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勝聽了乾笑一聲,他一塊靈石沒賺到,怎麼甘願先放血,況且那徐小姐給他的報酬並不多,可不能虧了本。
“道友此話當真?可是,可是……”王勝念著事成後的報酬,並不想輕易放手,可他修為太差,那女修的修為高出他太多,若來硬的肯定他討不了好。
“怎麼,你不信?”
齊韻兒勾唇一笑,而王勝被她看這一眼,隻覺渾身都被汗毛乍起,好似被凶猛的野獸盯住,下一秒就會被撕成碎片。
好重的殺氣,王勝不由兩股戰戰,毫不懷疑隻要他敢說個不字,就會立刻命喪此處,本能中隻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正要轉身走人,又聽齊韻兒道:“等等,你走可以,那字據可得留下來。”
少女清亮得聲線帶著不容反駁得強硬,王勝不甘的看了眼許良,心疼到手得鴨子就這麼飛了,暗道這小白臉竟然這麼快就給自己找了個好靠山。
他並未懷疑齊韻兒話中的真假,隻當是許良抱住了這女修的大腿,女修自然會護著他。
王勝走後,院子重歸寧靜,又隻剩下兩個人並肩而立。
午後斜陽微照,院中落葉蕭蕭,本是極好的秋日景致,而兩人之間卻迷漫著一股奇怪的氛圍。
乾咳一聲,齊韻兒率先打破沉默,她將那所謂的字據遞了過去,道:“這東西,你拿去自己處理吧。”
許良低著頭接過,卻不發一言。
齊韻兒的手早就離開了,而他臉上依然還留著那些微的觸感,癢癢的,麻麻的,如最細的羽毛在心間輕掃,還有那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他的心跳的比之前聽到父親被冤枉時還要快。
“呃,那個,我剛才說的,你彆往心裡去哈,我是故意這麼說,讓他知道有修士在這,以後也就不敢找你麻煩了。”
是故意找茬還是真有債,齊韻兒看得明白。
“失孤弱女被惡霸逼迫賣身”,這樣的情節都被她遇到了,而其中的一方還是和她關係不錯的許良,齊韻兒不可能無動於衷乾看著。
將王勝打一頓丟出去固然解氣,卻治標不治本,還不如將計就計,讓王勝認為許良已經依附了修士,以後想做什麼也會有所忌憚。
王勝隻是個小人物,估計是看許良好欺負所以想在他身上討便宜,現在被這麼一嚇,知道對方並非無依靠的凡人,估計以後也就不敢來了。
至於齊韻兒一頓操作,嗯,就當是某戲精的奇葩惡趣味吧。
“齊姑娘,我……”許良終於抬起頭,眼中似有熾熱的光芒,又很快被強烈的哀傷掩下,他垂下眼眸,不去看齊韻兒的臉,緩緩道,“我明白的,多謝齊姑娘,我怎麼會,誤會你的好意呢。”
見他沒誤會,齊韻兒也鬆了口氣,雖然是為了幫他,可若因此傷了他的自尊就不好了。
“對了,之前說的事兒,我看你要不還是先住在這裡吧,反正這院子大得很,我一個人住也空蕩蕩。再說,我剛說了謊,你如果立刻搬走,豈不是露餡了?”
這次許良沒猶豫太多,默默的點頭算是同意了。
自此,這不起眼得小院中,隻剩下齊韻兒,許良,小雲,兩人一狼生活。
不知是不是齊韻兒錯覺,小雲似乎很不喜歡許良的樣子,每次他來叩門時,小雲總會呲牙咧嘴的站起來,滿是敵意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