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鴻飛遲遲沒有出現,不隻是柴秀秀,就連鄭彥也開始掩蓋不住神情中的一絲焦急。
齊韻兒與白鬆燁自然是事不關己,而上官芃芃依然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對於錢鴻飛的情況,彆人不知,她再清楚不過。這六條通道,有一條機緣深重,被齊韻兒詭計奪了去,還有一條卻是凶險重重。
若是鄭彥這個築基中期去了,或許還能應對,換成了錢鴻飛那便是九死一生。
錢鴻飛是對她不錯,也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她犯不著費心思為他改命。
正當柴秀秀再次提出一同尋找的想法時,終於有一深一淺的腳步聲傳來。
“錢師兄!”
柴秀秀看清後第一個衝了過去,隻見錢鴻飛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以手中的飛劍為拐杖,正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走來。
等他被柴秀秀一把扶住後,才露出一個哭笑,“讓師妹,師兄擔心了……”
“這是怎麼回事?怎的如此狼狽?”鄭彥也迎上去,一麵拿出枚出自南歸無涯島的上品丹藥遞了過去。
鄭彥卻揮手推辭了,道:“我已服過丹藥,多謝師兄了。我一路沿著通道前行,在儘頭處驚動了一隻極為凶惡的妖獸,本想先撤回來與大家商議後再做打算,結果那凶獸難纏得緊,我唯有與它殊死一搏,這才謀出一條生路來……”
他三言兩語將其中的險惡之處緩緩道來,“……我竟從未見過那般模樣的凶獸,實在是稀奇……”
南歸無涯島上藏書無數,弟子也都是博聞廣識之輩,他們都沒見過的凶獸實在是少見。
“這很可能是上古魔修的宗門試煉之處,上古凶獸,沒見過也是尋常。”鄭彥聽完沉吟道。
人已經到齊,也是時候交換信息了。
其實除去難易差距外,每一條通道的儘頭都是和之前兩次差不多的考驗,或是在環境艱難中謀求生路,或是對付一隻厲害的妖獸,唯有齊韻兒的十分與眾不同。
她倒也沒有故意瞞著,畢竟他們都想趕快從這古怪的地方離去,很需要集思廣益。
齊韻兒直說她進入到了一處幻境中,其中過程大致講了講,還說覺得此處或許和那位化聖魔尊有關。
當然了,關於闖過幻境後得到的機緣是什麼,她是絕口不提的。其他人也是一樣,沒人會大方到把這些都往外說。
幾人聽完都不由去看那祭台上的石像,若有所思。
“齊道友的猜測也有些道理……”鄭彥垂眸,腦子裡開始思考有關化聖魔尊的傳說記載。
那位魔尊鼎盛的時代距離他們已經太過遙遠,即便以修士漫長的壽命來看,也是相當久遠的傳說。
鄭彥絞儘腦汁,也隻想起那魔尊確實創建過一個宗門,而建址何處已然難以考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