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了會走嗎?”
“生氣了,我就天天看你上廁所,看你上不上得出來。”
“......”
裘厲覺得,這兩年不見,小姑娘是真的皮了很多,性格也開朗了很多。
或許是因為,這兩年寵著她的人越來越多了,過去沒有人可以撒嬌、可以訴苦,她一直都很堅強。
但是這兩年,她有了爸爸,而且還來了倆,都是她的靠山。
看到她改變的樣子,裘厲心裡很歡喜。
這丫頭是鐵了心要跟定他了,無可奈何,裘厲隻能帶她去酒店開了房間。
總不能真的讓她在谘詢室委屈一晚,這裡晚上有耗子出沒,是連小白蛇都害怕的大耗子。
路上,他給她背了包、提著行李箱。
行李箱很重,可以掂量出她到底帶了多少東西,看來是要長期“駐紮”在海城了。
他垂眸,看著她死死攥著自己的衣角,生怕把他弄丟了。
“你不用這樣,我不會跑。”
“我不相信你了。”
這男人危險係數很高,一不小心,就讓他給催眠了。
薑雨必須精力高度集中,保持頑強的自我意識,絕對不能再讓他得逞了。
她抓他更緊了些。
裘厲無奈,隻能任由她抓著。
“在泰國那次,也是你,對吧。”薑雨走在他後麵,報複一般地踩著他的影子。
“嗯。”裘厲坦然承認。
“你是不是趁我喝醉,親了我?”
“沒有。”
“隻能是你”
“你憑什麼這麼說。”
“除了你,沒人會把我嘴巴咬破。”
“那也不能證明什麼。”
“除了你,沒人會在親了我之後,又給我塗了口紅。”薑雨咬牙切齒地說:“塗得跟個香腸似的,裘厲,你以為你很聰明?”
“......”
“你還把我的阿厲厲帶走了。”薑雨看著肩上的小蛇:“我花了兩千塊買的,你這個小偷!”
“誰讓你給它取這麼個破名字。”
“那你給它取個好聽的名字。”
“小雨雨。”
“......”
裘厲帶著薑雨去了四星酒店,給她開了一晚的房間,行李也提上了房間。
“今晚洗個澡,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來接你,去機場。”
薑雨拉住他的衣角:“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裘厲扯開她的手,薑雨又攥住。
扯開,再攥住...
裘厲深呼吸,看著她,耐著性子問:“薑雨,到底想怎樣?”
“你想怎樣?”
“我想讓你乖乖回家,你的《天鵝湖》演出沒幾個月時間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訓練,以最好的狀態登台演出。”
“所以你還是一直關注我的吧。”薑雨凝視著他的眼睛:“你會來看我的演出嗎?”
“我...不會。”
“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沒可能了。”裘厲的話說得很決絕:“不管你怎麼撒嬌、怎麼耍賴,我能給的就隻有這一句話:沒可能了。”
薑雨眼睛又要紅了,裘厲立刻說道:“哭也沒用,我裘厲說一是一,不會心軟了。”
她吸吸鼻子,將喉嚨裡的酸澀咽回去,甕聲甕氣說:“好吧,那你滾吧。”
裘厲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放棄了,轉身欲走,這時候她又說道:“把你的破音樂盒也帶走,我不想要你的東西了。”
裘厲回頭,望見床櫃上的水晶音樂盒。
他默了默,說道:“這麼舊,也不值錢了,留著當個紀念吧。”
“當什麼紀念,你話都到這份上了,我還留著前男友的東西,看著膈應。”
裘厲從小姑娘話音裡聽出了賭氣的意思,他不想和她吵,說道:“不想要,就扔了吧。”
“好,扔了。”
薑雨走到床頭櫃邊,拿起了音樂盒,便要扔進垃圾桶裡。
裘厲終究還是不忍看著水晶玻璃的少女被棄置於垃圾桶,他大步流星走回來,奪過了薑雨手裡的音樂盒。
而就在這時,隻聽“哢噠”一聲,一個毛茸茸的粉手銬,銬在了裘厲的腕上。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手銬的另一端,被薑雨直接掛在了床梁柱子上。
裘厲:?
薑雨哭唧唧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小狐狸般狡黠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臉:“男朋友,你當我在開玩笑嗎?”
“什麼意思?”
“我說了我要盯著你,寸-步-不-離,知道寸步不離是什麼意思?就是我們一分鐘都不要分開了。”
良久,裘厲才稍稍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薑雨:“qiujin?”
“沒那麼恐怖,不會一直關著你,偶爾會帶你出去放風的。”
“......”
裘厲偏頭,看向左手毛茸茸的粉手銬。
這特麼還是情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