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釜底抽薪(1 / 2)

最後兩千塊 一隻蟻兵 7808 字 6個月前

萬老缺開始打聽兒子在冒險城的消息,當他聽說兒子貌似賣魔藥賺了一千多金幣,還出手闊綽時,整顆心又冷又熱。

他沒把這事告訴他婆娘,他怕他婆娘聽了會瘋。

一千多金幣,這在過去,他們連想都不敢想。如果他們能有一千多金幣,讓兒子出麵買塊地,他們關起門來做農場主,日子能過得多好?

可他們兒子如果真拋棄了他們,在他如今更有資產的情況下還願意認他們這對父母嗎?

萬老缺冷笑,他心裡感到冷,不是因為兒子會不認他們,而是他壓根就不認為兒子有這個能力!

賣魔藥?背後有疑似中高級煉藥師的爺爺?逃跑速度快、力氣大,貌似覺醒了戰士天賦?

這哪一點符合他兒子的特征?

哪一點都不符合!

但那畫像上的人確實是他兒子的臉和身材沒錯。

那麼這世上還有誰跟他兒子外表一模一樣?

萬老缺自然就想到了那個被他們使用了換顏魔法陣的草藥師鬆葉。

鬆葉在南岸小鎮也是來曆不明的人,他某天突然出現在小鎮,就以草藥師的手段謀生。而那晚,鬆葉還展現出他馭獸師的一麵。

這樣的鬆葉如果背後有個中高級煉藥師的爺爺,也算合情合理。

而他當初能抓住鬆葉,則是因為那人身體不好昏倒,他並不知道鬆葉的真實能力。如果鬆葉被他家人找到,他家人治好了他的傷病,那鬆葉體質恢複變得靈活力氣大也說得過去。

如果城中現在出現的萬腸是鬆葉,也就證明鬆葉已經從彭元家手裡脫困。同樣這件事也解釋了為什麼對於他們一家的通緝突然又變得嚴厲,而且連鬆葉畫像也上了通緝令的事。

萬老缺不由恨起這個鬆葉,既然已經代替他兒子,為什麼不代替到底?那個大小姐不過是想要個出氣的人而已!

等萬老缺把這些事情都分析清楚,他才把他的推測跟萬婆娘說了。

萬婆娘一聽此萬腸非彼萬腸,頓時失去了精神氣,整個人都灰暗了。

砍柴、送柴的活計比起其他城奴的活已經輕鬆許多,聽附近鄰居說,他們家在把女兒送給那個管事前,是掏糞工,就是每天要去大街

小巷的明溝和路邊清掃鏟除積累的糞便,再送出城去掩埋,窮人清洗不便,每天這家人和家裡都臭烘烘的,他們家能保住那座土坯房也跟他們家太臭有關係。

如今他們家能換到砍柴送柴的活計,不知多少人羨慕,因為送柴能出入富戶甚至小貴族的後廚,有時後廚的人心情好還能把一些剩菜爛菜白送給他們。

但這樣在彆人眼中非常值得羨慕的活計仍舊讓萬婆娘叫苦不迭。

萬家在落霞村那就是相當於村長一樣的富戶,他們家最多的時候養了二十多個奴隸,家裡的活計幾乎完全不用萬婆娘動手。

萬婆娘每天隻要管好食物分發,保管好家裡的財務,最多就是訓斥調-教奴隸乾活,除了日常享受不能讓她像貴婦人一般,她的生活是真比貴婦人還要輕省。

可自從出逃,萬婆娘就吃儘了苦頭。

中間讓兒子假冒鬆葉,花著鬆葉的家產那段時間,他們也不算怎麼辛苦。

最苦的就是來到冒險城以後。

她臉上硬是被丈夫烙了個狼頭,又疼又醜。每天都要辛苦乾活,砍柴砍得手掌生出血泡,日常還要受地痞無賴的盤剝,吃喝拉撒更是都要自己動手,打個水得走老遠,還得辛苦把水給推回來,路上還得防止有人搶他們的獨輪車。

吃飯更是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做一塊粗黑麵包,能吃好多天,那摻雜著麥麩的黑麵包硬得跟石頭一樣。天天吃頓頓吃,他們連一碗麥粉糊糊都喝不上。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過這樣的日子?為什麼我們會淪落到這種境地?”萬婆娘突然嚎啕,“都是那個臭女人!臭婊-子!要不是她沒事跑來賣弄風騷……”

萬老缺一把捂住萬婆娘的嘴。

萬婆娘還掙紮著要罵。

萬老缺一巴掌抽在她臉上,低聲嗬斥:“你是想讓彆人都知道我們的底細嗎?還是想讓彆人聽到那位大小姐的名字?好讓人去偷偷舉報?”

萬婆娘捂著臉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罵,這次她不敢再罵彭元大小姐,就集中火力痛罵鬆葉,罵他不得好死,罵他為什麼不乖乖頂替萬腸身份。

萬婆娘到底也怕彆人聽到,罵得含含糊糊,不敢大聲。

“為什麼他能賺一千多個金幣,那

鬆葉也是菜人,他怎麼能不被人發現?我們看過他的腳趾,他就是菜人!他變成我們兒子的樣子,眼眸顏色就能看出來是菜人,為什麼他賣魔藥沒人抓他?鬆葉是菜人,他爺爺肯定也是菜人,他爺爺不是菜人,他奶奶也是!菜人就不能學習魔法。”

萬婆娘心中怨恨,表情扭曲,配上那走形的烙印,一張臉看起來宛如厲鬼。她想不通為什麼都是菜人,就她們一家過得這麼悲慘。

既然他們家過得這麼不好,憑什麼彆的菜人家就可以過得好?

萬老缺聽著萬婆娘的詛咒,心中一動,他認為他抓到了一個改變現狀的機會。

那個鬆葉應該不想被人知道他是菜人吧?

常年在滿城都在尋找小胖子的當天下午,去了四區的城防軍,報案說他在前來冒險城的路上被人盜竊了一輛騾車。

“我當時正要去附近林地裡采藥,就把裝滿行李的車輛都停在路邊,讓一些奴隸幫我看守。誰想到等我回來,發現其中一輛裝有魔藥和部分錢財的騾車不翼而飛,而我那些奴隸都被人迷昏。我處置了幾個當時看守行李的奴隸,問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動靜。”

“我的奴隸告訴我,他們當時看到一個普通人類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仆從,那普通人類的年輕人問能不能在附近休息,說人多安全一點。我的奴隸看他們人少,也不像是有威脅的樣子,出於同情心就同意了。但等那三人點起火堆,我的奴隸們就開始感到困頓,特彆想睡覺,等他們醒來,我的一輛騾車和那三個人就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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