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對彆人狠辣,對自己更冷酷的人。
可正是這樣的人,卻以笑容麵對每個人,身處於黑暗中還對未來充滿希望。
赤鬆流有些詫異地看著太宰治,很少有人能將他剖析透徹,因為赤鬆流身上還有上百個哈桑人格,他隨時可以切換成另一個人。
想必也隻有太宰治可以隻看到赤鬆流,在他的能力壓製下,哈桑們不變露出來。
隻有太宰治能看到純粹的赤鬆流。
在意識到這一點的瞬間,赤鬆流內心略有鬆動,他難得出了一句實話。
“如果對自己不狠一些,世界就要毀滅了。”
這真是大實話。
萬一他發瘋,此世之惡殘存的氣息汙染了哈桑,那這個世界就完蛋了!
若是普通人恐怕是不會將這句話當真,或者以為是句玩笑話。
但太宰治不是普通人。
他聽到赤鬆流的回答後,眼睛猛地亮了起來,裡麵滿是純粹的好奇和期待之色。
“為什麼這麼說?果然是有原因的嗎?”
“答案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自己尋找嗎?”赤鬆流微微一笑,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我要是直接告訴你,那多無聊啊。”
——嗬,除非太宰治能看到平行世界,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聖杯和此世之惡的秘密?!
太宰治聽後眉眼彎彎,露出極為純粹的高興表情。
“你說的沒錯,我會努力尋找的,不過若我找到了,有獎勵嗎?”
赤鬆流滿口說:“行,我送你一件禮物。”
他直接拉開抽屜,拿出一本書:“前幾天偶然發現的,我覺得很適合你。”
雖然赤鬆流安穩地坐在辦公室,但隻要太宰治不在辦公室當鹹魚,哈桑們就可以天天出去轉圈,赤鬆流足不出戶,依舊掌控著大部分情報流動。
太宰治接過來看了一眼,《完全**》!
他高興壞了:“太棒了!正是我需要的,既然獎勵都給我了,那我更要努力了。”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我會找出你的秘密的!”
赤鬆流敷衍地點頭:“加油吧。”
太宰治拿走要交給大佐的計劃,走到門邊時,他突然回頭看向赤鬆流。
“在此之前,我要稍微努力活下去才行,赤鬆先生,這不會是你計算好的吧?”
赤鬆流微笑地看著太宰治,心裡頗為無語。
少年,你想多了。
太宰治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自嘲之色:“對自己冷酷,對彆人溫柔,你這樣會被變態纏上的。”
他這麼說著,突然心中一動。
太宰治想起之前赤鬆流曾評價他的笑容容易吸引變態,難道說……
太宰治詭異地看了赤鬆流一眼,突然樂了。
這不是很有意思嗎?隻要盯著赤鬆流就能遇到非常多有意思的人,港黑這地方還挺有趣的。
然後太宰治就愉快地開門走了。
赤鬆流看著咣當合上的大門,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是不是腦補了不得了的事?”赤鬆流問哈桑。
哈桑快要笑暈過去了,他咳嗽了一聲,試圖轉移赤鬆流的注意力:【他的事不重要,我留在港口附近的情報暗線接到消息,馬蒂勒家族那邊要來人了,就在三天後。】
赤鬆流聽後精神一振:“可算來了!”
赤鬆流向馬蒂勒買半成品的萬能之酒,馬蒂勒那邊需要走不少程序。
這種酒威力太強,喝了就能獲得不死之身,哪怕是半成品的酒在黑市上也被抬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價格。
而掌握著這種酒的製作方法的家族就是馬蒂勒,北美不死集團的中堅核心力量。
以前馬蒂勒賣出去的一份酒惹出了大1麻煩,如今他們非知根知底的朋友不會出售這種神奇的酒。
赤鬆流因為過去一些黑曆史,認識了一對神奇的情侶,那對情侶是不死者,也是馬蒂勒核心領導層的摯友。
通過這層關係,赤鬆流和馬蒂勒家的乾部菲勒通信多年,這才成為關係不錯的朋友。
“既然馬蒂勒會派人來,說明我的購買許可通過了。”
赤鬆流心情不錯地說:“之後隻要讓兄長喝了那種藥,我就不用操心了。”
與此同時,正在執行任務的蘭堂神色有些怔忪。
他看著不遠處被稱為羊之王的橘發少年,心中有什麼東西隱隱呼之欲出。