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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搞不清她到底賣的什麼關子,不過想來結親之事已成定局,恐怕現在不過是臨死前的掙紮罷了。

陶甜:“好,那就結了。”

在場的人都齊齊地“啊”了出來,不懂這話什麼意思。

王姑娘怔怔地看著陶甜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宣布這場招親以無人成功而失敗告終。

王姑娘有些不解,又聽她解釋說:“你放心好了,秀玉翁主和劉公子都親口承認此次招親做不得數。”

秀玉翁主柳眉倒豎。“我什麼時候說過不作數了?”

陶甜不答她,反問老板:“王老板,還記得自己在招親開始時說過的話嗎?”

王老板忙點了點頭:“自是記得的,老朽說的是‘以鑼聲停下為止,誰搶到繡球,我這女兒便嫁與誰’——”剛說完最後一個字,他忽然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沒錯!我說的是——誰搶到繡球,女兒便嫁給誰。劉子成,剛才你親口所言,這繡球是翁主娘娘塞給你的,並非你自己爭搶而得。”

“你若靠自己的手搶到了繡球,那我就將女兒嫁給你。但不是,那繡球之事就此作罷,算不得違諾。”

就算有點摳字眼,可誰也不能說這字眼摳的有問題,搶繡球搶繡球,重點就在於一個搶字,搶都沒搶,哪裡算得上參與。更彆提陶甜早就給翁主和劉子成下了套,守信用這話是從他們自個兒嘴裡出來的,想不認賬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發現隻能忍下這口氣,秀玉翁主又怒又悔,狠狠瞪了眼劉子成,恨恨道:“不過強詞奪理。”

陶甜微微一笑,好像是默認了她的話,氣的她要吐血。

“翁主娘娘不過是一番好意,隻是生了些誤會罷了。”局勢已經顯明的情況下,薛長安站出來打圓場,他有些畏懼於妻子如今的強勢,在她的鋒芒畢露之下,翁主反而顯得有些可憐,咬著唇眼眶都紅了。他實在見不得美人如此模樣。

再說了,陶甜是他的妻子,自然也就是薛家人,將翁主得罪得太過,薛家肯定少不了吃掛落。

“退一步海闊天空,事情既然已經過了,就不必再追究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像他這樣的人其實不少,總有一些人,事態嚴重時怕被波及所以毫不作為,事情結束後才站出來,打著“中立”的名號,不論對錯兩邊都各打五十大板,還自作主張地幫忙“道歉”和“原諒”,臉皮簡直不要太厚。

說白了就是自我感覺過度良好,沒點逼數,這種人陶甜連理都不想理。

然而她之砒*霜,於秀玉翁主卻是蜜糖。有心上人幫忙說話,她心中一甜,於是就坡下驢,放柔語氣:“我,我也隻是希望能成就一樁好姻緣,沒想到弄巧成拙,實在對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同人的道歉有不同的分量,在皇權至上的世界,普通人的道歉輕如鴻毛,翁主的認錯重於泰山。她這一開口,百姓就自發地找到理由寬容諒解了她——畢竟他們隻是利益不相關的旁觀者。王老板還有些生氣,但表情也緩了下來——就算沒有道歉,他也不可能追究一個翁主。

可道歉的分量不該在於身份是否尊貴,而在於是否真摯。陶甜就隻接受發自真心的道歉——哪怕原不原諒是另一回事。

“為何翁主娘娘會覺得這是好姻緣?兩人看著……好像並不太匹配。”這話是朝劉子成說的,似乎是對他貧困身份的嫌棄和瞧不上,有點兒勢利眼的味道。

沒想到她也不過是個嫌貧愛富的人,看了眼薛長安,秀玉翁主拔高聲音:“身份地位算什麼,劉公子一表人才,又才華橫溢,還是個讀書人,說不定哪天步了蟾宮,如今窮些算什麼,婚姻是結兩姓之好,隻要人好不就得了。”

陶甜:“既然劉公子這麼好,好人難得,翁主娘娘彆光為王姑娘操心,為何不為自己作考慮?”

考慮劉子成?開什麼玩笑,秀玉翁主脫口而出。“我乃堂堂翁主!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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