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妍笑:“丫鬟們侍奉得極好,父親不必擔心女兒。”也不想兜彎子,姚品妍直接說了,“父親,女兒過來找您,其實是真有事相求的。”
“你我乃親父女,何言‘相求’二字?”姚盛舉蹙眉,裝著不高興的樣子,“你有話直言無妨。”
“是。”姚品妍頷首,這才說了,“此次皇家秋獵,女兒想跟隨父親一道去。”
姚品妍此話一出,姚盛舉臉上笑容漸漸凝固住。
但他很快就問:“這些日子都不願出門,一直悶自己在屋裡,怎麼今日突然提起這個來。”說罷,順勢轉過身去,卻是又蹙起了眉。
姚品妍既做了決定,她必然是不會放棄的。而且,這次隨行的機會對她來說非常重要。
所以,在敏銳的感覺到父親似乎並不是太願意她跟去後,忙繼續堅定道:“正是因為悶自己在屋中太久,所以才想趁著這個好機會出門透透氣去的。父親,這於您來說,不是什麼難事,隻要您願意,您就可以選擇帶女兒去的。”
“您如今這般猶豫遲疑,是為哪般?”
姚品妍心中當然知道是為哪般,不過她想他親口說出來。
她知道,他方才被夫人請了去,想來是已經答應了夫人什麼吧?
原就覺得父親如今不再愛自己的姚品妍,心中有了這個猜測後,更是委屈得眼淚泛濫。
原來,一切的疼愛,都可以隨時說沒就沒的。
之前父親所做的一切,她雖然不能接受,但多少還能理解。可現在呢?現在連她的這點小小要求都滿足不了了嗎?
“父親,您彆不說話。行與不行,女兒隻需要您一句話。”抹了眼淚,姚品妍語氣突然變得決絕起來。
姚盛舉一臉苦色回首望向女兒,為難道:“妍兒,你遲來一步。方才夫人喊了為父去,她已經先開口說了。”
即便是知道真相是什麼,可現在親耳聽到還是不一樣的。姚品妍隻覺得再在這兒多呆一刻,她都能死掉。
所以她流著淚搖著頭往後退,退了幾步後,立馬轉身跑了出去。
“妍兒!”姚盛舉喊她,卻沒追出去。
追出去又能怎樣?她要的是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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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品嫻自幼養在深閨,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都樣樣精通,卻唯獨不會騎射功夫。
當年她常去外祖家,外祖母身為伯爵府老夫人,倒是想讓她也學一學騎射。這樣的話,日後不論發生什麼,至少能自保,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一推就倒。
爵門府邸,祖上大多都是武將,因軍功赫赫而得封。所以,祖上傳下來的,不論男女,都是要文武雙全。
但姚家乃書香門第,是讀書人家,瞧不上那些舞刀弄槍的。所以,姚家都不同意姑娘家學武,或是練騎射。
所以,姚家的三房四個姐妹,論文墨,都還算過得去,但論騎術,卻是半點不會了。
這還是姚品嫻第一次伴禦駕前去,不免心中有些期待和向往。她從小就想學騎馬,學射箭,可惜娘家人不準,她一直沒有這個機會。
這次去,姚品嫻倒想尋個機會學一點。
哪怕隻有皮毛也行。
但這日魏王卻主動尋了過來,不但送了她兩身騎馬裝,還說要送她一匹馬。馬兒他都挑好了,最是乖順溫和脾氣好,很適合她這種初學者。
可以放心坐,不過分招惹它,便不必擔心摔下來。
姚品嫻倒挺意外的,雙眼瞬間就亮了起來:“王爺給臣妾挑的馬?臣妾也能有自己的馬了嗎?”
見妻子高興,魏王麵上也鬆了一下,露出了點笑意來。
他點頭:“不信的話,你問康安。”
這會兒康安就挨在父親身邊,顯然剛剛從外麵皮回來,這會兒熱得一臉紅。
康安正在剝桔子吃,聽父母談話突然提到他,他忙一臉認真說:“我保證,父親說的是真的。那馬兒,通身雪白,可漂亮了,是孩兒和父親一起挑的哩。”說完腦袋一甩,驕傲得很,“阿娘,等去了獵場,孩兒教您騎馬吧?我現在可厲害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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