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嫻沒開口說話,隻是心中默念了一遍。但那邊,係統卻讀出了她的疑惑。
[是的。主人既不爽這些人的言行,大可言語反擊回去,不必慣著他們。]
姚品嫻明白了,原來言語上的反擊就是打臉,她以為是要她伸手去扇彆人的耳光。
係統再次讀出了姚品嫻心中想法,繼續為她解釋道:[若他們的言行讓主人您不爽,於主人身心健康都有害。主人若能即刻反擊回去,不必生吞那口怨氣,自己心中舒爽了,還能延年益壽,何樂而不為呢?]
姚品嫻素日裡顧念著一家人的體麵,便是受了委屈心中不好受,她也是不會找誰傾訴,隻自己默默吞下那委屈的。她自幼懂事,知道母親不容易,更體諒外祖母會牽掛她、擔心她,故而凡事總是報喜不報憂的。
但若她真的心性豁達,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行還好。可她偏偏在意,受了些委屈雖然嘴上沒說,但她會反複的在心中琢磨。
並且越琢磨越難過,越難過就越琢磨……於是最後陷入了死循環。
她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在那本書裡,她會那麼年紀輕輕就早逝了。
日日生那麼多悶氣,又打理著王府上下那麼多事。且姚品妍和離歸京後,所有人都在她跟前明示暗示其實是她“搶”走了原本屬於姚品妍的王妃之位。
書中,姚品妍初和離回京時,日子並不太好過。書裡的姚品嫻看到姐姐這樣,於是漸漸心中也覺得是自己的錯。
偏她和王爺又沒什麼感情,她總覺得王爺心裡愛的人是姚品妍。
又愧疚又嫉妒,最終活活把自己折磨病倒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她從那個怪圈中跳出來,作為一個旁觀者去看這個故事時,她不免也覺得或許她想開一些,也不至於早死。
姚品嫻問娘家人姚品妍為何和離,老太太沒答話,姚二夫人則說:“那齊修言,瞧著溫文爾雅的,其實是個偽君子。當初兩家結親時,他可是在老太太跟前起過誓的。這輩子既娶了妍妍,便一輩子隻有妍妍一個,必不會再納妾。”
“可這才幾年過去?他不但迎了新的美嬌娘入府,還要休了我們妍妍。”
姚三夫人接過姚二夫人話說:“好在我們姚家不是軟柿子,齊家想休妻,做夢!”
所以最後,便是夫婦二人和離。
其實知道書中劇情的姚品嫻,比姚家這二位夫人更明白那夫婦二人為何會和離。並且也知道,在書中,齊修言後期會入京為京官,屆時,還會和姚品妍有一番糾葛。
但這些都是後話了。
見姚品嫻聽後沉默不說話,姚二夫人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而後便說:“說起來,還是娘娘您有福氣。當年若不是妍妍把這門好親事讓給娘娘你,如今妻憑夫貴的,就是妍妍了。”
聽到這些明著誇她、奉承她,實則陰陽怪氣內涵她搶姚品妍婚事的話,她一點也不意外。
畢竟這樣的話,之前二十年,她聽了無數。
係統的聲音適時響起:[主人,不要委屈自己。]
若是以前,姚品嫻定是顧著一家人的臉麵,即便聽出來不是好話,她也會選擇沉默,不去計較。
但如今,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一味忍受退讓的話,她的結局很可能就如那本書中寫的那樣--芳齡早逝。
又想到兒子跪在她靈堂前的單薄身影,想著若她真那麼早早就去了,她兒子可憐……故而姚品嫻臉上表情都變了。
“二嬸母此話何意?”姚品嫻問她,“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自己能定下來的?我當年的親事是聖人和貴妃點了頭的,姐姐的親事乃是祖母做的主……嬸娘今日卻說這些,是在怪聖人貴妃,還是怪祖母?”
姚二夫人臉色大變,忽然慌亂起來,好像連說話的能力都失去了。
“我……我我……”她可能沒想到姚品嫻會說這樣一番話,以為她還是像從前一樣悶不吭聲,由著他們去說。
其實姚二夫人是窺探到了老太太的心思,她知道老人家這會兒心中也後悔當初讓妹妹替姐姐出嫁。所以,她這才敢當著老人家的麵說這些的。
因為她知道,隻要老太太不說什麼,他們的這個王妃娘娘,必然會顧著老人家麵子不回嘴。
看著姚二夫人這副模樣,姚品嫻忽然心中一陣輕快。
原來很多事不爽的話說出來,去回擊那些所謂的家人,其實是這麼開心的事。
係統的聲音又響起:[恭喜主人,健康值+5]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姚品嫻竟真覺得自己神清氣爽了許多。之前的疲憊感,消減了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有了這個金手指,總有一天王妃會把王爺乾趴下!!!
某王爺:……
某王:雄風不能倒!
另外,拒絕家庭pua,我們嫻嫻就是墜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