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定(1 / 2)

一吻畢, 兩人的氣息交纏在一起, 分不清彼此。

臥室的燈已關,窗戶外麵還有光亮透出來。視線朦朦朧朧的,灰暗中有著不一樣的情愫,慢慢地滋生著,生出情意。

這種流淌在他們之間的情意,在交融著,在彼此糾纏著, 分割不開。

趙時律看著身下的人, 她的眼眸微睜著,說不出的迷離動人。就那麼癡癡地看著他, 似乎還能在他身後看到煙花過後的絢爛。

她的唇水潤潤, 微腫著, 越發的勾人。重活一世,她終於明白何謂真正的男女之情。年少時她不懂自己為何一見他就軟了身,現在她明白了。

尤其是與沈書揚分居的那些年,每每午夜夢回,那夢裡與她糾纏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丈夫, 而是這位她刻意忘記的人。

那是因為男女之間真正的吸引力。

剛才他在吻她時,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難以言喻的愉悅從腳底升起,甚至她能聽得到心裡的呼喊,在聲聲地叫囂著自己要去放縱。

可惜, 天時地利沒有人和。

現在依舊什麼也做不了。

他黑沉沉的眼中, 印出她的容顏。躺在他的懷中, 沒有嫌棄沒有反抗,有的隻是全身心的依賴。一種暖流在他胸間湧動,他的心瞬間得到滿足。

此般景象,他唯有在夢才敢奢望。

“七夕快樂。”

他低聲說著,再次輕啄一下她的唇。

七夕情人節,今年有兩次。現在已是淩晨,正是七夕節當天。

她眼角的餘光一看,在床頭櫃上看到一大捧玫瑰。怪不得剛才一直聞到花香,還以為是沐浴露,沒想到是鮮花。

情人節啊。

是情人才過的節日。

他們是夫妻,當然也可以稱為有情人。

她不自覺地舔了一下唇,似乎在回味他的氣息。這樣的動作,就像一根引線,將平息下去的火星重新點燃。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她急得雙手抵在他的胸前。

“不要…”嬌軟無力的拒絕,聽在他的耳中更是致命。

他瞬間清醒,眼尾還浸染著紅潮。輕輕地放開她,躺在她的身邊,手自然而然地摟著她,努力把自己身體的變化壓下去。

“睡吧,明天我陪你過節。”

她依言,偎在他身邊,聽著他的心跳。她知道他在隱忍什麼,也知道他們之間還差最後一步沒有邁出去。

一隻手搭在腹部,想著兩人的孩子,覺得無比的安心。

可是經過剛才的事情,想睡著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越是不去想某件事,腦海中不停地反反複複回放著那些片斷。關於那個埋藏在記憶深的一夜,再次湧上她的心頭。

還有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些孕期夫妻生活的話題,也清晰地浮現。

許多事情,想和做是兩回事情。掙紮許久她下定決心,手往他身上摸去,一下往下,然後停留在某處。

在她的手伸過來時,他渾身的血液再次奔騰叫囂起來,所有的理智再一次讓步,取而代之的是身體的渴望,像潮水一樣蓋過來,幾乎將他淹沒。

他身體緊繃著,像拉滿弓的弦。

直到她的手停下時,他才慢慢側過頭。幽深的眼中已是火光一片,火焰跳躍著,似要燃儘眼前的一切。

“你…想做什麼?”低沉暗啞的聲音,夾雜著情還有欲。

她的臉一紅,自己要做什麼?

他問得好奇怪,似乎是自己要做什麼,而他並不想一樣。她有些遲疑,為自己的行為覺得羞恥,手指慢慢往回縮。

她想退縮,怎麼可以?

趙時律不可能允許她後退,一隻大手死死地按著她的小手,“繼續,做你想做的。”

她深吸一口氣,感覺他的手按著她的手,在引導著她動作起來。無論什麼事情,邁出了第一步,再走第二步第三步就相對容易許多。

並不亮的光線中,看不見彼此臉上真切的表情,唯有喘息聲,越來越清晰。聽在她的耳中,熏染了雙頰,通紅一片。

幸好沒有開燈,否則羞都羞死了。

一切結束後,他起身去清洗。她重新躺好,側過身去,不知如何再麵對他。

他回來後,輕輕從身後環著她,一手搭在她的腹部。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如同世間許多恩愛的夫妻一樣。

清晨的微光照進臥室時,她就醒了過來。

感覺著他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身上,想起夜裡息的行為,莫名又開始羞澀起來。作為一個結婚多年的女人,她實在是不應該有這樣的表現。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對於沈書揚,她的感情也是不一樣的。上一次的婚姻中,她對於自己的丈夫秉承的是相敬如賓,相互尊重。

而現在,她似乎體會了不一樣的感情,靈魂交融,互為骨血。

男女之間的感情,往往在有實質性的進展後,開始突飛猛進。兩人起床後,他不再拿著衣服去彆的地方換,而是當著她的麵開始換起來。

她用手捂著眼,鬆開手指縫。

美男更衣,賞心悅目。

他狹長的眼角餘光看到她的小動作,清冷的眉眼柔和著,嘴角揚起可疑的弧度。心裡愉悅著,即便是接到電話趕到處理麻煩,也依然神情舒展。

和她說公司有事,驅車趕到時居大廈。

馮新民狐疑地看著自己老板的臉色,這次的麻煩不小,趙總居然半點沒有生氣。

事情是這樣的,時居的某一款環保實木地板被人舉報,說是甲醛超標,使用的人家出現了頭暈咳嗽等症狀。且不論是不是真的超標,既然有人舉報,工商那邊先派人查封賣場,然後取樣過去檢測。

等到檢測出結果,一來一去最少要兩天。這兩天中,時居旗下所有的賣場都要歇業。對於公司而言,一天的損失就是天大的數目,何況是兩天。

再加上這件事情要是傳出去,對集團的名譽來講,也是很大的影響。

“趙總,要不是要去工商那邊探個口風,問一問舉報的人是誰?”

趙時律眼冷著,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麵,“不用,能讓工商那邊不先和我們通氣,就直接封店的,對方一定是有來頭的。南城就這麼大,不用問我也知道是誰。”

“那我們怎麼辦?”

“不怎麼辦,什麼都不要做。我們的地板,是嚴格按照標準生產的,不怕檢測,我等會給工商的胡局長打個電話。你儘快安排一下,讓人去慰問那個客戶。另外抽個時間,請國土資源局的人吃個飯,什麼都不要多說,就提一下之前湖庭一號那個項目用地的情況。當初拍賣的用地麵和現在真正的申請麵積。還有那幾戶自願賣地的拆遷戶,你找個機會談一談。”

馮新民點點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顯然,這件事情和白家脫不了乾係。

白家不仁,休怪他們老板不義。

這件事情確實和白露有關,但卻並不是白露做的。此時白露心裡也窩著火,她把沈書揚約出來,開口就是質問。

“你怎麼能夠舉報時居的產品有問題?”

沈書揚眉眼不耐著,坐在她的對麵。“我都是按照白大小姐的意思做的,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你沒的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讓你給他們製造一些麻煩,並沒有讓你針對時律。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做,害得時居的幾個大賣場都關了門。”

白露精致的臉上掛著不滿,相比起時律,這個沈書揚越是接觸,她就越覺得能力太一般,甚至可以說有些平庸。

一個大企業的獨三代,居然連話都聽不明白。而且做的事情太過直白,太過魯莽,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商場之中,講的是策略,講的是迂回。

誰這麼明著乾,那不是等於給人遞把柄。這樣在商場中行事,遲早就把自己的路封死,沒有退路。

沈書揚不耐煩的眼神中泛起惱怒,他本來就討厭銅臭味,更不喜歡做生意。這些個商人,滿身的市儈氣,就算是麵容嬌好的女子,也顯得有些麵目可憎,一點也不可愛。

眼前的女人真拿自己當仙女,竟然敢命令自己。她以為她是誰,一個對彆的男人死纏爛打的貨色,還真當自己是個寶,以為天下男人都得圍著她轉。

“白小姐,請你搞清楚事實。我們是合作關係,我不是你的下屬,沒有義務替你跑腿辦事,也沒有責任按照你的要求行事。我有我的做法,自有我的道理,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白露氣結,瞪著他。

沒錯,兩人是協議結婚。

目的很簡單,白露不甘心。在她認為,自己才是和趙時律最相配的。那個韓數不過是仗著姿色和以前的情份迷惑了趙時律。

她會讓時律看清對方的真麵目,到時候陪在時律身邊的,隻有她。

而沈書揚,也有著類似的目的。做為一個男人,被女人甩了本來就是極其窩火的事情。況且那個女人還攀上了另一個男人,這就更讓人生氣。

“我沒有忘記我們的關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時律。當然,我也不允許你損害到他的公司。至於韓數,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是你的事情,我絕不會插手。可是事成之前,我希望你能配合我。隻有我們相互合作,才能達到彼此的目的。”

沈書揚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緩和一下臉色,儘量壓著自己的火氣,“在外人眼中,我們是未婚夫妻,是一體的。我希望你明白,你的行事會影響到我。我希望你以後在什麼事情之前,和我商量一下。”

說到夫妻兩個字,她的情緒有些激動。

就算是名義上的夫妻,沈書揚身為男人,怎麼樣也應該顧及一下她的麵子。可是他倒好,昨天還和那個朱紫青摟摟抱抱的出現在彆人麵前,還是有人告訴她的,那人看好戲的表情,弄得她很火大。

這讓她的臉往哪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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