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嫻發呆的時候, 其實是在認真和小五交流,在關注著榆桐縣那邊的一舉一動。
通過係統她得知,姚品妍不但已經到了榆桐, 而且還成功的和未來太子妃, 也就是唐家那位二小姐成了好友。姚品妍的有心籌謀,刻意接近,很快就令她和唐家所有人熟識起來。
而且,這次除夕夜的團圓飯,唐家還邀了她一起守歲過年。
戰事還沒有新的消息, 但姚品嫻知道,很快的,南方打了勝仗,以及太子失蹤的消息就要前後傳入京了。而榆桐縣是臨海的小城, 太子應該很快就會出現在那裡。
姚品妍接近唐家就是為了接近太子,一旦太子出現在她視野,她必然會用她的提前籌謀, 去搶走原本屬於唐二小姐的一切。
千鈞一發之際, 姚品嫻不得不上心。
就在姚品嫻認真的通過係統了解此刻唐家那邊的情況時, 突然的, 她就發現一張臉出現在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嚇了她好大一跳。
驚著後, 反應過來是誰,姚品嫻忙閉著眼睛抬手拍胸脯。
這會兒心裡實在有些不高興,於是抑製住了驚嚇後, 再次睜開眼時,姚品嫻就頗惱火的望著人,抱怨道:“王爺走路怎麼沒聲?而且你來了, 怎麼不說一句話?臣妾被你嚇死了。”
魏王已經彎腰挨坐在了她身旁,見她還倒打一耙,魏王不由側身認真望著她。
那雙深邃黝黑的眸,仿若是深不見底的深淵般。他就這樣目不轉睛望著人的時候,姚品嫻很快敗下陣來。
“真是的。”她避開目光,不與他對視,但還是把不高興寫在了臉上。
魏王目光沒從她人身上挪開,他仍舊打量著她,緩緩開口道:“這些日子,王妃一直奇奇怪怪的。每回本王回來,都能瞧見你坐這兒發呆、發愣。問你怎麼了你又不說。沒辦法,本王隻能親自來探尋一下。”
“那王爺探到了嗎?可悄悄抓住了臣妾什麼錯處?”姚品嫻如今對他倒是沒那麼恪守著尊卑之禮了,常常說話也會不留情麵的嗆人。
可魏王明顯不在意她的失禮,他甚至覺得,這樣的相處才更好、更有趣。
“本王就是好奇王妃在想什麼。”魏王坦白,“想看看,有什麼事是值得王妃這麼掛心的。”
雖然魏王知道自己王妃不可能是在思念沈寒清,但一切的巧合,還是會令他的心猛然慟一下的。
但這樣的話,他卻不可能問出口。連他心中有一點這種想法,他都覺得是對王妃的褻瀆,何況是親口說出來傷人。
姚品嫻生氣也就是一會兒,氣性過了,她也就什麼事都沒了。
實話是不可能和他說的,但撒謊的話,撒一個就得用另一個去圓。一直撒下去就是個無底洞,她不想這樣。
所以,姚品嫻隻能靠過去,主動靠在男人胸膛說:“若臣妾是說在想王爺呢?你信不信。”
魏王本能是覺得她沒說實話的,至少是沒完全說出真話來。但他知道,即便她此刻是有心瞞自己,他也得陪著她把戲演下去。
到底是不願她難堪,也不願她費儘心思想法子來應對自己。魏王覺得,想知道她的心,他不該去問、去要,而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夠自己主動對他敞開所有心扉。
而在這之前,他就好好陪在她身邊就行。
所以,魏王點頭:“隻要王妃這樣說,本王就信。”
姚品嫻仰頭,望著他。
伏在他胸膛仰頭看著人時,視線是從下巴這邊上去的。從這個角度看他,她覺得他十分的高大,而她十分的渺小。
不否認,他這句無條件信她,她感動到了。
然後她發現,雖然自從覺醒後,她一直都有在壓製自己的情緒,克製喜歡他的心。但隨著夫婦二人越發深交了後,她覺得,如今再克製,要比從前難很多。
這個男人身上,的確有很多她十分欣賞和仰仗的高貴品德。
姚品嫻正猶豫著要不要親他一下給他一個獎賞時,就發現男人已經傾身朝她壓了來,主動先吻住了她。她本來是斜坐在他腿上,她的兩隻腿掛在他身子一側的,被他輕鬆一抱後,一條腿挪去了他另外一側。
而她此刻,正以一個青蛙抱的姿勢坐在他腿上。
她本能的彎起腿,緊緊環住他腰。一點點的,把自己推向他。
似乎從沒有這麼放縱過,哪怕之前夜間最折騰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過。從正午,一直到傍晚,再到日沉月升,到天一點點黑下來,到康安都找過來了,聽到了他在外麵的呼喚聲,然後被婢子攔下。
直到實在不得不停了,二人才精疲力竭又意猶未儘的暫且先偃旗息鼓。
魏王隻是停了動作,但人還沒出來,他雙手撐在她兩側,儘力不把自己的重量全泄在妻子身上。他那雙黑峻峻的雙眼,十分有神的望著身下人道:“你先好好休息,本王一個人帶康安出門。”
“嗯。”姚品嫻這會兒還未褪去興奮,麵含紅潮,人帶嬌羞。
停下來後,她倒是難為情起來,隻抬起細白手麵兒來,半遮半掩的蓋在臉上。
“那王爺去吧。”她說的是推他走的話,可身子卻本能的想留。
魏王抵擋不住,又抱著憐惜愛撫一番後,才逼著自己絕情的抽身而去。
簡單梳洗一番後,再折身回寢臥,就見妻子已經睡著了。
魏王俯身,在她仍舊含著紅暈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後,才離開。
走去外殿,魏王看到了青菊,差她進去伺候王妃後,這才轉身看向一旁早已等得沒了耐心,且這會兒正皺著臉一臉不高興望著他的兒子。
魏王笑笑,走過去後,一把就將人抱起扛到了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