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一臉老父親的擔憂:“但是太簡單的事情,太宰君會覺得更無聊。”
赤鬆流的神色逐漸凝重,他突然問森鷗外:“如果因為太宰君的事,我的效率下降以至於延長加班時間的話,您會提升加班費嗎?”
森鷗外立刻微笑著說:“加班費這種事,還是要按照國家規定的。”
赤鬆流:“…………”嗬嗬。
“說起來太宰君已經是港黑成員吧?”
赤鬆流心說新人入門難道不是從底層小兵做起嗎?讓織田作之助帶新人啊!
森鷗外眼中帶笑,語氣溫和極了:“我是很想讓他加入港黑,但太宰君似乎還想再考慮考慮,不如你幫我勸勸他吧。”
赤鬆流更詫異了,太宰治可以啊,都成新舊首領交替的證人了,還能撐著不加入港黑?不接受森鷗外給與的力量和庇護嗎?
赤鬆流拒絕失敗,他想了想還是彆和新老板對著乾了,先拖一拖,於是他道:“我明白了,我會和他談一談的。”
是談談而不是同意照顧太宰治,這是留了一個後路。
然後赤鬆流看向森鷗外,笑著說:“大佐先生是個不錯的人,我和他在意大利之行相處的很愉快,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如果您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整理資料了。”
隨即赤鬆流微微欠身行禮,然後他戴上帽子轉身離開了。
森鷗外看著赤鬆流離開的背影,笑容漸漸消失。
大佐的確是他比較看好的、能收服過來當自己心腹的苗子,赤鬆流已經看穿了這一點。
“……有這樣的下屬,壓力還真大啊。”森鷗外喃喃地說:“算了,有紅葉和蘭堂在,他就是安全可用的。”
赤鬆流離開頂樓辦公室,下電梯回到自己辦公室時,發現辦公室門口守衛的大漢換了,不是之前經常過來執勤的人。
赤鬆流停下腳步看了看:“二位是新來的嗎?”
其中一個大漢低聲說:“是尾崎乾部派我們來的。”
赤鬆流露出笑容:“麻煩你們了。”
他上前推門進去,發現裡麵的文件雖然擺放整齊,但還是能看出被動過的痕跡。
可以理解,畢竟換了個新老板嘛,以前所有的情報必然需要銷毀一部分。
不過比起辦公室裡的變化,更讓赤鬆流詫異的是橫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的人。
十四歲多的少年似乎睡得很沉,他身上披著黑色外衣,額頭還幫著綁帶,可能眼睛是受傷了,看不清麵容。
赤鬆流嘴角抽了抽,怪不得森鷗外說要將太宰治塞過來,原來太宰治自己已經溜達過來了!!亞曆山大啊。
赤鬆流將帽子和外衣脫下掛在旁邊衣架上,他沒叫醒太宰治,而是先給後勤那邊打電話,要了兩份飯,然後他坐在辦公桌後麵,給尾崎紅葉打內線電話。
電話沒人接,赤鬆流又拿手機打私人電話。
這一次尾崎紅葉很快就接了。
接通後,赤鬆流還沒說話,尾崎紅葉就道:“boss已經和我提過了,為什麼拒絕了?你可以當乾部的。”
尾崎紅葉那邊隱隱有慘叫聲,顯然她還在刑訊室等情報。
赤鬆流輕笑起來:“說什麼呢?搭檔當然要一起工作,才能發揮最強力量。”
森鷗外調走赤鬆流,其實也是想分化尾崎紅葉的力量,隻不過赤鬆流拒絕了。
電話的另一頭似乎也輕笑起來,然後傳來了掛電話的嘟嘟嘟聲。
赤鬆流將電話丟在旁邊,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果不其然,五分鐘後,情報部門的組長和部下送來了各種各樣的情報文件。
這些人雖然名義上是尾崎紅葉的部下,但其實中大部分都歸赤鬆流管。
他們過來送情報時神色輕鬆,結果一看橫在沙發上的太宰治,臉上的表情立刻定格在冰冷無情上,努力塑造一種我們在努力工作的感覺。
太宰治睡得很輕,在赤鬆流進入辦公室後,他其實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隻是不想起來,索性一直橫在沙發上,黑色的碎發落下來,哪怕他睜開眼睛,也很難被人發現。
太宰治像是躲在暗中偷窺的貓,看了大約半小時,後勤那邊送來了赤鬆流的點餐。
空氣中彌漫著飯香,太宰治的身體違背了主人的意誌,咕嚕嚕地響了起來。
赤鬆流很自然地將桌子上的文件推了推,他打開自己的牛肉炒飯,將另一個盒子放在太宰治桌子前:“睡醒了?吃點東西吧。”
太宰治蔫耷耷地坐起來,他癔症了一會,像是僵屍一樣緩緩打開盒子,他驚訝的是盒子裡居然是海鮮檸檬炒飯,裡麵燴了蟹肉、河蚌和魷魚圈。
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
他喃喃地說:“後勤還會做這個?”
赤鬆流微微一笑:“如果連這個都不會做,後勤的負責人就可以跳海謝罪了。”
堂堂港黑居然抓不來一個大廚,這怎麼可能?
太宰治聽後冷不丁說:“如果我去後勤那邊,趁著送飯的時候在飯裡塞老鼠藥,港黑的人會不會被毒死?”
剛吃了一口的赤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