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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的傍晚, 當施雪嫻拿到那份鑒定報告的時候,徹底傻眼了!

當初她用的是陸嫣和陸臻兩個人的dna進行對比,她知道陸簡的脾氣, 沒敢偷取陸簡的頭皮毛囊,怕陸簡得知真相之後的雷霆震怒。

拿到陸臻的dna也是一樣,隻要最終結果顯示兩人不是兄妹, 沒有親緣關係,自然也就證明了陸嫣不是陸簡的女兒。

然而,她手裡的那份檢測報告顯示最後的紅戳標明——陸嫣和陸臻的確存在親緣關係, 而且是直係血親!

施雪嫻不懂這個直係血親到底是兄妹還是父女, 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麵。

他們竟然存在親緣關係。

她頭重腳輕地走出鑒定中心, 拿著那份報告的手都在顫抖...

怎麼可能, 她不可能是陸小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真相就這樣擺在她麵前,不能不信。

施雪嫻攥著那份鑒定報告,驅車匆匆趕到了弟弟施睿才家裡, 將鑒定報告重重拍在他的桌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施睿才剛剛下班回來,正就著小酒, 啃著鹵雞爪, 漫不經心道:“這次又怎麼了。”

施雪嫻看了看周圍, 家裡沒有彆人,施雅在房間裡,關著門不知道做什麼,弟妹也出去買菜了。

她湊近了施睿才, 低聲說:“陸小妹...上個月你跟我說,她現在還在村裡那戶人家好端端呆著,那這份親子鑒定又是怎麼回事!”

施睿才這才拿起鑒定報告,翻了兩頁,他沒什麼文化,當然也看不懂上麵複雜的專業術語,隻看懂了“確認有血緣關係”幾個標紅的字。

“怪了。”施睿才撓撓頭:“陸小妹還好端端呆在那戶人家,這沒錯啊,你家那個到底是誰?”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不會是你老公在外麵還有什麼私生女吧。”

“私生女能和陸小妹長這麼像?”

“那可不一定哦。”

施睿才吐出雞爪骨頭,輕鬆地笑了笑:“都是一個爹生的,長得像也很正常嘛。”

“你還笑得出來!”施雪嫻現在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子:“不、不可能是私生女,陸簡我了解他,他不會在外麵做這種事。”

施睿才諷刺:“你還挺信任他的嘛。”

“就算是私生女,那她偽裝陸小妹的演技,也太好了。”

施雪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陸嫣不可能是什麼私生女,她...她就是陸小妹。

“是陸小妹回來了,她來找我報仇了!”施雪嫻臉色一陣慘白,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現在陸簡已經對我很不耐煩了,都是拜她所賜,都是她...她來找我報仇了!”

施睿才輕蔑地看著他,冷冷道:“你彆自亂陣腳了,上個月我才和那戶人家通過電話,陸家那瘋妹妹還好端端地呆在他們家,你要不信,我再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問。”

施雪嫻催促道:“那你還等什麼,快打啊!”

“這會兒都幾點了,他們村裡麵就村口小賣部有一部電話,現在小賣部也已經關門了,等明天再說唄。”

施雪嫻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站起來,神經兮兮地問施睿才:“你沒有去那戶人家家裡看過,對嗎?”

“那麼遠,坐火車要兩天,到了還得翻幾座山,我沒事兒去他們家乾嘛啊。”

“你沒去,你怎麼確定陸小妹還在他們家!萬一是他們騙你的呢!說不定陸小妹早就跑了!”

施睿才撓撓後腦勺:“沒這個必要吧,再說,陸小妹不是智障嗎,一個智障,她能跑那兒去。”

“那你怎麼解釋我家裡那位...”

施睿才還真是沒法解釋,隻能一口咬定了陸嫣就是陸簡在外麵的私生女,隻不過是和陸小妹長得像罷了。

施雪嫻坐立不安,當下便說道:“不行,我不能放心,我必須要親自去他們家看看!”

“親自去?”施睿才驚詫地看向她:“沒、沒必要吧。”

“怎麼沒必要,如果陸嫣真是那陸小妹,她...她要是把當年我們做的事情說出來,那...”

“她來你們家都這麼多年了,要說,早就說了,你這會兒杞人憂天,有意思麼。”

“不管了,我必須要親眼看看。”施雪嫻心裡有鬼,現在已經方寸大亂,要是不親自看看,她不能安心。

“那你什麼時候去啊。”

“越快越好,你明天就去買車票,買最近的班次!”

施睿才有點不樂意:“我...我也要去啊?”

“你當然要去,不然我怎麼找得到地方!”

施睿才揉了揉鼻子:“行吧。”

兩個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完全忘了家裡不止他們兩個人。

施雅背靠著房門,緊攥手機的手不住地抖動著...

媽媽和舅舅的對話,她沒有聽完全,隻聽了一半,隱隱約約也能猜出大概輪廓,說陸小妹現在還在農村的某個地方,陸嫣根本就不是陸小妹!

施雅眼神裡透出某種痛快的意味。

她根本不是陸家的女兒,和自己沒有區彆,憑什麼可以名正言順住在陸宅!

三天之後,施睿才告訴施雪嫻,票買到了,不過要過了正月十五才行,過年的票不好買啊。

施雪嫻真是一分鐘都等不下去了,可那種窮鄉僻壤,也沒有飛機過去,隻有火車和汽車能到達。

就算再焦躁,她也隻能耐著性子等正月十五之後。

這段時間,陸嫣總感覺施雪嫻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看得她心裡發毛,感覺下一秒她就要變身野獸把她吞了似的。

而正月十三的某個晚上,葉迦淇一通電話,把陸臻和梁庭他們叫了出來。

在某個喧囂沸騰的酒吧包間裡,陸臻見到了已經爛醉如泥的施雅。

陸臻不解,轉頭問葉迦淇:“這是什麼意思?”

葉迦淇關上房門,努努嘴,望向施雅:“她好像失戀了,喝了挺多,正好我陪幾個朋友在隔壁開party慶生,看到她了。”

“她喝不喝酒,失不失戀,關我們什麼事,還要我們把她弄回去麼。”陸臻翻了個白眼,轉身便要離開。

梁庭拉住了他:“你聽葉迦淇說完,行不行。”

如果隻是單純喝醉酒,隻叫陸臻陸嫣過來就行了,葉迦淇把梁庭都叫過來了,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

葉迦淇說道:“她喝醉酒,說了一些話,我聽著...覺得事情不對勁。”

“她說什麼了?”

葉迦淇也沒有轉述,他把陸臻拉到醉酒的施雅麵前。

施雅看到陸臻,立馬撲了上來:“騙子!你妹妹是個騙子!她騙了你們,她根本不是你妹妹!”

陸臻推開了施雅,皺眉道:“你在說什麼!”

“她是個騙子,她根本不是你妹妹!”施雅紅著眼睛,情緒激動地說:“真正的陸小妹,真正的陸小妹還在村裡呢!我舅舅確認過,她根本就是個冒牌貨,不配住在陸家!”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

梁庭也聽出了施雅話裡的不對勁,走到施雅麵前,一字一頓地問:“你說...陸小妹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