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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祖安的太後,薛長安和陶雲母子如喪考妣,手哆嗦了半天才在休書上寫下了名字。

“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陶甜非常大方地祝福,“祝薛公子能早日抱得翁主歸。”

薛長安麵如死灰,今日休夫書的事情說不定馬上就會宣傳出去,臉麵尊嚴事小,大周朝最重情義,隻怕以後他走在街上都會被人在背後指!

“夫……表妹,你就當真如此恨我嗎?”

薛長安眼裡充滿血絲:“恨到不惜用藥使懷子艱辛好斷我薛家子嗣?”

事到如今,他已經被逼到絕境,想到以後會麵臨的境界就絕望不已,隻想魚死網破。

陶甜冷聲道:“好歹夫妻一場,就算結親不成,也不必刻意潑臟水毀我名聲。”

薛長安冷笑:“夫妻一場,我又何必刻意說謊壞你名聲?你隻說書房裡的那香料是你送來的不是?”

沒想到事情還有轉機,人人都豎起了耳朵,生怕漏聽半點兒。陶雲更是一哆嗦。

太後老神在在地笑了笑:“這件事本宮倒是能幫忙,原先宮裡頭這種事兒多了,解決起來倒也不很費事,大周朝躲不過那麼多的藥店香料店,叫人一一去查就好。往小裡說,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指不定是誰出了小心思奴大欺主,打一頓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

“到時候把人捉住,剝了褲子綁到外麵賞他幾板子也就是了。”

一聽要脫褲子挨打,陶雲神魂不穩,咚的一聲頭磕下去:“草民有罪!望太後娘娘開恩呐!”

太後:“你有何罪?”

陶雲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兒一股腦說了出來,她現在後悔得要命,恨不得回到過去攔住自己——當初為什麼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沒給自己留一點後路,可是誰能想到陶甜有今日!

千猜萬猜沒猜到讓人一直耿耿於懷的真凶竟然是親娘。

薛長安:“真的嗎?我不信!”

陶雲不敢看他,臉上的神色分明已經說明了一切。薛長安腳下踉蹌,下意識連連搖頭,表情懷疑人生。

太後才懶得管他相不相信,不想再看這些醃臟事兒,便攆了他們回去,又滿足秀玉的要求,指定她和薛長安的婚事。

得知婚事初定,翁主大喜,可還沒來得及高興太久,她又突然得知薛長安還被太後親賜了一封……休書!大街小巷都在對此事議論紛紛,將薛長安罵的狗血淋頭,說他徒有外表,實則是個負情寡義之人,居然為了娶翁主就拋棄糟糠之妻。

民聲可畏,就算國主也得掂量幾分。翁主神色漸漸凝固,緊緊地咬著下唇,心裡有些後悔。她是想嫁給薛長安,也知道太後一定會為了保全皇室顏麵不讓她做妾,可她沒想到陶甜竟然經常如此歹毒,得不到就要毀了薛長安。

為此事大長公主費了不少勢力,已經對秀玉這個女兒冷淡了許多,母女間再也不如從前親密,可是婚期已定,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

這婚事,到底有幾分和陶甜較勁的味道,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

數日後。

定好的良辰吉日來得十分倉促,可是皇室本來就講究,一年好日子就那麼幾個,要是不選這個就得到明年。薛家已經急匆匆地下了聘,他們如今顏麵已失,可不能再失去翁主這邊。

外頭的壞話傳的厲害,即便是翁主府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大操大辦,婚事最終也是辦的馬馬虎虎的。

而陶甜,根本就不關心薛家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她銷了吟秋奴籍,將嫁妝裡的酒樓交給她經營,也算是報答她對原主的忠心。

而陶甜自己,即便她沒出門,也還是會迎來一些特殊的食客,例如國主。他成了陶家常客,來陶家的次數頻繁到陶成軒那張老臉都有些掛不住,即便知道對方是為吃的來,可還是對他時不時搭訕自己女兒的行為頗有微詞。

吃飯就吃飯,哪有那麼多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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