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卻沉聲歎了口氣,臉色依舊不怎麼好。
“你也不必費儘心思哄我開心,當初讓那丫頭頂替你嫁給魏王,是祖母此生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忽然輕哼一聲,臉色又陰了幾分,“那丫頭如今翅膀硬了,早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中。她和裴家更親,如今她滿心滿眼想的都是裴家。”
這也是姚老太太最擔心之處。
從前她好歹聽話,對她、對姚家,從未有過私心。雖之前也和裴家走動,但不過就是親戚間的正常走動罷了,沒見她費心去為裴家籌謀什麼。
可自從魏王回京後,她整個跟變了個人一樣。
對她和姚家,再無敬重可言,且也開始在她麵前擺王妃的架子了。她要說她一句,她自是能抬出宮裡的貴妃和皇後來壓她,很明顯的要與她對著乾。
而對裴家,她卻是處心積慮的籌謀。
她似乎是忘了一樣,她如今之所以能有這些,乃都是姚家給她的。
若沒有姚家,沒有老太爺當年對魏王的救命之恩,沒有她姐姐的讓親……她何來今日的一切?
可她卻忘恩負義,不但不記姚家的好,反而胳膊肘往外拐,有借魏王之勢扶裴家之意。
每每想到此處,姚老太太心中都會怨憤難平。然後再想到她妍兒如今的下場,一相比較,她更是懊悔當初的決定。
怨得多了,也會生出幾分惡毒的念頭來……她為何就不能一直病怏怏的?為何如今每見她一次,都會發現她氣色比之前更好?
“瞧她從前病病歪歪的,常年精神不濟氣色不好,每每似乎沒剩幾口氣了一樣。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這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時間,竟就養得如此春風得意,紅光滿麵。也不知她吃了什麼?”
老太太不過是氣極了隨口一說,但卻觸發了姚品妍的記憶。
她是多活了一輩子的人了,她記得在她的前世,二妹的確是身子很不好。有幾次,她和祖母寫信,有問及到過她的近況,祖母書信中雖隻有寥寥數語,但卻句句都是她的不好。
說她的那條命,不過是以藥吊著。若短了藥,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沒了。
可如今,彆說她病重了,她似乎瞧著比誰都康健有生氣。
莫非,是她的重活一世,而改寫了她的命運嗎?
可想想又覺得不對。她重活回到二十三歲這年,唯一和上輩子不一樣的,不過就是選擇了趁早和齊修言和離。
她之前一直生活在潤州,她生活在京城。二人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回京後也無甚交集,她實在不明白,她的重生能對她有何影響。
裴氏在王府多留了一會兒,用完午膳,母女二人又促膝一起說了些體己話,之後裴氏才走。
裴氏走後,姚品嫻回房休息了會兒,直睡到傍晚時分太陽要落山了,她才起。
睡飽了後,她則悠閒的捧著冊書坐去窗下的榻上看。不得不感慨,如今兒子上學了,有先生幫她管教,丈夫又不在家,不需要她時刻待命伺候,這樣的日子,可真是舒爽。
[小五,健康值快滿了,下一步任務是什麼?]實在悠閒得有些無聊,姚品嫻便把小五喊了出來。
原以為他會不在,沒想到,她心中才問出這句,小五熟悉的聲音便響起。
[主人還是先攢夠再說吧。]語氣有些傲嬌。
姚品嫻:[還差五個而已,我已經想好了在什麼樣的場合去獲得了。]
再有兩日便到了皇後舉辦的賞荷宴了,她雖然答應了靖王妃,到時候不跟她爭風頭。但正如她那日對青菊說的一樣,憑她如今的姿容,便是不爭,靖王妃也未必能壓過她風頭。
到時候,靖王妃發現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白忙活,肯定會很生氣。
隻要靖王妃嫉妒她了,那她便可獲得五個健康值。
姚品嫻在心中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小五,小五聽了後:[……]
[主人,做人要厚道。]小五說。
姚品嫻感慨:[原以為做任務會很難,沒想到,還挺輕鬆。]
小五:[主人的確不夠積極,甚至過於懶惰。]似是略默了一會兒,小五才繼續,[主人,健康值是可以以值易物的。您也不必怕攢多了會浪費,因為多出來的健康值,您可以拿來換您想要的東西。]
姚品嫻:[!!!]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姚品嫻有些急了。
若早知道可以以值易物,她會這麼懶懶散散的不求上進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在早上9點~本章掉落50個紅包~
嫻嫻:我要打雞血了!
哈哈,我們嫻嫻覺醒後隻想好吃懶做混吃等死(劃掉,是長命百歲),但命運推著她不得不又走上搞事業的道路。不過,這次卻是嫻嫻心甘情願搞的。
油瓶哥(劃掉,魏王殿下):我又要被充當工具人了!
靖王妃:狗女人彆惹我,否則扯你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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