長實力強，製約他們的局限就是出生率和存活率。妖族不但出生率低，而且幼崽極易夭折。
在修真界裡妖族同樣有這樣的問題，但那時候大家都認為這是天命。沒有哪一族可以獨得天道的垂青。
但在星際時代，妖族和人類則把這些問題歸咎於族群基因的缺陷。
當初人類為什麼能讓妖族幾乎滅國，原因就是妖族拚不過人類的數量。當妖族死亡人數過多，他們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
曉鶴是妖族人，最明白曉光說的話的意義，還在震驚中沒回過神來。
林淼淼吸了口氣：“你為什麼一定要先來找曉鶴，而不是儘快去驗證你說的消息？果然是因為你們驗證過了，而你要這邊來是為了拖住曉鶴和暮色公爵，以免他們破壞你們的行動...在你往這邊來的時候，你們是不是已經有人去襲擊李家研究所了？”
曉光認真地看著林淼淼：“你知道李家研究所...看你並不是很吃驚的樣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的研究？”
林淼淼：“李家在冥夜星有研究所，這本來就不是秘密。他們在搞什麼研究，同樣也不是秘密。”
曉光：“你也是變異人，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的驚喜？”
林淼淼笑而不答。她還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底細。
曉鶴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神情變色的說：“妖族在襲擊李家研究所？那我們得趕緊去救他們。”
曉光挑眉：“救誰？人類還是妖族？愚蠢的弟弟，你殺過多少妖族人了？殘殺自己的族人就是你的佛道？”
曉鶴突然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眾生平等。”
林淼淼有點受不了曉鶴這種做派，怎麼看怎麼感覺像是假和尚。
曉光：“好一個眾生平等，你根本就是偏向人類，還好意思說平等。”
曉鶴：“哥，不要轉移話題。妖族是不是真的去襲擊李家研究所了？”
曉光：“我在這裡，怎麼會知道彆人乾什麼去了？如果已經有人去了，你們現在趕過去也晚了。如果沒人去，你們過去就會被李家人當成敵人。”
曉鶴：“他們為什麼把我們當敵人？”
曉光：“研究成果沒有對外發布，你們怎麼跟他們解釋怎麼知道這個消息的？”
曉鶴：“我們可以隻去看看，不提研究的事情。沒有事情是最好。”
曉光：“因為研究取得成果，現在正是研究所最緊張的時候，在這個時候靠近那裡都是敵人。”
林淼淼歪頭看曉光：“閣下是希望我們去那裡，還是希望我們不要去呢？”
曉光：“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林淼淼：“我覺得你希望我們去。”
靜默...曉鶴、曉光和林淼淼，三人互相對視，互相猜測對方在想什麼，反而場麵詭異的靜下來。
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涼亭裡，是暮色公爵醒了。他的臉色蒼白的嚇人，身體也很虛弱，顯然還沒有恢複過來。
暮色公爵捂著胸口，不容置疑地說：“我們去李家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