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沒過來，是一直在家照顧她嗎？”
小姑娘點點頭，她上前拉住她的手。
“嬸兒，求你了？”
看著丫頭的衣服都打濕，秦月立即拉著她回了屋。
“丫頭，先換了衣服，我用牛車拉著你一起回去。”
“我不怕濕，先救我祖母要緊。”
秦月從衣櫃裡取出一套衣服，雖然是她的，但是她比她高不到哪兒去。
“快換了，不然你祖母救不了，連你也要生病就麻煩了。”
於清婉一聽，趕忙換上衣服：“嬸兒，現在可以走了嗎？”
莊石在外麵聽著她們的對話，早就把牛車備好，上麵還支了一個油布蓬，這樣雨水也淋不到身上。
車上還墊了幾個棉墊子，準備的非常妥當。
“我給你們趕車！下雨天路不好走，萬一車陷下去，也多個幫忙的不是？”
秦氏點點頭，“那你把家裡的門從外麵鎖好。”
“是！”
能跟她在一起，莊石開心的不得了。
三人上了牛車，秦月向小姑娘尋問起來。
“丫頭，你祖母平時是個什麼症狀？”
“就是咳的厲害，今天吐了血，倒在了炕上，一動不動。”
“鼻子裡有氣嗎？”
“我摸過的，有！”
根據於清婉說的，她心裡有了七分底，隻是手頭沒有西藥，光靠中藥她沒太大把握。
小河村跟山水村的境況差不多，一樣的土路土坯房。
牛車停在村尾，秦月跟著小姑娘進了裡麵。
來到上房，炕上躺著一位昏迷的老太太，慈眉善目，看著挺好相與的樣子。
她趕緊坐在炕沿，拿著老人的手把起脈。
片刻，秦月鬆了手，小姑娘緊張的望著她：
“嬸嬸兒，我祖母怎麼樣？”
其實秦月此時有些為難，但她不願讓小姑娘失望。
“可以救，但是一些藥材很難找，藥鋪應該沒有。”
“嬸兒，我沒有銀子，您先幫我墊上行嗎，以後做牛做馬也會償還您的。”
秦月笑著摸了一下她的小臉：“這個是自然的，我可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隻是這藥材真是太難找，要碰運氣。”
說著從懷裡取出針包，先給老人把經脈疏理一遍，氣血順暢可以緩解身上不適。
“你祖母暫時不會有事，好好照顧她，我去山裡尋些藥材，配好藥就來，最多三天。”
小姑娘撲通一下給她跪下來，“謝謝嬸兒。”
“家裡還有吃的嗎？”
小姑娘搖搖頭，“上次嬸嬸給的將將吃完，那一角銀子還了債。”
“幸好來前帶了一些。”
秦月走出院門，小姑娘緊跟在其後。
她把一小袋白米，一籃子雞蛋遞給她。
“趕緊拿進去，給你祖母熬點粥，裡麵打個蛋花進去，她身子太虛弱，得吃點好的。”
小姑娘抽了一下鼻子，接過來衝她深鞠一躬，轉身進了院。
莊石趕著牛車，看著前方有些發呆。
秦月在蓬裡看向他，把疑問說出來：“你好象和楊家那個黃氏認識，對吧？”
莊石心裡一緊，臉有些蒼白：“不認識，但是聽說過她的事，”
秦月眼神閃爍著，猛的來了一句，把莊石嚇了一跳，心率飛速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