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3】(2 / 2)

和拎不清的人說太多話沒有意義,不管是什麼時候,認不清自身和現狀的人都會過得很慘。

聽了陶甜的話,陶青青捂著肚子在床上翻來覆去,她其實沒有痛到起不來床的程度,做點活不成問題,可從前都沒做過,現在也不想做。

可是不做是不行的,張玉蘭不在意誰做完,但是一定得做完,陶甜不做,她不會準許陶青青不做。

不管誰做,陶家寶反正是不用做家事的,要是陶青青求他幫忙,還會被罵不懂事。

張玉蘭在陶家寶麵前是慈母的形象,在兩個親生的女兒麵前,那可是十足的嚴母,說一不二:“論長幼,你為長,他為幼,長姐為母,但凡有些慈愛之心,你真舍得去使喚弟弟?論尊卑,他身為男子,你是女孩,男為天,女為地,尊卑有彆,你怎能讓男人去為你做事?”

必須要做事,陶青青就想找點輕鬆的做,想去燒火做飯,家裡的飯本來就不夠四個人都吃飽,她可以在燒飯的時候先給自己吃一點,二妹肯定也是這麼乾的,不然不可能幾天就恢複得那麼好。

於是陶青青主動請纓把做飯的任務接了過去,陶甜無可無不可地答應了,她想吃飽根本就不需要吃飯,她天天上山,山上能吃的東西多的是,之前買到的米也是用山上打到的兔子換的。

隻是陶青青沒想到做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容易,放多少米?放多少水?這些都搞完了之後就是燒火,火也不是說燒就能燒起來的,中間的柴火不能壓得太嚴實,要時不時去捅捅中間,不然就燒不起來。

和之前陶甜的輕鬆比起來,她幾乎在灰裡打了圈滾,堪稱狼狽。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桌上的飯菜還沒擺好,陶家寶不耐煩地捶桌子跺腳,對上陶甜的眼神肌肉反射性回憶起那天挨打的疼痛,心頭漫上恐懼,忙停下來。

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好害怕的,他隨即自己的害怕感到羞怒,不敢對陶甜發作,隻好扯開了嗓子對陶青青大吼:“怎麼做個飯都做了這麼久,我都快要餓死了,飯到底什麼時候才好啊?!”

張玉蘭連忙拿了塊糖餅給他:“寶兒不急,咱先吃塊餅子墊墊。”絲毫也沒想起旁邊還有個女兒。

陶家寶得意地吃著糖餅,故意吃得特彆大聲。她再囂張又如何,連親娘不也是向著他?

可他真的看過去,陶甜根本就沒看他,她正在剝蛋殼,那蛋雖然不是白色,而是淡淡的茶色,聞著特彆香。陶家寶口水都要掉下來了,他無比想吃,換做以前早就不打招呼強搶過來了,現在卻不敢,隻好用眼神央求張玉蘭。

張玉蘭見了他眼神就知他想吃,就開口勸陶甜:“老二啊,你弟弟想吃就把這個給他吃吧,好東西怎麼能隻顧著自己呢?”

陶甜:“好東西不能隻顧著自己,那他吃糖餅怎麼沒記著分我一點?”

張玉蘭想也沒想:“他是你弟弟啊。”過了一會兒補充了一句,“娘也是這麼過來的。”

在一個家庭中,壓榨其他人的生存資源和空間去給一個人提供好條件,多數情況下並不能培養出感恩和分享精神,張玉蘭獻祭式的付出除了感動自己就感動不了彆人,可能還會讓陶家寶以為世界是圍著他轉的。

張玉蘭不覺得哪裡不對,是因為她從小也生活在這樣的家庭裡,所有好東西都要留給弟弟,她接受了父輩的洗腦,到自己有孩子的時候,就把這種觀念繼續傳給她的孩子。

理解是理解,陶甜也沒打算接受,也沒打算按她說的這套辦事,三下五除二地把鳥蛋給剝了殼,鳥蛋分量本來就不大,她張開嘴一口就把蛋給吃掉了。

“就這一個,吃完了。”

張玉蘭捂著心口動怒,伸著指頭想戳她額頭:“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兒,以前你都是最孝順不過的……”

陶甜抖掉手上的碎末:“他不想吃。娘不信問問他,弟弟剛才是跟我開玩笑的。”

“我……”陶家寶剛想說不是,看見陶甜的眼神,默默把後麵的話給咽了下去,閉著嘴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立刻走是因為穿過來的身體血條不夠,要養一養,下麵就差不多可以走了。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