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3】(1 / 2)

現在是末法時代, 靈氣早已大不如從前,要修煉成為金丹期修士除了天賦更需要一點機遇。

機遇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求也求不到, 陶甜發現自己進入瓶頸期之後,也就暫緩了修煉,很快調整心態, 隨遇而安。她是來這個世界做任務, 但是並不想把生活活得像打仗一樣。

回學校的時候剛好遇上大考, 考完之後又趕上了假期。她打算徹底的放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得負責鳳凰服裝廠的事情, 畢竟她現在是服裝廠裡擁有股份最多的人, 也因此擁有最大的話語權, 不可能完全做一個攤手掌櫃, 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張慶澤的身上, 讓他來幫自己打工。

然而張慶澤可不這麼想, 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做的最英明的一件事情, 就是把最大的靠山找了出來。

鳳凰服裝廠原來在省城裡的發展也不過相當平, 所以一直沒倒, 靠的完全是國有參股, 不少人認定了老服裝廠,他們完全靠的就是吃這批老顧客的單。

可是隨著市場經濟的卓越發展,服裝的設計款式種類都越來越多, 如果沒有獨到之處,除非強製購買,否則服裝鳳凰廠一定會因為銷售下滑而裁員。

遺憾的是在此之前,他們廠裡還有許許多多的人, 沒有意識到將來即將發生的危機,還為自己擁有鐵飯碗而沾沾自喜。可是財務報表上每個月的情況都十分的不容樂觀,張慶澤在袁如意來之前一直都在操心,想要破釜沉舟,卻又像一隻趴在玻璃窗上的蒼蠅,明明想見光明卻不知出口在哪裡,頭發都白了許多。

現在他的頭發又黑了回去——不僅是因為廠裡的經濟發展迅速,每個月接單子都接到手軟,供不應求,主要還是因為陶甜給他量身畫了養生符,讓他避免了中年禿頂的情況。

他現在雖然忙碌,可是身體卻比從前還要好,那些體內積攢已久的沉屙舊疾都已經消去。

張慶澤樂嗬嗬地看完廠裡的生產,感歎今年的大概要成為納稅大戶,開了會議之後大筆一揮,給廠裡積極績效的工人都發了一筆獎金,大家都喜氣洋洋的。

因為未成年,袁如意的股權明麵上是掛在了袁仲明的名字底下,但實際上現在服裝廠之內,已經有不少人都知道現在實質上最大的股權所有者是誰,他們開始還頗有微詞,但是在親眼目睹了服裝廠的飛速發展之後也就再也不說什麼了。誰能給廠子帶來最大的利益,他們就擁護誰。

“在廠裡的訂單實在太多,我們需要更大的場地,以及雇傭更多的工人才能滿足訂單量。”張慶澤給陶甜解釋,他已經規劃好了要開墾的土地,“我們就在原基礎上擴建,剛好旁邊的廠子開不下去……”他心裡感到十分慶幸,如果當初要是袁如意沒有來,或許現在開不下去的就是他們了。

陶甜在這種事上從不懷疑他的能力,他確實是一個相當具有責任心的廠長,她對他的決策毫無意見,隻是在新場址的選址上提了兩點建議。

“不要把新廠子開在這個路口,這是t字型口,煞氣會乾擾到廠內的人,讓人驚恐煩躁。”

張慶澤有些為難:“可是換其他地方的話,的皮沒那麼便宜,成本的話就高了,我們就暫時沒法再擴建。”

陶甜說:“那就在門口留一塊闊地,再多種一些樹木花草,增加生氣消除塵埃,這樣既化解了衝煞,又美化了環境,平時也注意多在門前灑水消塵。”

“這樣就可以了嗎?”

她點點頭。

想了想,莞爾一笑,“不要覺得奇怪,風水這個東西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非要用科學來說的話,可以理解為一種磁場,磁場都是相生相克的。金克木,木生水……皆是一環扣著一環。”

“比如說,房間窗口正對朝陽,每日在強光下照射,會使人精神萎頓,這個呢,在風水學中就被稱之為光煞,想要破解也簡單,直接在窗戶上裝一個窗簾,太陽太強的時候,把窗簾一拉,這個問題就解決了。可若是天天把窗簾拉著,房間暗不透光,久而久之又對人身體有害,又叫做暗煞。”

張慶澤聞言大悟:“聽上去這風水學也挺科學的啊。”

陶甜說:“風水是古代人的科學,其實也是建築學相關,我們要選址的線下店也參考了這個。”

“怪不得咱們店的生意就是比彆的店生意好!原來都是小大師在背後加持,我就說呢,同樣賣衣服,咱們店賣的衣服是賊快。”他高興不已,“這回要開的第三家店估計也能賺翻了。”

陶甜一笑又搖了搖頭:“風水隻是助力,能成為決定性因素,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果衣服質量不過關,店裡的人都不努力不用心經營的話,就算再好的風水也會敗掉的。”風水雖然自然存在,但又是人琢磨出來的東西,和人息息相關,二者相輔相成。

它既能影響人,人同樣能影響風水,要是把這個當成□□,那就大錯特錯了。

與其一直想靠著風水發家,不如多考慮考慮實際的經濟策略,現在的發展雖然還是不錯,可是想要走出省份,走向全國甚至更開闊的世界,那還遠遠不夠,或許等品牌再做大一些請代言人來推廣也不錯。

然而沒過幾天,出了一件讓陶甜意外的是,張慶澤打了電話過來,說是新開的那家服裝店,銷量遠遠不如之前預想,雖然不到門可羅雀的地步,可是其他店比起來那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店子沒有問題,服裝也是同樣的服裝,一個廠子出去的貨不存在批次質量差異,甚至還微服私訪調查了店員,服務態度也很好。

這就很奇怪了,鳳凰牌的衣服在城裡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大家談到要買衣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這兒買,更彆提新開的店位置並不算偏僻,而且還有折扣加持,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陶甜想親自去店裡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形,不過這個時候又接到了來自趙家的電話,作為接受資源要付出的代價,她得幫對方解決問題,現在問題就來了,服裝新店的事情隻能暫且放到一邊,等趙家的事解決完之後再行處理。

趙慶山說:“海城現在要建一座新的大橋,可是大樁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現在工期已經拖延了很久了,每次一開工就會有人受傷,可是這又是國家工程,一直拖著不開工的話會造成很大的損失。”

“上頭的人在地樁裡發現好幾口棺材,現在鬨得人心惶惶,所以就找到了趙家。我年事已高,近來身體又不太好,所以這件事情就叫你們幾個去辦了,好好做,可千萬彆讓我失望。”他意味深長。

你們幾個?也就是說負責這件事的人不僅是她,還有其他的人。

這回的事情並不簡單,按理來說也不應該交到她這麼一個在其他修道人眼裡毫無名氣的人身上來做,除非——趙慶山想要試探她,雖然給了她資源,可是他對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底,所以想要借此機會來探一探她到底有什麼能力。

那麼一同前往的搭檔人選,不用猜測也知道是誰了。

“堂姐。”趙家人負責開車把人送到海城,剛一上房車,陶甜就看見了安坐在椅子的趙娉婷,她姿態大方地行了個晚輩禮節,隨即安排人給堂姐端茶送水,儼然一副當家人的模樣。

她沒有提上一回在趙家宅裡發生的不愉快,就好像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依然言笑晏晏。

有人喜歡負責這些閒雜事等,陶甜求之不得,她本來就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小事上,於是相當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個便宜妹妹的照顧。

這下趙娉婷心裡又湧起了微妙的不舒服,她是妹妹,照顧姐姐是理所當然,但是並不想被人當成管家。可她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調節好了情緒,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一次的事件上。

“這一次前往海城,如意姐姐也聽了這件事,不知有沒有什麼想法?”

陶甜搖了搖頭,但凡是關於她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用天眼看起來也模糊不清。“到時候去現場看一下,就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了。”

說完之後,兩人就陷入了一種沉默的氣氛之中。

趙娉婷不欲冷場,可是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麼為好,她和這個姐姐從小就成長在不同的環境裡,聽說袁如意一直都是在村裡麵長大,村裡的教學資源想也知道就那樣,她不想聊道法,以免對方覺得這是在刺探,我是聊鋼琴藝術……對方不懂,大概也沒什麼能聊的吧。

好在趙家的房車買的足夠大,還分了隔層,簾子一拉就是兩個小房間,陶甜打了個嗬欠,拉上簾子,決定補一個回籠覺。

趙娉婷也為不用和這個姐姐周旋鬆了一口氣。

車子開了十幾個小時,最後終於到達了海城。

到達地點之後,她們也沒有多做休息,而是直接趕往了會見現場,趙旺西已經在了——就算趙慶山對孫女托以重望,可是在普通人的眼睛裡,資曆總是和年齡掛鉤,年齡太小,實在讓他們無法信任。

“就是這兒。”趙旺西的目光在大女兒身上多停留了一秒,然後介紹他們要解決的事情。

就是眼前這工才完成到一半的海城大高架橋,它占著極廣闊的基地,從計劃的藍圖上,已經可以窺見建成之後是多麼的雄偉,壯闊,上麵將會有無數的車流在上麵飛馳奔跑,如果能順利完成,最終將形成上出天、下出地的“申”字形的大格局。

趙娉婷說:“實在是太漂亮了,我很期待看見這座高架橋完成的樣子。”

負責人先是驕傲,然後又苦笑:“兼顧了藝術和實用性的作品當然是很漂亮的——如果能夠成功建成的話,可是,工程進行到關鍵的東西高架路與南北高架路交聯接的接口時,作為高架路主柱的基礎地樁怎麼也打不下去,我們找了許許多多的地質學資料也請了,不知道多少個專家,甚至連國外的也請來看了,可就是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地樁就是打不下,在關鍵的接口上打不下地樁,豎不成主柱!②就算勉強的打進去一部分,可是離我們預先估計的也差的實在太遠,遠遠達不到設計的及格線,如果連及格線都達不到,那麼安全問題就無法保障,就算建成了也隻是一個無法投入使用的殘次品而已。”

陶甜說:“那在地樁裡發現了那幾口棺材呢,還麻煩您帶我們去看一看。”

負責人自然說好。

事實上,當他們發現地裡有東西,並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從裡麵挖出了一具又一具的棺材時,那場麵簡直叫人發瘋。

可是當他們鼓起勇氣把棺材打開的時候,卻發現裡麵空無一物,分明就是幾口空棺。

那幾口空棺材都擺在了工地的後方,平時都沒有人敢去動,陶甜上前去看了看,摸了一摸,材質倒是普通的材質,隻不過用的七口棺材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等到問了負責人那幾口棺材當時的埋藏情況時,就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推測。

“七星棺陣。”陶甜說。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