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先拿到一些還可以的成績,才有資格去參加大賽。
苗苗還年輕,來年也才十八歲,隻要能夠長足發展,機會倒是多得是。
“要是有什麼問題就跟我說。”
苗苗聽到這話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開口,“你都快成奶媽子了。”
怎麼就不能讓自己輕鬆點?
輕鬆。
這個詞讓秦蓁恍惚了下。
她這幾世,好像從沒有輕鬆過。
怎麼可能輕鬆呢。
太窮了,不努力種田怎麼度過那災害時期?不努力掙錢怎麼去養活國防軍工?不跑出成績來,怎麼鼓舞國人和這成百上千的田徑人呢?
彆人有偷懶的時候,可秦蓁卻注定了不能像尋常人那樣。
“等我退役後就天天睡懶覺。”
“你才多大,可彆讓齊總聽到這話,不然還不得氣死?”
十八歲,大部分田徑選手還沒出成績的時候,秦蓁想著退役。
她要是齊懷中,想打人!
秦蓁哈哈笑了起來,“就想想嘛。”
退役也隻是個念想而已,得再過些年。
卡爾·劉易斯聲名大噪是洛杉磯奧運會,參加了三次奧運會的人三十而立,如今還要劍指第四次奧運會呢。
秦蓁算了算自己的時間,如果身體沒出問題的話,她怎麼著也能參加悉尼奧運會吧,甚至於再努努力還能再去希臘一趟呢。
退役,早著呢。
……
冬訓期間,國際田聯又抽檢到秦蓁。
甚至於在她回上海過年時,都被通知進行飛行尿檢。
李翠蘭還有些不明白,倒是鄭國鈞臉色很不好看,瞧著那幾個外國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他們就這樣,小人之心習慣了。”頻繁的抽檢秦蓁早已經習慣,隻不過除夕夜鬨到家裡來的確不太好。
好在她回家過年,足以彌補這一切。
鄭秉文一家三口來這邊一塊吃的年夜飯,閒聊的時候施紅提到了趙海。
“對了蓁蓁,你明天是不是要去看看你趙指導?我讓你叔叔準備了些禮物,明天去的時候記著帶上。”
兩手空空總不是那回事。
秦蓁笑著應了下來,“謝謝阿姨。”
“這孩子,那麼客氣做什麼?說起來你趙指估計忙得很,聽說現在讓孩子去練田徑的越來越多了。”
就算不能當奧運冠軍,來鍛煉身體也是好的嘛。
過去總覺得運動員沒什麼文化,可秦蓁在奧運會後的那段電視采訪可是讓不少國人驚掉了下巴。
被外國記者采訪時,那英語說得流利極了,真是應答如流。
誰說運動員都文盲的?
有文化的運動員家長們稀罕的很,以至於秦蓁說出“學習之餘鍛煉身體也很重要”這話後,家長們恨不得奉為圭臬。
要不是鄭思明都大學畢業繼續讀研了,施紅想她都要讓兒子課餘時間去跑步。
“對了鄭秉文,謝敏是不是讓她閨女去參加什麼田徑隊了?”
被點名的人皺了皺眉頭,這小動作讓施紅恍然,她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怎麼就忘了靳珍珍和秦蓁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倆呢。
隻不過倆人的媽都跟靳晨暉離了婚,除了那點稀薄的血緣關係,壓根就沒剩下什麼。
秦蓁倒是無所謂,她冤有頭債有主,一直以來都找準對象來打擊報複。
沒想著再把事情擴大化到謝敏和靳珍珍身上。
“是嗎,她才多大呀。”
靳珍珍比秦蓁小了十歲。
其實謝敏並不是很想要女兒去跑步,可也不知道這孩子咋就喜歡這個。
非要去學校的田徑隊。
母女倆相依為命,謝敏一直覺得自己對不起女兒,在這件事上到底沒有和靳珍珍爭執到底。
回頭跑不出什麼來,自然而然的就會放棄了,也就是耽誤幾年的課餘時間而已,沒啥要緊的。
隻不過,謝敏沒想到,新年第一天就遇到了秦蓁。
靳珍珍一眼就認出了秦蓁,“姐姐你回家過年嗎?鄭爺爺李奶奶他們整天念叨你。”
小姑娘長得冰雪可愛,隻不過錦鯉屬性似乎消失無蹤。作為書裡的女主,靳珍珍是妥妥的錦鯉體質,推動父親靳晨暉下海經商成為大亨,可謂功不可沒。
然而現在的靳晨暉,秦蓁聽鄭秉文提了句,好像過得不是很好。
秦蓁看著那眼底寫滿了崇拜的小女孩,“嗯,隊裡放假回來兩天,謝阿姨新年好。珍珍也新年好,你們要出去玩嗎?”
靳珍珍抱著母親的胳膊,“我們去看電影,姐姐我們倆名字一樣哦。”
沒人能夠拒絕小女孩的笑臉,“是啊。”
謝敏看著這個客客氣氣跟自己打招呼,又跟她女兒閒聊的年輕女孩,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她怎麼瞧都覺得秦蓁跟那會兒不一樣,小姑娘像變了個人似的。和剛來到她家那個沉默寡言,總是怯懦的像個擔驚受怕的兔子似的完全不一個人。
秦蓁寒暄了兩句就離開了。
樓下謝敏怔怔看著離開的人,好一會兒她聽到女兒那堅決的聲音,“媽,我要練田徑,像秦蓁姐姐那樣成為奧運冠軍!”
謝敏傻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越來越短小了
啊,畢竟不到十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