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裡麵十分平靜,反正結果隻有一個,著急的人是彆人。
武居直次聽世良說了很多,全程死魚眼,大部分專業的內容聽不懂,他琢磨著大概有很大一部分人跟一樣不懂,所以貼心的世良用行動演示了一遍她所推斷的整個過程。大意是凶手很早就計劃好了要殺到洋美小姐,因為據栗子小姐口述,這棟彆墅他們五個人在這三年當中,隔半年左右會來此聚會,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
昨天晚上,因為栗子小姐受傷,以及武居直次和琴酒的借宿,而耽擱到很晚才散開。而凶手在大家都回房間後,就與洋美小姐約好了見麵,可以肯定是洋美小姐是主動打開的門,兩個人不知道聊什麼,最終凶手選擇將洋美小姐殺死,凶器是藏在房間牆壁暗閣中的一把長刀,經確認上麵殘存的血跡與被害者一致。
“凶手是你——”世良將手指向一臉擔憂的中田和子,“和子小姐!”
眾人的臉色一變,看向和子的眼神立刻不對了,但當他們看到和子嬌小的身影後,又很懷疑地看向世良。
雖說不可以貌取人,但是相差得太大了吧?說好的一刀斃命,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呢?
和子很驚訝,不由地往後縮了縮,害怕地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殺人!”
渡邊京介遲疑了一瞬,選擇了相信,將和子往身後一拉,擋在前麵,“喂!你小子不要亂說!證據呢?”
“京介……”和子慌亂地躲著,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是其它,她低下了頭,誰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栗子擔憂地看了眼兩人,站出來表態,“世良桑,不是我不相信你,可我無法相信和子會殺害洋美啊。”
世良麵不改色,“我說過,凶器是一把長刀,從刀上提取到了凶手和被害者的指紋。另外,我推測,洋美小姐是知道這把刀存在的,甚至是她和你一起故意將它藏下的。因為這一麵牆壁的那一邊住的人是你,而且除了刀以外,還藏一些彆的東西,看痕跡,你們應該常常在一起翻看吧。”
和子沒有說話,而其他的小夥伴已經被震驚到了,世良看過去,每一張臉都是不可置信。
因為是很好的關係,可卻不知道朋友到底在想什麼、做什麼,任誰無法立即接受吧。
此時一直堅信武居直次才是凶手的英助臉色蒼白,如同見鬼了一般,“喂……騙人的吧……”
“為什麼?”京介近乎驚恐地望著和子,“她說的……和子你快解釋啊!”
和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承認了罪行,“是,是我殺了洋美。我、我一直想殺了她。”
“可是為什麼……你們不是感情很好嗎……”
承認罪行後,大概是認命了,和子一改先前的膽怯的狀態,冷笑道,“京介,你還是那麼天真。我們的關係可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私底下到底有多少矛盾,我也記不清了。我隻能肯定的告訴你,我很討厭她,從見到她的第一麵開始,我即知曉,我和她最好永遠不見,否則絕對會有很壞的結果。”
她看了看三個朋友,苦笑道,“可惜,天意弄人,陰錯陽差間,我們卻成了朋友,住在一起,天天見麵。而壞結果很快來了,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並且為了他願意做任何事……”
波本此時開口,直覺使他抓住了要點,“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
“那不重要。”和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或許在利用你們!”波本道,“洋美小姐是故意死在你手上的吧?你們商量好了的!”
和子聞言倒是露出了些許驚訝。
“洋美小姐在臨死前有咬住嘴唇,是她自己選擇不求救,眼睜睜看著你手握著的刀砍下去的。”
“沒想到你們能看出來,看來我建議栗子請來偵探的決定是錯誤的。”和子苦笑著。
真相大白,卻沒有人開心,心頭似有一點疑慮,渾身不舒服。但和子卻不給他們詢問的機會,突然以非常敏捷的速度衝向武居直次,淩空而起,手裡多了一塊刀片,朝著心臟的位置捅過去——
“小心——”
不知誰喊了聲,武居直次沒什麼感想,他當然不會讓和子得逞,輕而易舉地化解,並且反過來做主,一手按住和子的意圖行凶的手,反向一掰,隻聽得一聲脆響,可以想象得到會有多疼。但和子沒有因此放棄,一個旋轉,腳朝著頭踢——見了這一麵,那些呆愣的人更加楞了——感覺臉有點疼。
武居直次想,拿著刀刺過來是想殺死他吧,那麼他反擊沒不對吧?既然是敵人,那麼殺死也可以吧?
在交手到第五招時,他將和子擊倒在地,三步上前,將大氣喘不過來的和子扼住脖子提起來,另一隻手在瞬間變形,長而尖,像猛獸的爪子,以牙還牙般地,朝著和子的心臟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