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嫻想好了,她打算送王爺一張大弓,然後再送康安一個弩-弓。
這樣的話,對他父子二人都公平,不算厚此薄彼。
算好了今日是拿弓-弩的日子,所以,出了皇宮後,姚品嫻直接吩咐車夫先往打鐵鋪子去。
拿了弓和弩後再折返回王府,時間竟也還尚早。如今五月份了,到了暮春時節,天一日日熱起來的同時,白日也漸漸比夜晚要長了。
太陽下山得晚了,天亮著的時候就多了。
見回去後,王爺也還沒回,姚品嫻就吩咐婢子去拿繡花針來。
青菊親自去尋,原還以為王妃是要繡什麼呢,結果拿來了後才知道,原來王妃是要在送給王爺的那張弓上刻字。
見王爺王妃對彼此都用心,青菊心裡高興。
不過,她還是好奇問:“娘娘想刻字,怎麼拿的時候不和鋪子裡打鐵的匠人說?他們隨便兩下就能刻出字來了。娘娘您這樣捏著繡花針刻,不但傷手,還不一定刻得好。”
青菊說的這個,姚品嫻自然也有想過。不過,她覺得自己刻字和讓彆人刻字,用意還是不一樣的。
姚品嫻一邊拿絲絹擦拭著弓,一邊對青菊道:“字刻得好不好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對王爺來說,出自匠人之手的字,和我親手刻的字,能一樣嗎?”
青菊捂嘴笑:“是,奴婢明白了。”
為了王爺費這樣的心思,姚品嫻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催促著青菊出去,不必候在這裡。而等青菊走了,內寢隻剩下她一人後,她這才更加專心起來。
比劃來比劃去,比劃了好幾次,才算找準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刻字。
不過,真正刻起來她才知道,原來是這麼的難。
本來還打算給他寫一句詩的,後來覺得能完整的刻上兩個字就很了不得了。所以,姚品嫻臨時放棄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想法,隻是刻了“平”和“嫻”這兩個字。
就隻這兩個字,也是費了她老大力氣了。才刻完,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那父子二人就一道過來了。
知道這些日子他一直都不太高興,所以,今日既然是想哄他開心的,姚品嫻也就沒賣關子。見父子二人來了,姚品嫻忙就拿了禮物迎出來。
但她還是打算小小的逗王爺一下,所以,暫且隻拿了要送給兒子的弩來,送王爺的禮物,她故意沒拿。
“你們父子二人,怎麼今日一起過來了?”與平日對父子二人的漫不經心不同,姚品嫻今日對他二人十分關注,一見二人來,心思就全放在了他們二人身上。
魏王察覺到了異樣,望了妻子一眼,而後才說:“剛剛陪康安練了會兒騎射。”
姚品嫻倒是會倒打一耙,忙控訴說:“既王爺今日有這個閒心,怎麼不差人來把臣妾也叫去?”
魏王聞聲沒給任何反應,隻是端起了一旁婢子奉上的酸梅湯,啜了一口。
好吧,是她自鬨了個沒趣了。
見他不怎麼理自己,姚品嫻索性也不再和他說話,隻把那弩拿到康安麵前來,晃了晃問:“喜不喜歡?”
小小的弓-弩做工十分精巧,康安一雙眼睛都黏在上麵了,挪不開。
“娘親送給我的?”康安不但喜歡,還很吃驚和意外。
這些日子娘很奇怪,總對他和爹爹冷冷淡淡的,十分敷衍。他還一度疑心過,娘是不是不想要他和爹爹了。
但今日他才算知道,娘可能不想要的隻有爹爹,娘還是要他的。
“對啊,送給你的。”姚品嫻把弩遞到他手上後,順便和他解釋說,“娘讓人特意去打聽了京中哪家鐵鋪的工匠手藝好,最終找到了一家。這弓-弩,是娘讓工匠特意為你打造的。一般大人用的要比這個大些,你如今還小,用這種的,會更稱手些。”
“娘,我很喜歡。”康安已經興奮得摸不著東南西北了,手中把玩著弓-弩,還不忘吵著要他爹爹即刻帶他去練一練,全然不顧他爹此刻的心情。
魏王像座巍峨的山一樣,端坐一旁,任康安怎麼拉他、拽他,他都紋絲不動。
不過,為了彰顯自己的氣度,魏王並沒有把自己心裡的不高興表現出來,他隻是麵無表情的說:“今日天已經黑了,你要想去練練看稱不稱手,等為父明日回來再帶你去。”
姚品嫻笑眯眯的看著他裝,魏王餘光瞥到了,並不回視。
不搭理,不給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早9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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