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第四章(2 / 2)

“算了,我幫你點。”默默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大佬回答,武居直次秒懂了。

畢竟是大佬,點餐這點小事估計全是有小弟代勞的,為了氛圍不再凝重,他不介意客串小弟。

於是,他快樂的點了一堆小甜點,希望黑漆漆的琴酒也偶爾能甜一下。

琴酒對此不置可否,麵對麵坐下來才能更好的看清楚對方,這掃一眼和仔細的打量是有區彆的,越看,眉頭皺的越緊,這張臉……有些眼熟啊。

人的樣貌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化,但是五官總會有相似之處。

對於自己的記憶,琴酒有著十分的自信,隻要是被他記住的人,絕對會記上很久很久,直到對方完全沒有價值,比如死掉了之類的。

像這樣記不太清楚的情況,可以說非常少見了,不,不能說記不太清,而是隱約感到違和,是個本可以記起來的人,卻又似乎哪裡不對。

“怎麼了?”被琴酒以並不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武居直次摸了摸鼻子,為自己打氣:穩住啊,殺手大哥不可能認識我的!

“我們見過。”

大佬就是大佬,一看武居直次的臉色就覺得果然有貓膩,篤定的語氣,已經認定了並不允許反駁。

“……沒有。”現在的殺手都能麵不改色撒謊了嗎?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絕對沒有作死和琴酒見麵打過交道,“你認錯了。”

“哼!”琴酒冷笑,隻當他是嘴硬,“不承認也沒關係,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接近我有什麼目的,我遲早會知道。”

武居直次憋了一會,沒憋住,勇敢地懟了回去:“大哥,恕我直言,是您先接近我的吧?”

“……”

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但琴酒覺得不是他的錯,分明是故意引他上鉤的,把嘴裡叼著的煙拿下,按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裡,“看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說著手就往回收,但很快被按住。眯起眼,隻覺得手背一陣冰涼,盯了按住他的手的那隻手上片刻,他才抬起頭,意味不明地看過去:

武居直次神色戒備,刻意壓低了聲音吐槽:“不是吧您,在這兒拔/槍?”人帥任性?

“……鬆開!”琴酒內心os:有病!我說了我要拔/槍了嗎?

“我知道你對我所誤會,也理想你想乾我的決心,但是咱能不能矜持理性點,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來?大庭廣眾之下,隨隨便便拔/槍是違法的!稍微考慮一下其他人的心情啊!”武居直次並不知道自己誤會了,畢竟現在他對琴酒的印象就是,一言不合就拔/槍的真男人。

正好送飲食上來的服務生:“……”一不小心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所以這是一大早跑來彆人店裡秀恩愛麼,沒想到兩個看起來正經的男人是這種人……尤其是長頭發那個,看你一本正經,卻沒想到竟然沒尺度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拔♂槍。

莫名被鄙視的琴酒:“……”

拂開鹹豬手一隻,暗暗咬了咬後槽牙,已經在心裡決定了武居直次的最終下場。

“先喝杯咖啡冷靜下。”武居直次被甩開也不在意,隻要確定了這位大佬不會再拿槍指著他就好。等服務生走後,他見琴酒沒有動手的意思,不由地為心疼起柯南的錢了,“那個,這家店還挺貴的,好歹喝一口,讓我知道我這筆錢沒有被浪費掉啊。”

如果柯南知道,這錢花在了他的頭號敵人身上,估計會笑不起來吧。

如此日常的對話,說實話,琴酒有點懵逼,印象中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他,即使是當初彆有企圖的rey……赤井秀一也多少有點忌憚……等等,好像確實有個人如此日常過……

本來就心存懷疑的琴酒,瞬間想起了幾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是你——”

“嗯?”武居直次對上琴酒了然的目光一慌,不確定地問:“什麼是我……”

大約兩年前,琴酒的搭檔還不是現在的小弟伏特加,而是赤井秀一的臥底身份諸星大,當時兩個人是在倫敦有個任務,因為特殊原因,琴酒那天沒有開他的愛車保時捷三百五十六a,任務結束後,選擇了公交車代行,出於習慣,他倆選擇了最後一排。當時車裡人不多,但後排的角落上坐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穿著休閒的運動裝,見了他們也不害怕,一雙眼睛好奇地轉著。

雖然有些詫異,但是琴酒也不在意,詫異過後甚至有種理所當然的感覺。畢竟他再怎麼厲害,也沒有到讓人看上一眼就嚇得不敢動吧,何況他可什麼都沒做呢。坦然地在少年好奇的目光中坐下,甚至還在想,要不要當回惡人把人嚇傻了。

但在旁邊的赤井秀一搶先了一步,說:“小弟弟,是哥哥們太帥了嗎?看不夠啊。”

哄騙誘拐的語氣,多麼不正經,他當時還皺了下眉頭,為自己的搭檔是這樣的性格而悶悶不樂……現在回想起來,絕對是裝的吧!個fbi探員演起戲來比貝爾摩特那女人絲毫不差。

幸好少年並不買賬,而是非常誠懇地回答:“不是的,隻是哥哥們長得好像壞蛋啊。”

琴酒想,很久沒見到這麼有眼光的男孩子了,最重要的是一句話讓赤井秀一啞口無言。

“是壞人,你要怎麼辦?”因為搭檔被懟死了,琴酒感到了快樂,難道打個趣。

“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希望哥哥們也當沒有見過我。”依然很誠實,還變乖巧了。

“我對看見過我樣貌的人從不心慈手軟,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幼。”琴酒嚇唬道。

“其實我是個瞎子。”

“……”

從沒見過這麼能睜眼說瞎話的,繼他所謂的搭檔之後,琴酒也無言以對了。

搭檔在一旁發出了雖然很抑製,但在他聽起來很喪心病狂的笑聲,他一腳就踹過去了。

如果僅僅是這樣一段插曲,琴酒肯定早就把人拋到找了找不回來的腦後去了,問題在於後麵的幾天裡,他倆總能和這少年遇到,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否是特意安排好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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