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四十一章(2 / 2)

……能不能彆說得那麼難聽?

暗暗翻了個白眼,武居直次決定不跟戰鬥民族的人計較,畢竟兔子急了是會咬人的,他還不想被咬死。

新的戰鬥一觸即發。

這就真搞不懂了,高杉究竟想乾啥啊,眼睜睜地看著手下的人一個個倒下,他還那麼淡定地站在那兒仰望天空。

內心糾結、掙紮了一番,他給了銀時一個眼色,希望對方能讀懂:春雨的人就交給你們了,反正你有經驗,我去跟我的前男友好好聊聊。

銀時貌似真的懂了卻並不答應:彆想跑,至少幫忙解決掉三分之二的敵人。

武居直次:不行,真解決掉了,估計高杉也不會願意跟他說話了。話說,神威那貨躲在裡麵是幾個意思?講道理,不是應該第一個衝出來戰鬥嗎!

趁著現在沒有人拿槍在上麵指著頭,他趕緊抓準機會,把敵人引到銀時和桂中間去,然後從中小心地鑽過去,很快到了高杉的地方。

這位傳言中說是最過繼、最危險的男人,現在看起來真是超級穩啊,臨危不懼不止,還擺出了非常魅惑人的姿勢:懶洋洋地靠著,小煙鬥一抽,偶爾抬眼看人隱含挑釁……衣襟大開,露出一片雪/白/肌/膚……

“有時候,我懷疑你是在刻意誘惑我。”武居直次感慨道,所謂美/色/誤人大約就是這樣了吧。

高杉扯了扯嘴角,沒說話。

每當看見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武居直次就情不自禁地慫了,心說:這家夥真是厲害,亂七八糟的站姿配上怪笑,頓時給人鋪天蓋地般的壓迫力。

好吧,他承認最危險了。

高杉絕對是他認識的人裡麵最危險的人物。

因為被瞪了一眼而心慌氣短太沒出息啦,必須雄/起,微微直起了身,眼珠轉了轉,道:“呃……你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沒什麼可說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怎麼有股淡淡的憂傷?

武居直次心塞塞的,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被牽著鼻子走,“我也……不得已。”

高杉低下頭,偷笑了幾聲,直白地說:“你的話聽起來還真是很不好,和所有背叛了情人的人渣差不多,情不自禁、身不由己、一時衝動?”

“你很懂啊……”老司機有沒有!

說真的,武居直次很詫異,畢竟在他的印象裡,雖然高杉外表很放/縱,但骨子裡應該是個保守的男人?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仔細想想,這可是一個隨時逛花/街的男人啊!

高杉冷淡地回答:“這是你說的。”

“……彆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隨便誣陷我啊。”

每次見麵總是吵架,不,或許連吵架都算不上,充其量隻是打打嘴/炮……

武居直次按了下眉心,有不好的經曆在前,他基本上不期待兩人能好好說話了,其實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苦呢,想那麼多卻完全沒有在跟著步調走的。

“現在和你開始說的計劃相差很大啊,千方百計把我弄來,你不會僅僅是為了證明我,我有沒有再次出賣你吧?”

“從不懷疑呀。”

“……”哦,你行,你真行。

高杉目光停留在下麵戰鬥狀態中的銀時和桂身上,曾經的小夥伴變成敵人已經是第二次了,連半分感歎都升不起來了。再往前一點,春雨的船上,之前阿伏兔的位置上,正站著朝著他笑眯眯招手的神威。

搞得他們關係很好似的,但其實隻是合作夥伴而已,目前為止,神威是最適合他的合作者,大家一起有預謀的搞破壞,讓世界早點毀滅。

為老師報仇!

默念著,視線又不自覺地切換到了銀時和桂身上,再一次印證了所看的目標不同,導致的結果必然不同這個道理。

彆人失去了老師,日子還可以繼續過,而他失去了老師,就好像失去了靈魂一般。

武居直次跟著發了會兒呆,旋即驚醒,暗罵自己腦子有毛病,居然在如此關鍵和危險的時刻走神,萬一暗處裡跳出一個人來一刀砍過來呢!

“先告訴我,你究竟想乾什麼啊?如果你存心利用我,我……我會生氣的哦!”

“……”虛張聲勢。

高杉也不想全然不給他留顏麵,抬頭高冷一笑,“可以。你想聽什麼,我現在都可以告訴你。但前提是……”

武居直次追問:“是什麼?”

隻見,高杉站直了,不緊不慢地拔/出掛在腰/間的刀,側身行兩步正對著武居直次,笑道:“很簡單。殺了我。”

“殺……”武居直次激動了,衝動了,連粗話都出來了,“你把我當傻子了吧喂!先不說,我有沒有本領、舍不舍得殺你,特麼的,殺了你以後,我還問個屁啊!”

“那是你的事。你可以控製好,把我殺得隻剩最後一口氣。”

武居直次沒有說話,但是他很懷疑,高杉是不是傻了,還是故意找茬?他比較傾向於後者。很明顯,提出如此苛刻的前提,基本是不希望他成功了。

多麼迂回而含蓄的美德啊,直接一句就不告訴你不就行了嗎!

而他的心情如何,顯然不在高杉的考慮範圍之內,自認為說到位了,不等答應,提刀來刺……

“我打不過你,很想直接放棄。”

武居直次隻有避開,高杉的刀法中充滿了戾氣,那種殺傷力絕不是之前開開玩笑使出來的。

狠,太狠了。

也許這一次……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際到了。

而且他有點疑問,覺得怎麼想都不對,禁不住質疑道:“你,你就為了,為了讓我殺你,布置了這個局?”

如果你真有那麼大的期望的話,早點跟我說啊!雖然我做不到,但談談還是可以的。

很快,認真起來的高杉讓他沒有心思想東想西,一味退讓的後果已經顯現出來了——勝算不勝算的,簡直連活都要活不下去了。

看來是來真的了啊。

那……

如君所願!

不就是拚命嗎!又不是沒拚過!!

……

銀時:難得一見,好像跟神威那個小子一樣,悠閒地站在一邊看熱鬨啊。

桂:小心,說不定高杉和武居直次又再盤算什麼!以前雖然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打架,可俗話不是說麼,反常及妖。

阿伏兔:我什麼都不說,反正我隻是個沒存在感的聽命令行事的而已。

神威:嗯,加油。晉助也好,笨蛋直次也好,加油,分出個勝負,最好能打死一個。

“喂,銀時,情況不妙呀。”打著打著,趁機溜到了銀時身邊,桂一臉憂愁,“你說,高杉不會真的要動手清理門戶吧?”

阿伏兔聞言看了他一眼:清理門戶,有點意思啊。

銀時攤手,直言道:“彆什麼都問我,我哪知道高杉在想什麼!”

桂點了點頭,顯然並不是很在乎,“那麼問題來了……你和我……我們兩個人被卷入是非中,眼巴巴的跑過來,到底有啥用啊喂。”

“可能是,助攻?”

“……”桂:再見,本革/命/軍大寶寶是很忙的。

銀時偏頭看見了阿伏兔,微微眯起眼,“看來,助攻的排場很大,高杉真是下了血本。”

阿伏兔:“不要看我,你去找神威說話吧。”

“不,我才不要跟一個會套人麻袋的幼稚小鬼說話呢!會咬人的!”

先暫停做個極其短小的前景回顧——

銀時和桂不是瞎來的,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情報,並且花了好大的心思才混進來的。

不過,剛才跟高杉見麵時,對方麵上毫無驚訝之色,這麼大的心思很可能要打個大折扣,分明是刻意將他們引過來的。

而且原本以為戲份很重的“啊哈哈哈哈君”都沒出場機會啊。

阿伏兔老是看著自家的小夥伴被打,心裡麵特彆不是滋味,感覺好像自家自願送人頭。

於是,忍不住跟打得滿身是血的銀時和桂說:“打個商量呀,我讓他們停手,你們也停手,然後大家一起坐下來看戲?”

銀時沉默了下,然後欣然同意,“可以,你們先撤,回到看熱鬨的那小子船上去!”

“神威。”阿伏兔不太高興自家團長被小子了,“我說你彆太得意,我們今天還沒有動真格的呢。”

桂對他們的反應是歎息,“哎——這世界上就不能有個正經做事的人了嗎?順便一提,我發現武居直次的樣子很不對勁,好像快被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