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轉身,望向不遠處的朝崎愛麗絲。
他又看了一眼外麵逐漸變黑的天色,側過身問:“你一會要回去了?”
鬆田陣平點頭。
赤井秀一思索了一瞬,“已經有些晚了,如果沒人來接她的話,不如我們一起把愛麗絲送回去。”
鬆田陣平微微一愣:“你還真是——不過為什麼要一起?”
赤井秀一移開視線:“為了避嫌,畢竟她已經結過婚了。”
鬆田陣平:“……哦。”
赤井秀一問:“你意下如何?”
鬆田陣平回答:“可以,今天晚上我沒什麼安排。”
而在在他們閒聊的這段時間裡。
朝崎愛麗絲正在一旁的水池邊,機械地清洗著自己手上的顏料。
她此時累得腦子有點發蒙。
在
把指尖不小心沾上的白色顏料(),都衝洗乾淨後。
朝崎愛麗絲立刻捧起冰涼的水?(),將臉埋進去,想讓自己清醒。
過了一會兒。
她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看向她身後的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問她:“今晚有人來接你嗎?”
朝崎愛麗絲回憶道:“還沒問,怎麼了?”
赤井秀一指了一下鬆田陣平:“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如果沒人來接的話,我和他可以一起把你送回去。”
朝崎愛麗絲想了想說,“那我先問問他來不來。”
朝崎愛麗絲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準備給黑澤陣發條短信問一問。
而就在她將屏幕解鎖的一瞬間。
一條大概半小時之前收到,她卻忘記看了的短信出現在了屏幕上——
【黑澤陣(混蛋版):我在樓下。】
之前在工作的時候,大概太忙就沒注意到。
朝崎愛麗絲的目光恍惚了一瞬,立刻給他發了一條回信:
【好耶!我已經完成了,馬上下樓。】
朝崎愛麗絲抬起頭對赤井秀一說:“有人會來接我,就不麻煩你們兩個了。”
赤井秀一微微頷首,表示自己明白了。
朝崎愛麗絲又和他說了句謝謝。
而就在赤井秀一想轉身離開時。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補充問了一句:“明天你會來工作室嗎?”
朝崎愛麗絲:“會,諸星君找我有什麼事嗎?”
赤井秀一:“沒事,隻不過之前有幾個同事拜托我問你一句,隻要確認你會到就可以了。”
朝崎愛麗絲產生了疑惑:“怎麼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赤井秀一回憶道:“沒有不對勁,應該是好事。”
朝崎愛麗絲更茫然了:“好事?”
大概是覺得如果不透露一點,她還會繼續問下去。
赤井秀一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他們似乎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
朝崎愛麗絲:……驚喜?
正當她陷入了思索時,工作室的大門忽然被從外推開了。
琴酒黑沉著臉出現在門口。
赤井秀一立刻從靠近朝崎愛麗絲的姿勢起身,往鬆田陣平的方向走去。
他的動作坦然又迅速。
朝崎愛麗絲自然一點也沒覺得有任何問題。
她看到琴酒,高高興興地往他懷裡一撲,“怎麼先上來啦?”
琴酒略微垂眸:“你太慢了。”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我才不慢,肯定是你太著急了。”
她往赤井秀一和鬆田陣平所在的方向,禮貌地揮手告彆。
在得到回應後。
朝崎愛麗絲就挽住他,準備拉著她的親親陣醬回家休息了。
琴酒的餘光掃了一眼遠
() 處的赤井秀一。
和朝崎愛麗絲一起走下樓梯。
琴酒拽住她的手臂(),語調冷凝道:離那兩個人遠點。
朝崎愛麗絲:?
見她一臉疑惑。
琴酒隻冷聲道:不想死就聽我的話。
朝崎愛麗絲皺起眉:……總要給我個具體的理由吧?
琴酒隻移開視線:看他們不順眼。
朝崎愛麗絲:…………
朝崎愛麗絲捏了捏他的手:我不接受這個理由哦?(),你下次想好了再和我說。”
琴酒:“。”
果然,他就知道朝崎愛麗絲就算已經結婚,也不會在作風方麵有任何收斂。
琴酒的麵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想起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
朝崎愛麗絲雖然十分親近他,但對待很多事,她都會極端地任性。
她在“黑澤陣”麵前,似乎想要什麼東西就必須要。
得不到就是他能力有問題。
反正她自己是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
琴酒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把朝崎愛麗絲的腦袋用力往下一按。
朝崎愛麗絲痛呼:“乾嘛呀!”
琴酒沉聲道:“回去了。”
朝崎愛麗絲抿緊嘴唇,隻沉默地站在原地。
琴酒略微偏頭:“怎麼,不走?”
朝崎愛麗絲都不看他,目光隻往路邊開滿鮮花的樹上瞟,
“這裡的花好香,我要留在這裡看花,你自己先回去。”
聽她這麼說。
琴酒理都不想理她,立刻轉身離開。
朝崎愛麗絲當然也不會去管他。
她隻站在原地,自顧自踮起腳尖,準備去聞一聞她頭頂樹枝上的鮮花。
這些花似乎散發著一點薄荷一樣的香味。
非常淡,大概隻有湊近才能聞到。
樹枝離她的頭頂還有一些距離。
哪怕朝崎愛麗絲往上跳起,也隻能勉強碰到一點木尖尖。
她嘗試了幾次都沒能聞到。
就在朝崎愛麗絲想放棄去夠到那幾朵花時。
後背忽然被一片陰影籠罩住。
一隻手將樹枝壓低下來,將花朵湊到她的鼻尖。
“快聞。”
背後又傳來他惡狠狠的聲音。
朝崎愛麗絲往後一靠:“你不是走了嗎?”
“……”
琴酒直接把那朵花薅下來,想扔到她手上。
朝崎愛麗絲站在原地,不去接,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忽然歎了口氣:“唉……你最近怎麼總是這樣。”
“不要再讓我生氣了嘛。”
朝崎愛麗絲又抱住他的腰,“這幾天,我好像經常會忘記你有多好。”
琴酒眉心緊皺。
朝崎愛麗絲卻像是沒感覺一樣,隻轉移話題道:“今天晚上點外賣吧。”
見他長久的不出聲。
朝崎愛麗絲側過頭:“其實你以後都不想做的話,直說就可以了,又不是沒錢點外賣。”
之前為了可信度。
琴酒一般都是各種理由敷衍過去。
反正他是絕不會像那條狗一樣去給她洗衣做飯的。
然而今天,朝崎愛麗絲卻忽然說她從沒要求過他。
琴酒拽住她的手:“不需要?”
“我從結婚那天就說過啊,我從來都不需要你做飯,你隻要每天開心就好。”
朝崎愛麗絲一直都無所謂,“是你非不讓我請保姆和鐘點工的。”
“……”
琴酒陷入了沉默中。
既然從沒要求過,又有錢能請鐘點工。
那個蠢貨……究竟為什麼會去給她洗衣做飯?
精力太多沒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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