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書劇情中, 這個時候的姚品妍已經和沈寒清見上了。而且因為書中的這個時候,她這個魏王妃已經纏綿病榻,姚品妍還在惦記著魏王繼室的位置。
所以很長一段時間, 姚品妍就一直留在京中, 從未踏出過京城半步,更是沒去過什麼外祖溫家。
而這時,她卻要離開京城,想來書中劇情已經徹底改變了。
而且,她為何在這種時候不顧南方凶險, 不顧個人安危,更是不顧老太太和父親的反對,堅持一定要去南方……她想,她心中的那個答案, 應該是對的。
書中,她從沒跟姚品妍作對過,而且很快她也不在了。姚品妍是做魏王繼室, 還是嫁沈寒清為妻, 主動權完全在她自己手中。
而如今, 她這個魏王妃好好的活著, 且她的魏王妃之位任誰都撼動不了。姐妹之間又針鋒相對了多次,不免激起了姚品妍內心深處對她的怨恨。
姚品妍心中怨她, 更是有和她攀比的欲望。所以,這個時候的沈寒清,她定然瞧不上眼。
她想爬到她頭上, 就隻能找一個不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比魏王高的人去靠。放眼整個天下,身份比魏王尊貴的男人隻有兩個,一個聖上, 一個則是太子。
聖上雖是天子,但畢竟年紀大了,想來她也瞧不上。
所以,她便瞄上了太子。
而她是重生的,自然知道這一年的秋冬會有一場水仗要打。而打水寇救百姓的主帥,正是東宮太子。
她應該更是知道未來的太子妃會是誰,所以,她這個時候堅持要南下,想來是為了搶走唐氏和太子的緣分。然後,取而代之。
她想做太子妃!
“嫻兒你怎麼了?嫻兒?”見女兒臉色突然變得極差,且她一連喊了她數聲,都不見她理,裴氏不免要伸手去輕推女兒一把。
姚品嫻這才回過神來,她匆匆收了臉上的慌張和擔憂神色,勉強擠出笑看向母親。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也並沒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和母親說,說也說不清楚,故而她隻是說,“女兒隻是好奇,如今南方出了水寇,朝廷都派太子掛帥出征了,怎麼大姑娘這麼不怕死,非這個節骨眼往溫家跑呢。”
“誰說不是呢。”裴氏就是想不通這一點,她覺得此事怪異得很,“大姑娘自幼是被捧在掌心長大的,嬌氣得很。彆說如今南方動亂了,就是平日裡,她既回了京城,想來也是懶得動彈一下的。如今……卻寧可得罪她祖母、她父親,她也堅持不肯妥協半分,就跟完全變了個人一樣。我實在難能明白。”
姚品嫻則說:“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總之此事與咱們無關。”
“那倒是。”裴氏點頭,“我在家的時候,是避著都來不及呢,哪會去插手管她的事。總之她好與不好,都是她自己堅持下來的選擇,左右與咱們是無關的。”
不想母親再糾結這些,故而姚品嫻岔開了話,說了些高興的事。
“聽王爺說,潮哥兒在營中表現很是不錯。雖不是最有靈氣的那一個,但他吃苦耐勞,有拚搏奮發的精神,而且十分遵紀守法,王爺挺喜歡他的。”
提起娘家的這個侄孫來,裴氏立馬也高興起來。
“前幾日去看你外祖母,聽你大舅母說了。日後裴家,就指望這孩子了。”
姚品嫻也說:“潮哥兒是個爭氣的好孩子,我相信他,定能中興裴家的。”
果然,談起這些高興的事兒來,裴氏立馬就忘了姚品妍的事兒。
但姚品嫻心裡,卻是一直記掛著。不是姚品妍不能做太子妃,隻是,若她靠著重活一回的優勢搶了唐氏女的緣分,那唐氏怎麼辦?
在書中,雖隻有寥寥幾筆,但也能看出來,唐氏和太子的感情十分好。
而且,後期太子能與皇後徹底母子和好,也有唐氏從中周旋的功勞。這麼美好而又和諧的婆媳、母子關係,姚品嫻本能不想任何人破壞。
書中的姚品妍她不做評價,但如今的姚品妍,她的確是太過功利了。她刻意接近太子,搶彆人的良緣,隻是為了壓她這個魏王妃一頭,隻是因為想和她較量。
而日後,若姐妹二人真做了妯娌,想她也會繼續攪和。若皇後繼續對她好,姚品妍定會心生嫉恨,到時候,有她從中挑撥,皇後母子怕是永無安寧之日。
所以於公於私,姚品嫻都不願姚品妍能得逞。
故裴氏一走,姚品嫻立即喚了小五出來說話。
[小五,剛剛我娘說的,你聽到了嗎?]姚品嫻在心中問,[這種時候,我實在尋不到借口也南下。所以,你有什麼辦法嗎?]
正因為這個時候她實在尋不到借口也南下,而若是等到來年開春,怕到時候已為時已晚。所以,姚品嫻不免有些著急。
小五一直都在,所以,姚品嫻心中才這麼問出口,小五就說話了。
[主人彆急,這事好辦的。]
聽他這樣說,姚品嫻心中著實鬆了口氣。
剛想問他那到底該怎麼做時,小五自己已經說出來了。
[主人忘了嗎?您可以以值易物。]
雖說可以,但這麼大的事,若真再一次開啟[以值易物]功能的話,想來要花費不少。而她好不易才攢到的三年壽命,她舍不得就這樣沒了。
感受到了主人的猶豫,小五則說:[主人,太子和唐氏女乃天作之合cp,姻緣天定。現在有人妄想破壞天緣,乃不道德之行為。若此刻主人出手,以值易物,阻止這場破壞,乃替天行道,是好事。既是好事,所需耗費壽命值自然不會很多。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