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同誌,當然不能一直藏著掖著啊。
顧靜文:“……”
那你還真是個實誠人啊。
秦蓁哪還管這倆人到底在說什麼,“司長,這個月算上今天還有倆交易日,這時候不出手,等下個月那就可說不準了。”
其實秦蓁有做功課,這段時間根據大大小小的報紙,把倫敦金市幾乎兩年來的交易做了統計。
“每個月月底都會進行一波拉升,過去幾個月都這樣,今天和明天是這個月最後的機會。”
顧靜文沒想到,秦蓁功課做的這麼快,她一個女同誌自然是單獨一個房間。
也沒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統計的。
但就是很震驚。
“你有多大的把握?”
顧司長心動了,如果說前麵還是這姑娘大言不慚,但當秦蓁拿出她的小本本,上麵詳細記錄著過去兩年來倫敦金市開盤和收盤價時,他很難不心動。
“八成吧。”
說白了這就是賭`博。
其實秦蓁還挺有信心的,但是又怕說十成嚇著人,最後還是委婉了點,八成。
一旁的林珙欲言又止,看著眼睛閃閃發光的秦蓁,“這不是鬨著玩。”
“我知道。”
秦蓁的回應簡單明了,“司長,您相信我嗎?”
這話問的很直白,直白到讓顧靜文失聲笑了出來。
秦蓁的事情是部長親自處理的,不過部長又沒出麵,很多事情是他和林珙去辦的。
對秦蓁顧靜文當然是看好的。
可這種看好也有度。
拿出十萬盎司讓一個小年輕博殺百分之八十的幾率。
顧靜文覺得自己瘋了。
但他更瘋狂,“林珙,你去給秦蓁打下手。”
林珙:“!!!”
作為對外貿易部最年輕的副主任,林珙震驚過後默默的點頭。
倒是秦蓁,十分的興奮,“那能給我多少權限?林副主任給我打下手,是不是我的權限是二十萬盎司?”
這也行吧。
顧靜文很快就又給秦蓁澆了一盆冷水,“想什麼呢,你就拿林珙的那點來練手吧。”
對他們來說,做外貿更求穩。
不管是黃金還是期貨交易,求的就是一個穩。
在這件事上,顧靜文也好林珙也罷,遠不如他們的李副部長。
“十萬啊,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下午的定價交易快開始了。”
倫敦金市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地址,通常指的是斯威辛街的洛希爾銀行,以洛希爾銀行為中心向外輻射,讓整條街都變得熱鬨起來。
很多小金商會在銀行裡外閒逛,為自己物色客戶。
而秦蓁的目的地,也正是斯威辛街的洛希爾銀行。
她有些風風火火,拉著林珙就往外去,後者很是無奈,“你要買賣黃金,總得讓我拿上東西吧?”
“對哦,那你拿著。”
秦蓁輕咳了一聲,忘了。
得拿著條子,不然怎麼買賣啊,做夢嗎?
從酒店出來時,秦蓁裹了下身上的毛呢大衣,將料峭的寒意擋在了外麵。
“你注意著點。”
沒頭沒腦的話讓林珙有些奇怪,“什麼?”
秦蓁笑了起來,“小心彆遇到小偷,我看報紙上有很多新聞,這些歐洲大城市,倫敦、巴黎還有米蘭,小偷可多了呢。”
她聲音壓得極低,仿佛有人在耳語,“那可是將近兩百萬美元的巨額財富呢。”
一時間,林珙的手心都在出汗,他扭過頭去看著秦蓁,“你怎麼那麼愛看新聞?”
“不然怎麼知曉天下事呢?”秦蓁臉上帶著幾分小得意,“你得多看新聞,經濟和政治從來聯係密切,芝麻點的事情都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林珙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在對外貿易部工作,可不是要關注四麵八方的新聞?
酒店距離倫敦金市有一小段距離,兩人走著過去大概也就是十五分鐘的路程。
秦蓁話難得的多了起來,“剛才就是策略,跟顧司長說著玩的,你沒生氣吧?”
這態度,讓林珙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你在家裡也這樣嗎?”
“工作和生活不一樣。”在家也得看麵對的什麼人,要是看到秦晶晶和尚曉嵐,秦蓁肯定陰陽怪氣個不停。
“對不住,回頭我請你吃飯。”
“算了吧,你連工資都沒有,還請我吃飯,你有錢嗎?”
秦蓁打蛇隨棍上,“我正好想要請教林主任,是不是我通過試用期就可以轉正拿國家工資了呀?”
這話來的太過於突然,林珙這才意識到,秦蓁這是在挖坑,而自己還真就這麼跳了進去。
他輕咳了一聲,“你還是需要穩重點,這麼毛躁的像什麼回事?”
穩重。
秦蓁聽到這話笑容閃爍了下,“嗯,知道了。”
驟然消失的笑讓林珙一度懷疑自己說錯了話,但又不知道這話怎麼就勾起了秦蓁的傷心過往。
他正想著要不要道歉,兩人已然來到了傳說中的倫敦金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