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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點他們的消息都沒有？”
“沒有。根據規定，除了王國指派，他們不能跟潛伏間諜聯係。這符合間諜操作規程。”
“他們的目標是研究所，這邊就沒發生點什麼？家屬區和研究所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真的沒有，一切跟平常一樣。”
“不可能！派過來這麼多人，不可能一點跡象都沒留下。跟我同一個時間傳送，但從其他傳送點過來的人呢？他們帶著異獸一起過來，連那些異獸出現的痕跡都沒有嗎？”
“沒有啊...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也很擔心。我沒法傳送消息給王國，王國那邊也沒有消息傳過來，我完全不知道王國後來又派了這麼多人過來。”
曉光煩躁地想殺人，想不明白到底哪裡出錯了。他沉默了一會說：“你的消息傳送法陣在哪裡？”
雜貨店主立刻明白了曉光的意思：“閣下想給王國傳消息？”
“必須這樣做。在沒搞清楚情況之前，王國不能再往這邊派人了。”
“可是...消息法陣就在石橋下麵的河道裡。那裡是禁區，平時沒有人會去那裡，隻要避開守衛的巡邏時間，那裡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之前我總是晚上溜過去，但現在那裡也安裝了監控，不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沒法去那裡了。”
“人類的這個監控係統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他們在很多地方安裝了攝像頭，聽說他們可以在一個叫監控中心的地方看到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麵，而且是實時的。
我剛開始不知道有這個監控，那次本來想去消息傳送陣，結果剛下石橋沒多久，就被守衛在河道上攔住了。我當時嚇了一跳，還以為消息傳送陣暴露了，被守衛盤問的時候才知道了監控的事情。”
曉光眯著眼睛看雜貨店主：“你當時是怎麼脫身的？”
雜貨店主：“還好我機智，借口說白天在石橋附近掉了東西，晚上發現後過來找。也是我運氣好，我白天給客人送貨，正好路過石橋。守衛把我帶到警備處，關了我一天一夜才放出來。”
“他們在監控中心可以看到遠處發生的事？可以無視城裡的屏蔽法陣？”曉光驚訝地問。
在距離研究所還有段距離的地方，林淼淼等人就發現無法用神識或者精神力探路了。尤其在進入家屬區後，神識和精神力幾乎都不能用了。
這說明城裡很可能安裝了精神力屏蔽係統或屏蔽神識的法陣。
“似乎是這樣的。當時我在石橋和河道都沒有看到人，也是等巡邏隊過去後才出現的，結果還是被監控中心的守衛看到了。”
“這麼說要去消息傳送點先得乾掉監控中心？”
“如果閣下能幫忙的話，您去監控中心牽製住那裡的守衛，我就可以趁機前往消息傳送點發出消息。”
“那個監控中心在哪？”
“在研究所裡，就在一進研究所左起第三座樓裡。”
“你怎麼知道的？”
“知道有這個監控中心後，我特意找機會進研究所送了幾趟貨物，借機打聽到的。”
“這些消息...你當初告訴第一批過來的人了嗎？”
“...當時還不知道這些消息。”
“監控的事情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應該是在第一批人來之前就開始了，但當時沒有擴散到我們這邊，隻有戶外場所安裝。因為那時候沒有公開，我沒有得到這方麵的消息。那之後一個月，研究所才要求商家店鋪也安裝監控。”
“也就是說，第一批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有監控了？”
雜貨店主臉色有點尷尬：“應該是的，我也是後來才推測出來的。”
“那也就是說...第一批人其實一開始就暴露了，那你確定你沒有被發現嗎？”
“當時店裡還沒有安裝監控和竊聽器，他們應該不知道第一批人來找我是乾什麼。我當時也是擔心了一段時間，但是守衛沒有找上門，我想他們應該沒有發現我。”
“他們甚至沒有來找你了解情況？”
“沒有。”
曉光臉色晦暗，心裡充斥著各種糟糕的想法以及不安的預感：“看來必須去一趟研究所...跟我說說研究所的情況。”
雜貨店主大致講了一下研究所的布局：“以閣下的實力，潛入研究所應該不會有事，隻是要多加小心不要被發現。”
曉光：“聽你這麼說好像研究所裡的保安比家屬區要鬆？”
雜貨店主：“研究所的保安是外緊內鬆。進去查的嚴格，裡麵的管理反而比較鬆懈。我之前跟彆人一起送貨，隻在入口經受了盤查，裡麵基本沒人管我們乾什麼。”
“研究所裡應該也有監控吧？”
“我想應該有。”
“嗯，我知道了。”
曉光思考了一會，拿出一塊石頭交給雜貨店主：“你拿著這個。我去研究所探一探，如果可能我會去那個監控中心。你現在到石橋附近等著，當這顆石頭亮起來的時候，就代表監控中心被我控製了，你馬上去消息傳送點把情況發回去。”
“是，閣下。祝閣下馬到功成，旗開得勝。”
曉光從雜貨店出來，身影隱入黑暗中消失了。
送走曉光，雜貨店主心事重重地在臥室裡走來走去。他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出門了。在經過店裡的時候，他不由自主看了一眼牆角的監控攝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