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崎愛麗絲瞬間把眼淚一收,又走得遠遠的,給他讓出位置,
“那你裝吧,快點哦。”
琴酒:“……?”
他欠她的嗎?
朝崎愛麗絲才不管他怎麼想,隻依舊給他當氣氛組,
“加油啊,陣醬!拿出你以前換燈泡的技術。”
琴酒都懶得理她了,隻略一伸手,就把那個零件按了回去。
“啪嗒——”
零件嵌入機器,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
眼見咖啡機就這樣被他修好了。
朝崎愛麗絲立刻在旁邊,開始小海豹鼓掌起來。
琴酒餘光瞥她一眼,“下次自己動。”
朝崎愛麗絲撇了撇嘴:“不要,給你加油都夠累了。而且你最近也沒做飯,其他事情當然要多做一些。”
琴酒:……這玩意遲早懶死。
朝崎愛麗絲振振有詞:“我這叫時間管理,是要把精力都放到重要的事情上。”
琴酒麵色一黑:“比如諸星大?”
朝崎愛麗絲瞬間愣了愣,“我真的不想和你因為諸星大再吵架了。”
琴酒嘲諷道:“說得好聽。”
朝崎愛麗絲皺眉:“我沒有隻是說說而已。”
琴酒:“那就去搞死他。”
朝崎愛麗絲:“…………”
場麵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中。
過了許久。
朝崎愛麗絲忽然說:“算了,其實我也有點想辭掉他了,等過了合同的時間,我就和他談談吧。”
琴酒冷笑一聲:“嗬。”
見他完全不相信。
朝崎愛麗絲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忽然有點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臂:
“真的,諸星大其實……”
琴酒眉心緊皺
() :“他對你做了什麼?()”
朝崎愛麗絲深深歎了口氣。
她望向琴酒,語調格外鄭重道,我覺得有一個秘密,現在應該可以告訴你了。?[(()”
琴酒:“?”
朝崎愛麗絲湊過去,拽住他的發梢,非要讓他低下頭來,要附在他的耳邊說。
琴酒雖然很不耐煩,卻還是半靠過去。
朝崎愛麗絲斟酌了一會兒措辭。
在長時間的思索後。
她輕輕湊近琴酒的耳邊,仿佛要給他講個大秘密一樣,語調幽幽道:
“我覺得……諸星大的腎似乎不太好。”
琴酒:“……??”
琴酒側頭望向她,“你竟然還知道他的腎不好?”
朝崎愛麗絲聽到猛地一愣。
接著反應過來,她立刻就想跳起來去敲他的頭。
都怪今天黑澤陣的電話,老說讓她去“捅彆人的腎”。
朝崎愛麗絲罵道:“你在想些什麼啊,我的意思是他看起來好像很強,但實際上用起來一點也不持久!”
琴酒:“…………”
彆解釋了。
朝崎愛麗絲補充,“我辭退人肯定隻會依據能力原因,不會因為私人恩怨的。”
她把琴酒拉過來,“等等他來了你就知道了,我示範給你看。”
“……”
本來琴酒今天就是跟她來視察諸星大的。
他們兩個剛剛修咖啡機都修了很久。
時鐘的指針飛速旋轉。
很快就到了,諸星大預定要來工作室的時間。
看到諸星大腳步平緩地從門口走進來。
朝崎愛麗絲便習慣性地,先把他引導到試裝的位置。
諸星大麵無表情地往裡走。
雖然在工作室內,今天不止朝崎愛麗絲一個人在。
諸星大瞥了一眼旁邊的琴酒,發現他的視線隻望向窗外,便也沒多說。
他是不可能主動去問,為什麼琴酒會在這裡的。
諸星大隻跟著朝崎愛麗絲,一到試裝地點就開始習慣性脫外套。
琴酒雖然一直在看窗外,但也聽到了布料摩擦的聲音。
他的視線驟然移向朝崎愛麗絲。
目光仿佛在說,“還有什麼想解釋的?”
朝崎愛麗絲現在隻想猛錘他的腦殼。
她用眼神向琴酒示意,“這隻是必要流程,等等你就知道了。”
一旁的諸星大似乎已經準備完畢。
朝崎愛麗絲便走過去,禮貌地說道,“諸星君,今天就辛苦你了。”
“沒事。”
諸星大麵色如常。
朝崎愛麗絲皺眉問:“你最近好像來工作室來得不是很規律,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諸星大沉默了幾秒,隻點頭:“是的,我正想和你提這件事。”
朝崎愛麗絲:“啊,請說。
() 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
他最近因為要去接觸組織裡的其他核心成員,時常需要在各地往返。
雖然不至於無法應對,但旅途奔波總是有些風塵仆仆。
諸星大直言道:“隻是有些累,不是什麼大事。”
朝崎愛麗絲看他眼下有點點烏青。
她似乎感同身受般,很理解這種症狀,
“是不是經常覺得精神不振,好像身體被掏空……”
聽到她的說法,諸星大微微一愣。
他覺得朝崎愛麗絲說得好像有點問題,又好像沒什麼問題。
諸星大:“……最近狀態不太好,我會注意休息。”
他側頭看了一眼旁邊擺放的全身鏡。
在工作室內蒼白的燈光下。
他雖然身形挺拔,卻依舊能從麵容中看出一絲疲憊。
他的本職工作不是模特。
但既然現在他還沒中斷合同,那赤井秀一就不想拖累其他人。
他思索了一會。
過了幾秒。
諸星大用過去常常要請假的理由,對朝崎愛麗絲說,
“那我先去洗手間整理,勞煩你等我。”
朝崎愛麗絲麵上同意,心中卻在想“果然!”
諸星大每次要去做什麼,都會先去洗手間待上一段時間。
朝崎愛麗絲小聲建議道:“如果透支了的話,記得早點去醫院。”
這倒的確是在關心他了。
諸星大點點頭。
而就在諸星大點頭的一瞬。
一旁的琴酒忽然轉過頭,目光詭異地上下打量起他。
諸星大:“?”
等等。
琴酒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道他剛說錯什麼,已經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