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8】(2 / 2)

在他的嘴裡,舒洋是一個頂頂好的父親,對孩子,對家庭負責,是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他對陶甜以外的人,甚至對陶甜,隻要是在床以外的地方都表現出為人師表的認真負責。

舒洋是一個好人嗎?對學生犯罪的老師當然不能說是一個好人,可他對舒望來說是個好人,人都是雙標的,有時隻願看見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麵,而忽視對彆人會有傷害的地方。因此他對自己的兒子好是一個好父親那關她什麼事?舒洋是他的爹,又不是她的。

陶甜在沙發上坐直了身體,藥物對她沒有影響:“你弄錯了因果關係,舒洋是因為犯了罪才進的監獄,他毀了陶甜的一生才進去的,不是因為進監獄才被毀掉一生。”

不少犯人總喜歡把問題推在監獄上,好像自己之所以成為罪犯,是因為進監獄留了檔案,卻堂而皇之地忘了他們之所以會進監獄完全事出有因。

他們抬不起頭,在社會裡做不了人不是因為蹲過監獄,而是因為犯罪被關進監獄——如果他們遵紀守法,舒洋老老實實地履行作為教師的職責,那麼他們就根本不會有進監獄的機會。

舒望不再和她廢話:“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比較順眼。”他冷笑了聲,“你還是留點兒說話的力氣吧,不然待會讓你叫都叫不出來,勸你老實點,這個地方可沒什麼人,連攝像頭也沒有,你就是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其他三個混混也早已經等得心焦不耐煩,見他話也說完了,立刻抽了皮帶摩拳擦掌地打算上來。

“沒有攝像頭?”

“是啊。”

陶甜點點頭,安靜地坐在沙發上,高個終於覺出一絲奇怪,她太鎮定了,就好像麵前麵對的不是他們這些意圖不軌的人,隻是些不入眼的螻蟻。要麼就是她已經嚇呆了,要麼就是故意裝的。

肯定是故意裝的!他們事先打聽過了,摸過這個女人的底,就是個死書呆子,就連那些花拳繡腿的功夫都沒學過。高個兒不再多想,伸手就想去扯她衣服,隻聽哢嚓的一聲,他疑惑地眨了下眼睛,手腕忽然傳來鑽心劇痛。

“啊——!!!!”他立馬痛苦地倒地大喊大叫,手腕上好像有千隻蟲子在不停地啃噬皮膚,骨頭好像也碎了,高個兒在地上來回打滾,樣子淒慘。

陶甜勾唇,她不笑的時候有種令人望之生畏的冷豔,笑起來的時候,尤其是像現在這樣,美得能讓人心花怒放。可是其他人完全沒工夫欣賞她的美貌,互相看了幾眼,篤定她剛才是用了巧勁,眼裡現出狠色,打算一同解決掉她。

舒望:“直接把她殺了給大哥報仇!反正還沒到十八歲,不用賠命!”

空蕩蕩的倉庫裡響起了清脆的骨骼活動的聲音,陶甜拉開筋脈,閒庭信步地走到幾人跟前:“你們剛才提醒我了。”

“提醒?”兩個混混不懂。

陶甜:“這裡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其他人。”

“還有,我今年十五,也沒滿十八。”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到現在還在陪著我的讀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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