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月夜(2 / 2)

謝玄辰好歹收斂了些,問:“吃飽了?”

慕明棠小幅度點頭,看眼神依然十分戒備。謝玄辰也不解釋,再度起身抱著她回房。

至於飯桌,自有人收拾。

慕明棠一看見床就有些警惕,尤其是謝玄辰一進門,二話不說明顯奔著床而去,慕明棠頭皮都炸起來了。慕明棠都忍不住打算說些什麼了,謝玄辰卻放下她,一轉身出去了。

慕明棠正想開口,被這個變故打的措手不及。

莫非,難道,是她想太多了?

慕明棠正在懷疑和放鬆之間搖擺,忽然見謝玄辰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許多藥膏。他看到慕明棠瞪得圓溜溜的眼睛,晃了晃手裡的瓷瓶,說:“這是各種傷藥,活血化瘀的效果還可以。”

謝玄辰說完,抿了抿唇,說:“昨天我喝醉了,下手沒有輕重,十分對不住你。在你睡覺的時候我已經給你上過藥了,一天兩次,現在該換晚上的了。”

慕明棠努力繃著臉,所以,她睡覺時的感覺並不是做夢,幫她塗藥的人確實是謝玄辰。

照這樣說,之前洗澡,他不也……

慕明棠鬨了個大紅臉,坐在床上不知該如何反應。而謝玄辰看起來一點羞澀都沒有,甚至還以一種商量的口吻問:“你想先塗哪一瓶?”

慕明棠覺得她再不說話就要尷尬地背過氣去了,她咬著唇,蓄力許久,最後說出來的聲音弱氣又飄忽:“你……你昨天是不是喝醉了?”

謝玄辰聽到,還當真點了下頭:“喝醉是真喝醉了,但是乾出來的事,顯然是蓄意已久,順勢為之。”

慕明棠說話本來是為了緩解尷尬,結果謝玄辰一口承認,反而讓自己更尷尬。

謝玄辰看她都紅到脖頸了,笑著蒙住她的眼睛,說:“好了,我們是夫妻,遲早有這麼一天的。準確說,是早就該有這一天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就閉住眼睛,我先給你上藥,我昨天沒輕沒重,你身上有許多淤青,不趕緊化開你明天要疼了。”

眼睛忽然附上一個修長有力的手掌,眼前陷入一片半明半暗的黑暗中。人真是一種善於自欺欺人的動物,這樣看不見,似乎真的輕鬆了許多。

慕明棠慢慢放鬆,她正要順著謝玄辰的力道躺下去,忽然發現不對:“為什麼是蒙我的眼睛?不應該是你閉眼嗎?”

謝玄辰當然是把這種話題含混過去,半哄半騙地扶著慕明棠趴下:“反正都差不多了,我要上藥,閉眼睛不方便。”

謝玄辰說著,一派正義凜然地去解慕明棠的衣襟。她現在穿的是中衣,本就鬆鬆垮垮,最重要的是謝玄辰係上的,如今他監守自盜,手法非常熟練:“如果疼不要忍著,立刻告訴我。”

尷尬到極致反而坦然了,慕明棠懷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情,趴在床上自暴自棄地蒙住臉,隻要看不見,就假裝背後的事不存在。謝玄辰很早之間就看過慕明棠的脊背,那時候他還十分克製,一眼不敢亂瞄,隻記得她的皮膚白的驚人,也柔軟的驚人。

謝玄辰以為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等再一次看到,腦子裡還是空白了片刻。慕明棠乖巧地趴在床上,還自己捂住眼睛,一副任他施為的模樣。謝玄辰手指緊了緊,克製地拔開藥瓶,將藥膏塗到自己手上。

等謝玄辰的手指真的碰到肌膚時,他的克製感更明顯了。慕明棠的背纖細白皙,皮膚緊致,弧度流暢優美,在腰部忽然勾出一個致命的弧度。謝玄辰的手指順著弧度流連到她的後腰,眸色越來越深。

她的脊背宛如上好的羊脂玉,而現在,原本纖塵不染的美玉卻染上了點點黑青,尤其後腰的位置,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指捏出來的。謝玄辰的手指從這些痕跡上劃過,輕若鴻毛,流連不去。

慕明棠自暴自棄地閉著眼,最開始謝玄辰還好好塗藥,後麵手指越來越不老實了,在一個地方來回摩挲。慕明棠脊背竄上一股戰栗,忍無可忍,捂著臉低喝:“你乾什麼!”

謝玄辰目的被揭穿,索性直接扔了藥瓶,主動暴露出真實意圖:“塗藥得在洗澡後才有用。現在塗了一會也得洗,不如等最後一起來吧。”

慕明棠驚訝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突然襲擊。她本能環住肩膀,然而現在衣服不在身上,慕明棠連翻身都沒法:“你明明說好了……”

“我什麼都沒說。”謝玄辰壓下來,見慕明棠如兔子般驚慌的眼,愉悅地笑出聲,“我保證不再弄疼你。這次我的手不碰你,放心了吧?”

雖然這樣說,謝玄辰卻在想訓練力量刻不容緩,他可耽擱不起了。

一支蠟燭緩緩地燃燒著,燈芯忽然跳動了一下,火焰劇烈搖晃。富麗堂皇的玉麟堂中看不到一個人影,唯有最裡間的羅帳中,隱有聲音傳來。

最後,一個清越好聽的男子聲穿過紅帳,似是在和什麼人商量:“你上來些,不夠深。”

“要不然,我就自己動手了。”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你們要問什麼,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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