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劈叉真是太美了,簡直了!”
“隻有你能做到了吧!”
女孩們紛紛對她吹著彩虹屁,吳思琳也是相當受用,回頭睨了薑雨一眼。
下一個,老師叫了薑雨的名字。
薑雨活動了一下四肢,走上舞台。
經過吳思琳身邊的時候,不出意外,吳思琳不經意地伸出了長腿,準備絆她一下。
薑雨早就知道她人前人後是兩幅麵孔,上一世的今天,薑雨就被她絆了個撲爬,整個人摔在地上,差點骨折。
自然,舞台的表現就差強人意,連推優選拔都沒能進去,更是無緣愛斯梅拉藝術中心。
早就料到吳思琳會有這一招,薑雨索性在她伸腿的那一刻,直接踩住了她的腳背,用力碾了一下。
吳思琳吃痛地尖叫,然後立刻捂住了嘴,不敢叫出聲,生怕被周圍人發現她使絆子。
薑雨嘴角勾了冷笑,徑直走上了舞台。
吳思琳憤恨地望著她,心想著,就算讓她上台又如何,她是不可能比得過自己的。
音樂響起,是非常熟悉的《天鵝湖》旋律,薑雨跟著這一段高潮的音樂節奏,開始了那一段非常經典、也非常高難度的黑天鵝旋轉。
她支撐著腿,以腳尖站立,另一條腿抬起來,膝蓋彎曲。然後環著手,眼睛盯著一個點,以最快的速度旋轉著。
配合著激昂的情緒,黑天鵝的魅惑、妖冶和強勢被她自大限度地展現了出來!
吳思琳不知不覺,咬住了下唇。她轉頭去看評委老師們,老師們一個個甚至都忘了打分,目不轉睛地盯著舞台上旋轉的黑天鵝。
直到音樂停止,薑雨穩穩當當地立住身子,屈身優雅地致謝。
“啪”“啪”,一位評委老師開始鼓掌,宛如點火的引線,頃刻間,整間教室掌聲如雷!
吳思琳不敢相信,僅僅一個暑假沒見,薑雨的舞蹈水平,提升得未免太快了吧!
上個學期還能勉強和她打成平手,而今天一見,簡直和她不在同一個檔次了。
薑雨走下舞台,心臟跳動著,胸腔起伏不平。
她知道自己的水平,早已經不是上一世十七歲的水平了。
現在的她,平白多出了好幾年的練舞經驗,水平絕對可以稱得上專業。跟吳思琳這些小屁孩,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吳思琳死死咬著牙,望著薑雨,眼底透著不甘和嫉妒。
然而,身邊閨蜜酸言酸語又來了:“跳得好有什麼用,評委老師們不可能選她的。”
“就是,就她這種家世,連學費都交不上,進了愛斯梅拉藝術中心,那不是給我們靈雀培訓班丟臉嗎?”
“沒錯!老師們不可能選她的。”
......
吳思琳總算稍稍放心了些。
她們說的沒錯,評委老師們不會讓薑雨參加推優比賽的,畢竟,她連靈雀培訓班這點學費都能一拖這麼久。
而靈雀的學費,連愛斯梅拉藝術中心學費的零頭都趕不上,薑雨想要進入這所芭蕾舞的聖殿,真是白日作夢。
念及至此,她又開始誌得意滿,輕蔑地望了薑雨一眼。
薑雨沒有理會她,而是認真地觀看著每一位上台的同學們的表演。
很快,比賽結束了,每一位同學都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但每個班的名額,隻有一個。
她們中必然要挑一個最優秀的同學,進入年底的推優比賽。
黃昕最終上台宣布最終的名單。
她望了薑雨一眼,又看了吳思琳一眼,然後目光落定在手裡的卡紙上。
吳思琳見薑雨這麼忐忑,甚至連手都在輕微地顫抖,她覺得有些可笑。
難不成她還在希冀著什麼嗎,就她這樣的家庭,還想進愛斯梅拉?
癡人說夢。
吳思琳信心滿滿地等待著從黃昕老師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然而,她等來的,恰恰是她最不願意聽到的那個名字——
薑雨。
“經過評委老師們商榷一致,我們選定最終進入推優比賽的同學,是薑雨。”
說完這話,黃昕帶頭鼓掌。
同學們紛紛心悅誠服地鼓起掌來。
畢竟,大家有目共睹,剛剛薑雨的一番表現,實在堪稱全場最佳。
就連平日裡總是和她不相上下、甚至略勝她一籌的吳思琳,剛剛的表演和她一比,簡直就是魚目和珍珠的區彆。
所以,薑雨能贏得推優比賽,實至名歸。
吳思琳還沒有反應過來,在眾人的掌聲中,愣愣地看著薑雨。
直到此時,薑雨才終於回頭,正眼望向了她。
在她的眼神裡,吳思琳看到了一種沒有見過的光芒。
那樣的光芒,絕對不屬於過去那個自卑、怯懦的薑雨。
她就像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