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1 / 2)

雲雀……阿加莎?

工藤新一:“???”

這個奇怪的女人身後那排書架上,典藏版書封反射出的銀光幾乎要閃瞎他的眼睛。

工藤新一都不用刻意去看(),都能清晰地望見她旁邊那套《阿加莎·克裡斯汀全集》。

這名字的敷衍氣息幾乎能凝成實質。

雲雀阿加莎……虧她能編得出來!

工藤新一覺得這世界上大概不會有比這更敷衍的假名了。

取這名的朝崎愛麗絲卻覺得自己取名還挺厲害的。

這名字既寄托了她對父親大人的一片孝心▂(),又不失阿加莎·克裡斯汀女士的睿智和機敏。

和不懂拚接藝術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朝崎愛麗絲完全沒在意工藤新一微妙的表情,隻板著臉,裝模作樣地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用作偽裝的平光眼鏡。

她回想著有希子之前給她的指示,眯起眼睛,讓自己淺紫色的瞳孔安全地藏在黑色的隱形鏡片之下。

雖說在外人看來,戴兩副眼鏡的行為有點像是吃鹹魚還要蘸醬油,完全沒這個必要。

但既然她都又從琴酒身邊跑出來了,朝崎愛麗絲就覺得做戲還是做全套最好。

以往幾次,她跑路就隻是簡單地打開門,走出去,再關上門。

這種毫無技術含量的行為,讓琴酒不出三天,就能讓伏特加把她住的地方隔壁小孩每天冒幾個鼻涕泡都數清楚。

朝崎愛麗絲這次跑出來,既不準備主動回去,也不想被抓回去,那自然還是需要好好偽裝的。

她麵前的工藤新一都還沒消化完“雲雀阿加莎”這個令人無語的假名,一旁的有希子就把他連推帶趕地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在朝崎愛麗絲這次可以稱得上是“心血來潮”的跑路行動中,給她最大幫助的就是工藤有希子。

明明和她並不算熟悉。

但聽聞她的難言之隱後,這位美麗善良的大明星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她的請求。

除了幫忙易容外,工藤有希子還很貼心地幫她找到了之後臨時落腳的住所——

“你就暫時住在隔壁阿笠博士家吧。他家的防護設施比東京安全局的還周密,如果那個壞蛋敢來,肯定讓他灰溜溜地滾回去!”

有希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嚴肅,眼睛卻亮得不可思議。

朝崎愛麗絲不知為何,莫名從她的語氣中嗅到了一絲詭異的興奮。

朝崎愛麗絲:“……”

興奮就興奮吧。

能吃到“風流俏人/妻”被“冷血黑老大”追著搞強製愛這種瓜,要不是因為她現在是當事人,她也會很興奮。

雖然真實情況是這人/妻一點也不風流,這強製愛也不怎麼強製。

但這故事被包裝簡化一下後,聽起來的確夠勁爆,能上小報的頭條。

朝崎愛麗絲對此早就已經麻木了。

她並

() 沒有和有希子直說自己穿越和陣醬同位體的事。

這些故事裡的留白部分,有希子大概自動腦補了一下。

就算不知道她究竟腦出了些什麼東西,朝崎愛麗絲也能猜測到大概率是和事實毫不相乾的。

她再次鄭重地和工藤有希子道謝後,便按照原定計劃,到隔壁的阿笠博士家去報道。

據有希子所說,這位阿笠博士最近在幫警視廳爆炸/物處理中心的人研究新裝備。

工作即將到達收尾階段,因為人手不夠,在招科研助理。朝崎愛麗絲就正好能幫忙頂一段時間的空缺。

在她去之前,有希子和阿笠博士“簡單”講過一些她目前的情況。

朝崎愛麗絲也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看到阿笠博士接待她時,那熟悉中又帶點同情的眼神。

這個“簡單講講”裡,大概率是雜糅了不止一季《浴血□□》的內容。或許還添油加醋了不少老套的“大哥的女人”或者“落跑甜心”的情節。

阿笠博士將她帶進屋內後,欲言又止地看了她好幾秒。

最終,這位善良的老人在為她遞上了一杯熱茶後才語氣幽幽地說道,

“我都聽有希子說過了,槍林彈雨都算不了什麼,忘掉那些被囚禁的經曆吧,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歎了口氣,繼續道:“能在好幾十個人的追殺中跑出來,你也很不容易啊。”

朝崎·被追殺·愛麗絲:“……”

心理準備完全沒有用呢。

在槍林彈雨中殺個七進七出這種事,確定說的是她而不是她親愛的父親大人?

這瓜傳得就離譜!

朝崎愛麗絲已經不想去管自己在彆人眼中是個什麼形象了。

長時間地跑路和思考讓她的身體格外疲憊。在喝完熱茶後,她幾乎是飄著進的客房,然後立刻沾床就倒。

都說人越累,晚上就越不容易做夢。

但自從來到平行世界後,她好像已經習慣在晚上要做夢了。

她那些光怪陸離的夢中,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去去。

除了陣醬以外,朝崎愛麗絲最開始總是分不清那些夢裡的人都是誰。

直到某一天,一個模糊的影子忽然在她夢裡說話。

朝崎愛麗絲墊起腳尖湊近他,卻隻能聽到那個影子一字一句地重複道,“你根本沒有用心在騙我”。

朝崎愛麗絲:“……”

怎麼夢裡都有王八在叫啊!

她猛然從夢中驚醒。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她從琴酒身邊離開的第三天。

朝崎愛麗絲躺在晨曦的微光裡,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再次入睡。

經過漫長地修整,她的思緒其實已經逐漸清晰,隻不過身體還是有些許疲憊。

這平靜的72小時裡,朝崎愛麗絲也終於切身體會到,沒有某個王八的默許,她的確無法像現在這樣,逃跑得如此順利。

她擁有了

充足的睡眠和修整(),甚至沒有一個人來打擾她。

一些忽然冒出來的想法(),便在這安靜又影影綽綽的晨曦中,像野草一樣瘋狂蔓延,讓朝崎愛麗絲越想越覺得……恐怖。

並不是指自己的行為被人提前猜到進而掌控。

這些事她早就知道。

而是朝崎愛麗絲忽然意識到,之前她動手時口口聲聲地控訴琴酒什麼都不懂。琴酒卻在她逃跑時,態度格外詭異。

他不想讓她走,也沒讓她留下。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突發善心,而是他自己大概想到了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朝崎愛麗絲不懂。

她隻覺得,琴酒或許的確很不喜歡她,但他似乎有點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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