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捉奸(2 / 2)

在婆婆得知自己患胃癌時,立了一份遺囑,遺囑是經過祖父和公公同意的。

她和沈書揚,無論誰先提出離婚,則淨身出戶。婆婆彌留之際,翻來覆去就一句話,再三叮囑自己無論如何都要留在沈家。

婆婆的苦心她知道,公公不問世事,沈書揚不喜商務。沈家的生意都是她在打理,她要是離開了,沈家必會一團亂。

最近兩年,她常常失眠,困擾於婚姻的失敗。哪裡想到一次恍惚入睡前多吃了幾顆安眠藥,竟然重活了一回。

因為重活,因為那個關於原書的夢境,讓她得知一些自己從來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說趙時律的情意,比如說沈書揚和朱紫青的事情早在大學時就已發生。

上一次的這個情人節,她剛流產身體虛弱,與沈書揚匆匆吃過晚餐就回家了。而書中則提過,在與她約會之前,沈書揚正與朱紫青在悅喜的1808顛鸞倒鳳。

作者之所以會描述這個情節,就是變相地虐她這個女配,側麵襯托她的悲慘和活該。

柳佳寧和朱紫青的爭吵聲還在繼續,沈書揚披著浴袍下床。眼神裡的慌亂不過一閃而過,很快平靜下來。

才子佳人,才是一個男人畢生的追求,隻不過佳人不止一位。

房間,還彌散著男女歡好後的氣味,令人作嘔。

韓數捂著嘴,壓住那份不適。她倒退一步,沒有歇斯底裡,甚至連眼淚都沒有。這一幕,她曾猜想過無數次,卻一次次退縮不敢去麵對。

她的背挺得很直,遠遠看去,隻讓人以為她故做堅強,越發惹人心疼。

沈書揚走到她的麵前,頭發零亂,眼角還殘留著之前的情潮。他確實有令女人心動的資本,長相好家世好。

“…你聽我解釋。”

韓數慢慢抬頭,眼眶發紅,哀傷恰到好處,“不用解釋,我們已經分手了。”

沈書揚隻覺得莫名煩躁,他向來享受女人們的傾慕,也明白女人們的那些手段心思。韓數是中文係有名的才女,也是大家心中公認的係花。

他追了許久才打動美人的芳心,美人雖然矜持,但他知道以自己的條件,無論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手到擒來,隻是時間早晚而已。

他願意陪她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比起那些太容易得到的,這樣的女人彆有一番情趣。反正他不急,有的是可消遣的女人。

上次宴會,他以為韓數受了委屈,所以才會提出分手。本想著晾她一下,再借情人節哄一哄,這事就過去了。

沒想到,這次她還真是鐵了心。

“你想好了?”

“我想得很清楚。”

韓數直視著他的眼神,第一次以旁觀者的心態麵對他。男人有時候就是賤,女人越是端著,他們就越覺得珍惜。

她自是知道這一點,死活不肯與他發生關係。對於她來說,那份女人的底線是她最大的籌碼。

現在想想,自己為了過上想要的生活確實心機深沉,步步為營欲擒故縱,難怪在書中自己會是令人討厭的渣女配。

在原書中她和沈書揚,一個渣女,一個渣男,倒是相配得很。

她不願重活一次,還要看他虛情假意的表演。前世她在柳佳寧那裡吃過的虧,是該輪到躲在暗處的朱紫青好好嘗嘗。

朱紫青和柳佳寧暫時停止爭吵,聽著他們說話。

電梯門一開,韓數要走進去。不想沈書揚將人一拉,抵在牆上。英俊的臉略顯猙獰,從來隻有他不要的女人,還沒哪個女人敢甩他。

“你知道我的脾氣,我從不吃回頭草。”

男人身上還殘留著事後的氣息,糜糜地衝擊著她的嗅覺,令她十分難受。這種難受不是心裡的,而是身體反應。

“我也有我的原則,我不能忍受和彆人共用一個男人。”

輕柔卻堅定的聲音,隱含著某種堅定。

中文係的人都說她是絨花,堅強美麗,不易彎折調零。寒門貴女,才貌雙全,本就令人心生憐愛。

今天的她,與平日裡不同。沒有那種流於虛表的清高,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淡然。這樣的女子,對男人來說也是極有吸引力的。

趁著沈書揚晃神間,她一把推開對方。

那張英俊的臉隨著電梯門的合攏再也看不見,她昂著頭眼神堅定,手護著腹部。從這一刻起,她要和以前走過的路徹底分道揚鑣,努力成為一個好媽媽。

坐上公交,快到站時,她的手機響起。

並不算熟悉的號碼,她卻是記得的。

電話那頭的人壓低著聲音,似乎極為憤怒,“韓數,你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不過是報你在畢業聚餐上的一杯酒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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