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一旦有權有勢了後,氣場是會變的。
而顯然,如今眼前的這位沈大人,是她從身到心都願托付終身的人。
思及此,姚品妍心中暗藏雀躍的同時,也頗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
而沈寒清,何其敏感和精明的一個人,早在姚盛舉在飯宴之後突然提到老太太時,他就覺得不對勁。如今一來,果真在這裡看到了姚家的這位大小姐,更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姚家人,總算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來。
隻是如今,未免遲了些。
那個黃公子,如今是橫亙在他和姚家大小姐之間,不可逾越的一條鴻溝。
他從不在意她是否嫁過人,也不在意她心中是否還藏著一個彆人。但他在意她對隨隨便便的一個人都能動情,都能許之終身。而在許了終身後,又能絲毫不留情麵的將人拋棄,然後她轉身就瀟瀟灑灑回了京。
這種感情,讓他覺得很廉價。
而她那般輕易的就能愛上一個人,也是令他大失所望的。
似乎,她和自己想象中的那個人不一樣。她不再是那個天真浪漫無憂無慮的少女,而變成了一個感情隨便,狠心絕情的冷漠女人。
姚家雖窺探到了沈寒清之前的心思,但卻不知他如今內心的想法。所以今日看似精心巧妙的布局,不免要大失所望了。
沈寒清沒如姚家人想的那樣,在看到姚品妍後,目光熾熱含情。他還如往常一樣,冷靜又克製,沉默又寡言。
目光看過去一眼,也隻是淡淡的。
淡淡的一瞥,再靜靜的收回。
然後,若無其事一般,他隻是安靜坐在一旁,簡單和姚老太太寒暄。
姚老太太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但她並不放棄,而是一直引著沈寒清把話說去姚品妍身上。
“記得當年,沈大人住在府上時,還給府上的幾個丫頭和小子上過課呢。孩子們小的時候不懂事,也就妍兒當年還算年長些,懂事點。當年,可是給沈大人添麻煩了。”
聞聲,沈寒清卻頷首禮貌道:“老人家哪裡的話,姚家是書香世家,府上公子小姐們都很知禮,並不曾添過麻煩。”
見他不接自己的話,不提妍兒,老太太索性直接自己提了。
“當年那幾個孩子,如今都長大成人了。過的好與不好的,都自有命數。彆的人我倒不操心,唯獨妍兒我是要多操心幾分的。”
“妍兒這孩子命苦,遇人不淑,這才淪落至這番田地。若早知道那齊修言是那等人,我是死也不會叫妍兒嫁給他的。”
沈寒清麵色微變,似是內心有所掙紮般。之後,他倒是抬起目光朝姚品妍看了過去。
並順著老太太話道:“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日後必有好福氣。”
老太太笑了,姚盛舉也笑了。姚品妍則聞言站起了身子來,朝沈寒清福了下,然後溫言軟語道:“多謝大人吉言。”
姚品妍的事有了些眉目後,姚盛舉高興,偶爾的,會在裴氏這個繼妻麵前炫耀幾句。
口中左一句妍兒右一句妍兒的,叫裴氏聽多了心煩。
大姑娘若能得嫁良婿,裴氏也自會為她高興。但她就是對丈夫這種厚此薄彼的態度不滿。
妍兒是他閨女,嫻兒就不是了嗎?又何曾見他對嫻兒這般上心過。
嫻兒長大到二十歲,他幾乎可以說是對其不聞不問的。即便這一年來對嫻兒好了些,上心了些,那也是有目的的,他是想通過嫻兒來討好魏王。
這樣不純粹的父愛,不要也罷。
裴氏心中不舒服,過來王府時,少不得要忍不住在女兒麵前說她爹爹幾句不好。裴氏從不是喜歡背地裡嚼人舌根的性子,但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她也會私下裡和女兒說一說姚家那些人的小話。
姚品嫻聽完母親對她的鳴不平後,卻十分的無所謂。事到如今,她也並不在乎父親到底愛不愛她了。
她顯然對沈寒清和姚品妍如今的關係更感興趣一些,於是笑問母親:“沈大人提親了?”
“並沒提親。”裴氏道,“不過是老爺和老太太這麼認為罷了。也不知,他們到底是如何看出來的。想當年,你父親還提過要把你許給沈寒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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