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砰——”

朝崎愛麗絲將衣櫃門快速掩好,防止之後安室透被琴酒發現。

隨著一陣木板被重重甩上的關門聲後。

琴酒沉著臉走進衣帽間內。

朝崎愛麗絲看他麵色格外不善,心中也不由一跳。

這混蛋究竟怎麼了?

朝崎愛麗絲總覺得他今天的怨氣比鬼都重。

本來微微翹起的銀色頭毛像炸毛的貓一樣,好像都要立起來了。

琴酒麵無表情地走進屋內,伸手拽過了朝崎愛麗絲的小臂。

朝崎愛麗絲一愣,直接問,“你在生氣嗎?”

話一問出口。

她又下意識開始把這情況放到原世界做對比。

雖然大概猜到琴酒或許是不滿她在這裡工作。

但在原世界,陣醬就一直無條件地在支持她工作的方方麵麵。

她和陣醬之間還有婚姻契約呢,黑澤陣都一樣地豁達。

朝崎愛麗絲現在覺得,這個世界的琴酒的確很不識大體。

她皺起眉,很疑惑地說,“我不明白你在氣什麼。”

聽到朝崎愛麗絲的話。

琴酒的眸色越來越暗,“你離開就是為了到這裡?”

朝崎愛麗絲:“我去哪裡應該都和你沒有關係吧。”

琴酒冷笑一聲,“嗬,的確。”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在陰陽怪氣,“而且就算我不到這裡,我也會去其他的地方啊。”

朝崎愛麗絲說:“你走的時候連把鑰匙都沒給我留,我難道就一個人呆在房子裡陰暗地數蘑菇嗎?”

琴酒的語調一變:“鑰匙?”

朝崎愛麗絲點頭,“彆告訴我你是忘記了。”

琴酒皺起眉,“鑰匙就放在客廳的抽屜裡。”

朝崎·根本懶得拉開抽屜·愛麗絲:“……?”

看她這副迷茫的樣子。

琴酒就知道她絕對一點都沒看就直接走了。

而且沒有鑰匙,她難道就不會不關門嗎?

琴酒冷聲道,“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

朝崎愛麗絲隻瞥了他一眼,

“我有什麼想說的?本來最初我就沒有想跟你走,是你強行把我帶回去的。”

朝崎愛麗絲的語調格外平靜,“而且給你一句忠告,不長嘴的男人是找不到老婆的。”

琴酒嗤笑一聲,語調聽不出情緒,“你就是因為那個蠢貨會說話,才和他結婚?”

這個“蠢貨”,肯定又是他在看不起另一個世界的陣醬。

朝崎愛麗絲白了琴酒一眼,“他的優點有很多,當然不止是會說話這一項。”

黑澤陣賢惠又貼心,不僅善解人意,做飯還好吃。

朝崎愛麗絲不懂琴酒態度這麼惡劣,怎麼就有勇氣去看不起陣醬。

朝崎愛麗絲直說道,“你方方麵麵都不如他,不過有一樣

,他的確比不過你。”

“……”

朝崎愛麗絲才不管琴酒怎麼想:

“我說,你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一點?沒見過幾個人比你還會吃醋的。”

琴酒眉心緊皺:“我?”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難道你不是因為看到了那個客人和我在一起,現在才心情不好的嗎?”

聽到她的話,琴酒沉默半晌。

他眸光閃爍,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越發冷凝。

在無言的靜默中。

朝崎愛麗絲動了動被他拽住的小臂,想把手抽回來。

而就在她動作的一刹,琴酒立刻將她的手腕緊握住。

轉瞬間,朝崎愛麗絲蒼白的皮膚上就出現了青黑色的痕跡。

“嘶——”

她抽痛般吸了一口氣,“你輕一點!”

琴酒卻覺得他根本沒用力,“忍著。”

朝崎愛麗絲抬頭看他,控訴道,“你就不能學著大度一點嗎?”

琴酒這輩子都不知道大度是個什麼東西。

他冷笑一聲,“我又不像你的那條狗一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朝崎愛麗絲:“……真想和你打一架。”

琴酒又笑了一聲,嘲諷道,

“你不是每天都想躺著?怎麼,現在為了那個蠢貨,還有不和我扯上關係,開始要違背你所謂的天性了?”

朝崎愛麗絲就知道,琴酒這混蛋肯定是不滿她出現在了這裡,

“我——”

“朝崎愛麗絲。”

琴酒打斷她的話,“朝崎愛麗絲,你知道有人一直在監聽你嗎?”

朝崎愛麗絲猛然一愣。

琴酒餘光瞟了她一眼,“就放在伏特加帶回來的外套上。”

朝崎愛麗絲:“……?”

聽到他的話。

朝崎愛麗絲忽地瞪大了眼睛:“你竟然還把我的外套翻來翻去,好變態啊!”

琴酒的額角出現十字,“那麼明顯的監聽器,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垃圾嗎?”

朝崎愛麗絲:“……”

琴酒目光一凜,“你現在敢說腦子裡都是我,就立刻殺了你。”

朝崎愛麗絲:…………大哥您還記得這件事呢。

她無語道,“我隻有換洗衣服的時候才會仔細檢查,但誰會每天都洗外套啊?”

“懶鬼。”琴酒罵她。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立刻回罵道:“你是狗吧——唔!”

她的尾音都還沒落下。

朝崎愛麗絲就被琴酒按到了身後的衣櫃門板上。

她正想抬頭。

琴酒俯下身,銀色的長發垂落到她的鎖骨,低下頭狠狠壓住了她的嘴唇。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

她偏了一下頭想躲,又被鉗製住下頜送回

這是一個並不算溫柔的親吻。

然而陌生又熟悉的氣息籠罩著她。

朝崎愛麗絲在這一刻,不知為何感到了瞬間的恍惚。

她下意識抬頭回應了一下。

琴酒卻在這時動作一頓,又立刻更肆意地侵入。

逐漸感受到氣息的枯竭。

朝崎愛麗絲難耐地喘息了一聲,忽地想用手肘去抵開身前的人。

琴酒稍一用力,就將她壓了回去。

“唔……”

在缺氧的絲絲疼痛中,朝崎愛麗絲的神智才逐漸恢複了絲毫清明。

……不一樣。

她莫名想起,在另一個世界的黑澤陣,是絕對不會用這樣毫無節製,又粗暴的方法對待她的。

朝崎愛麗絲心一凜,往前一靠,用最後的力氣咬了他一口。

血腥味在瞬間蔓延開來。

然而琴酒卻毫不在乎地將她壓得更緊。

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甚至還輕笑了一聲。

從胸腔傳來的些微振動,讓朝崎愛麗絲不由感到了一點難耐的癢意。

她乾脆加深了那枚咬痕。

用血腥氣幫助自己保持清醒。

前方和琴酒接觸的地方像燃燒一般炙熱,後背卻又貼著冰涼的門板。

這樣前後夾擊的壓迫。

讓朝崎愛麗絲的腦海不由得昏昏然,又在轉瞬間抽走了她的力氣。

等等……後麵?

安室先生是不是還在衣櫃裡?

想到這裡,朝崎愛麗絲猛地一愣。

“…………”

救!

衣櫃裡還被她藏了個人啊!

要不是琴酒這混蛋今天突然發瘋。

她也不會在情急之下隻想著先讓安室先生躲起來。

所以她這是自己給自己,安排了個人來聽妖精打架嗎?

朝崎愛麗絲真是有被自己無語到。

這是什麼奇葩py!

朝崎愛麗絲立刻掙紮了一下。

而這次,琴酒很輕易地就被她推開了。

在他退開的一瞬。

朝崎愛麗絲差點沒能站住,雙手下意識抱住了他的腰。

琴酒垂眸一瞥,眼神晦暗不明。

朝崎愛麗絲看了看他嘴角被她咬出的傷痕,好像這時才緩了口氣,

“你有病吧……”

琴酒麵無表情道,“剛剛是誰回應我的?”

朝崎愛麗絲:“?”

這混蛋竟然還倒打一耙?

朝崎愛麗絲覺得他真不要臉。

她反問道,“那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回應你?”

其實根本都不用多想。

琴酒這混蛋下意識的小動作和黑澤陣實在太像了。

朝崎愛麗絲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就習慣性地仰起頭想要和他貼貼。

果後來在動作間發現了不對勁。

朝崎愛麗絲立刻就想咬死他了。

她絕對不相信琴酒會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她的這種變化。

見琴酒默不作聲。

朝崎愛麗絲直接道:“反正不是因為想和你貼貼。()”

琴酒的視線移開:所以這就是你現在還抱著我的理由?♀[(()”

朝崎愛麗絲一愣,瞬間收回了環住他腰的手。

琴酒瞥見她的動作,眉心微皺。

接著他又冷笑一聲,

“嗬,上次你就說不亂搞,結果現在就跑到這裡來和其他人亂搞?”

朝崎愛麗絲:“……?”

她其實都沒太懂琴酒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混蛋占著她丈夫同位體的身份,把她親了。

現在又來問她為什麼要和其他人亂搞?

琴酒難道就不覺得他這句話不僅前後矛盾,還很荒謬嗎?

如果排除掉他和黑澤陣一樣的長相和那些習慣。

他不也正是屬於“其他人”的範疇嗎?

等等。

忽然想起今天那個沒能回來的VIP客人。

朝崎愛麗絲好像終於反應過來,琴酒說的“其他人”是什麼意思了。

在琴酒眼裡。

這個“他人”……好像根本就沒包括他自己啊!

朝崎愛麗絲扯了一下嘴角,“你是想說,我想亂搞也都隻能和你?”

琴酒瞥了她一眼,竟然點頭了。

朝崎愛麗絲:“???”

滾吧,狗東西!

朝崎愛麗絲現在也算恢複了一點力氣,膝蓋往前一抬,用力踢上了他的小腿。

硬生生挨了她一下。

琴酒卻連眉頭都沒皺。

朝崎愛麗絲冷聲道:“我不想和任何人亂搞,包括你。”

“是嗎……”

琴酒的語調聽不出情緒。

他忽然伸手把朝崎愛麗絲的腰攬過來。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問:“你想乾什麼?”

跟隨著他的動作,朝崎愛麗絲不由得一下撲到他的身前。

琴酒麵色冷漠地按住她的後背,“走了一個竟然還有一個……”

“朝崎愛麗絲,你總是給我惹麻煩。”

他的目光望向她身後的立式衣櫃。

朝崎愛麗絲不由得一愣。

這是……

就在她思索時,琴酒動作乾脆地拉開了她身後的衣櫃門板。

“砰。”

場麵陷入寂靜。

朝崎愛麗絲此時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懷裡,看不見背後的任何景象。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

琴酒剛一動作。

朝崎愛麗絲的腦子裡莫名就響起了以前看的狗血電視劇——

“這一開門,滿床都是驚喜啊!”

() 腦海中那詭異的畫麵裡(),褶皺的床單和淩亂的衣物鋪滿了床邊。

明明她和琴酒現在什麼特彆的關係都沒有。

朝崎愛麗絲卻莫名覺得∞()_[((),他現在的動作就像在搞捉奸一樣。

“簌——”

伴隨著衣櫃門板劃過空氣的聲音。

朝崎愛麗絲身後那個巨大的立式衣櫃,被琴酒倏地打開。

“嘖……”

琴酒眉心微皺,不知情緒地嘖了一聲。

看著那能裝入一個成年男性的巨大衣櫃裡。

除了掛式的衣物外空無一物。

琴酒冷哼道,“跑得倒挺快。”

聽到他說的話。

朝崎愛麗絲回過神來,推開他的肩膀,立刻轉過頭。

空空蕩蕩的立式衣櫃裡一片漆黑。

朝崎愛麗絲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遊移了一瞬。

接著她又忽然反應過來——

等等,她為什麼要在這裡擔心??

琴酒這混蛋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

朝崎愛麗絲回過頭。

眼神不避不讓地看向他墨綠色的瞳孔。

朝崎愛麗絲直接道:“我覺得你現在需要認清你自己的身份。”

琴酒:“?”

朝崎愛麗絲皺眉,“你是不是搞錯了些什麼?我的結婚證上雖然寫了你的名字,但是那個人不是你——唔。”

確認了後麵的衣櫃裡沒人。

琴酒直接把朝崎愛麗絲的腰往上一抬,按住她的後頸就又低下了頭。

其實原本他就很放肆。

但這一次他更肆無忌憚了。

琴酒又一次吻了上來。

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像當初那樣用力。

在緊貼的觸碰與摩挲間。

朝崎愛麗絲不知為何,竟然能詭異地感覺到他的一絲溫存。

要不要這麼突然……

等等。

這次的態度怎麼那麼像——

朝崎愛麗絲的腦子裡仿佛忽然被一萬隻兔子踹了一腳。

不對啊。

琴酒這個樣子……

他有像黑澤陣那麼喜歡她嗎?

被自己的懷疑和聯想痛擊得頭暈腦脹,朝崎愛麗絲的瞳孔也不由得漸漸放大。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

朝崎愛麗絲猛然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想讓自己從習慣中強行回過神來。

她試探性地掙紮了一下。

不出所料。

下一秒,琴酒就像是被她的反應激怒了一樣,動作忽然又有些懲罰似地凶狠了起來。

果然,不一樣的。

朝崎愛麗絲仿佛確認了一般安下心。

朝崎愛麗絲:“……”

好煩!

她真的沒有想要亂搞的意思啊。

都離開了竟然還能碰上。

() 不過這一次,琴酒似乎不可能主動放過她了。()

常年習慣躺平的朝崎愛麗絲忽然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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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再做點什麼,她好像必須和琴酒這麼亂搞下去了。

好癢,她好像要長出腦子了!

朝崎愛麗絲猛地掐緊自己的手心。

在掌心加深的疼痛中。

漸漸地,她似乎摸到了一條清晰的脈絡。

琴酒這混蛋似乎很看不起弱者。

武力值就能代表一切嗎?

朝崎愛麗絲當然打不過他。

不過,如果琴酒真的和陣醬有相似之處的話……

在片刻的猶豫後。

朝崎愛麗絲忽然摟住琴酒的脖頸,讓他彎下腰,自己主動貼了上去。

“吱呀——”

原本開啟的衣櫃門慢慢被她抵住,又輕緩地合攏。

背靠著冰涼的木板,朝崎愛麗絲閉上了眼睛。

……

“吱呀——”

從巨大的立式衣櫃內部。

仿佛延伸一般,開啟了一條通往外界的暗道。

降穀零慢慢走進裡麵,又順著暗道的方向走往出口。

雖然降穀零覺得,今天他這奇葩經曆完全就是無妄之災。

但能不和琴酒起正麵衝突,也算是省了他的一些力氣。

組織用來存放武器的倉庫,自然是被人提前改造過了。

要是有敵人或者警視廳的人來襲擊的話。

無論是從哪個存放西裝的衣櫃內,都可以打開一條通往外界的暗道。

不過這條暗道出口的位置嘛……

想到出口所在的地方。

降穀零的嘴角不禁一抽。

跟隨著光亮的提示。

降穀零的腳步緩緩地挪動到了出口通向的——二樓陽台。

在有些不便落腳的狹窄陽台上,一台空調的外風機正徐徐轉動著。

降穀零此刻的肩膀上,甚至還搭著他自己之前脫下的外套。

《二樓陽台,空調外風機,衣衫淩亂的男人》

降穀零覺得這個捉奸後逃跑的場景似乎是有些過於經典了。

經典到他都不敢相信,是他自己正在經曆這一切。

而且如果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

他竟然還真的隻能從一旁的通水管道那邊,慢慢往下滑到地麵。

這究竟是組織裡哪個天才設計出的逃跑路線?

降穀零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

雖然心中無語,但這麼待下去更出大問題。

降穀零身手矯健地走到一旁,在空調外風機邊上找到了通水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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